帶著笑意回到棠梨宮,夏侯純兒本想睡個(gè)好覺,卻在夜色落幕之后,聽得有公公來傳話,熄了盼君燈,皇上已經(jīng)去了玉宇宮。
夏侯純兒聽后,再次摔了桌案之上的花開并蒂白玉瓶。
沁玉也是焦急,打發(fā)了傳話公公,她提著膽子說道:“娘娘莫要惱,說不定皇上只是新鮮勁沒過罷了,不必在意……”
沁玉話還沒說完,夏侯純兒惡狠的看著沁玉,說道:“本宮怎么能不在意,若是北岱來的其他美人受寵了,本宮根本不會(huì)將其放在眼里,偏偏,受寵的寧淑妃和那個(gè)女人長得這么像,這個(gè)后宮,還沒有皇嗣,皇上若是愛屋及烏,按照這個(gè)程度,將來她若最先有孕,你讓本宮如何是好?”
沁玉還是不解,問道:“就算將來寧淑妃有了子嗣,能否活下來也是問題,活下來,沒有靠山也是問題,再者,她是北岱送來的美人,皇上在寵愛,也不可能把江山傳給這樣的皇嗣手中啊?!?p> 原本沁玉的話,從來都是能點(diǎn)醒夏侯純兒,但是這一次,不知怎的,夏侯純兒像是著了魔,她說道:“任何不可掌控的未知因素,本宮都不允許她發(fā)生,你現(xiàn)在說的確實(shí)在理,但誰能保證,它會(huì)完全無差錯(cuò)呢?”
“娘娘是想……”沁玉自然猜到了夏侯純兒心中所想,她壓低了聲音,說道:“可是現(xiàn)在寧淑妃不離開玉宇宮,咱們想去拜訪也進(jìn)不去,根本沒辦法?!?p> 夏侯純兒望著窗外玉宇宮的方向,眼中神色晦暗不明,她說道:“那就讓能進(jìn)去的人進(jìn)去。”
玉宇宮中。
慕容競再次看著躺在床上似是了無生息的女子,眉頭緊皺,他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真的身體較弱,還是說,她就是東方寧玉,只是不愿承歡。
但是,若她真是東方寧玉,怕是早就一劍殺了自己,干脆果斷,而不會(huì)做出這么多事情了。
“皇上息怒,娘娘身體還沒好完,實(shí)在不是故意讓皇上久等?!辟N身女婢舒晚跪地叩拜,為東方寧玉開脫。
東方寧玉撐起虛弱的身子,顫抖的聲音說道:“皇上,是臣妾不好,不要責(zé)怪舒晚。”
慕容競沒有看舒晚,他坐在床邊,問道:“究竟是哪里不舒服?”
太醫(yī)說是水土不服,但是喝了好幾天的藥,絲毫不見改善,究竟為何?莫非,真是裝的?
東方寧玉搖搖頭,說道:“臣妾也說不清,藥也按時(shí)喝下,但就是不見好轉(zhuǎn),一直覺得,身上好像有一塊大石頭壓著,喘不過氣來,很是難受?!?p> 舒晚聽聞,做出一副驚訝的模樣,下意識的接嘴,說道:“皇上,娘娘所言非虛,藥也喝下卻不見好轉(zhuǎn),莫非娘娘不是病重,而是有人要咒害娘娘不成?”
“放肆?!甭牭眠@番話,慕容競真的惱了。
舒晚慌忙扣頭,東方寧玉看著慕容競的臉色,臉上也是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樣,但她知道,她讓舒晚說的這番話,觸到了慕容競逆鱗。畢竟當(dāng)年,他被廢去太子之位,他的母后被廢,后來香消玉殞,也是因?yàn)楸患薜湹奈仔M之禍……
“皇上息怒。”東方寧玉微微起身,似是真的害怕慕容競下一句就會(huì)說出將舒晚拖出去斬了的話,是以急忙對著舒晚說道:“大膽舒晚,竟敢胡言亂語,自己去嬤嬤哪兒領(lǐng)罰,還不退下。”
舒晚再次叩頭,朝著慕容競一拜,退出了房間。
東方寧玉看著慕容競的臉色,依舊眉頭緊蹙,她做出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遲疑了許久,終于開口:“皇上,舒晚無心,請別責(zé)怪。”
慕容競回頭,看著東方寧玉,緊蹙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他為東方寧玉親自將鬢角的發(fā)絲撩開,溫柔的說道:“舒晚所言不能當(dāng)真,但也確實(shí)讓我思索一番,似是不無道理,鶯時(shí),若是真的如舒晚所猜測,我一定追查到底?!?p> 東方寧玉面色含笑,一副感動(dòng)的模樣,她依偎在慕容競的懷里,掩藏之下的面容確實(shí)嘴角的冷笑,一副伉儷情深,不過各有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