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易森用“瘋狂”的速度將原本從公司到池夏家以正常速度半個小時的車程生生縮短成了十分鐘,但是“瘋狂”的行為常常會帶來不良的后果,那個后果就是現(xiàn)在抱著一棵茁壯的大樹,在使勁傾倒著自己的晚飯的池夏......
短短十分鐘的時間里,池夏打破了她對于自己不暈車,不暈機,不暈船的那種強大體質(zhì)的認識。她現(xiàn)在居然還有點慶幸自己晚上只在食堂喝了點清淡的白粥,否則吐出來的東西大概能把自己給惡心暈過去...
最后把膽汁都給吐出來的池夏只能一邊手抻著樹干,一邊手捂著一抽一抽疼痛的胃,蒼白著臉,一動不動的半蹲在行道樹邊上。眼睛望向還亮著雪白的車燈車子,恨不得撿起腳邊的石頭狠狠地擲過去。
在池夏還再意淫是用石頭砸爛這看起來昂貴的車燈,還是敲爛它的車窗,亦或是向還開著的報亭的老大爺借來大釘子扎破車胎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身邊多一個影子,遮住了路燈投下來黃色的光。一雙修長蒼白的指節(jié)的手握著一瓶純凈水遞到了她的面前。
池夏艱難的仰起臉來,去看被對著燈光的那張臉,看不清具體的表情,只能從那微微勾起的嘴角判斷出這個可惡的男人現(xiàn)在大概是在...微笑?
“你...”池夏想要罵人的話才要出口,突然想起來面前這個可惡的男人是她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反正要是她還想再這家公司里干下去,她就必須得忍耐,再忍耐,哪怕她今天要變成一個忍者神龜!
“我什么?你是想罵我呢?還是想把我的車給砸了?”換了一個方向面對池夏,昏黃的燈光下,顧易森笑著,瞇起的桃花眼,露出森白的牙齒,有一種令人震顫的美。
池夏呆愣了一下,收回看著顧易森的目光,接過他已經(jīng)擰開的純凈水,喝了幾口都吐了用來漱口,等到嘴里的苦味減輕了,又“咕咚咕咚”喝下幾口用來壓驚。她不敢再繼續(xù)看這個男人的眼睛了,看著這張比女人還要精致的多的臉,她又有一種被捕食者盯上的危機感,好像她在面前是一只隨時會丟掉性命的小白兔,這樣的感覺很不好,她拒絕接受。
池夏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難看的表情,抬起頭來淡淡的對顧易森說了一句:“謝謝你送我回來,前面就是我家了,你可以走了?!逼鋵嵤瞧幢M了力氣來壓抑自己的語氣和復雜的心情。
說完沒有等到顧易森回答就艱難的挺起身子,朝著和他相反的方向走去。
看到明明還很難受卻又一聲不吭轉(zhuǎn)身就走的池夏,顧易森饒有興味地挑了挑眉,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那倔強的樣子讓他覺得那么的熟悉,好像...另一個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