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水龍群島著名的景觀,飛魚群?!眮碜孕鋵W(xué)院的鐘惠老師為大家解說道,她也是玄武學(xué)院派來接引土坻宗國的引路人。
景歷趴在船欄上,看著海里出現(xiàn)的壯觀景色,有些瞠目結(jié)舌。
緊鄰巨大艦船周圍,是不斷涌出水面飛魚群。
每只飛魚不足一尺長,但是卻黑壓壓的形成了一片銀云般的景象,此起彼伏的和艦船并行著。
飛魚的魚鰭比一般的魚更長,能稍稍帶動空氣呈現(xiàn)滑翔的姿態(tài),故取得飛魚的稱號。
白虎學(xué)院的眾人哪里見過這樣的自然美景,一個個都看呆了。
飛魚群來的也快,去的也快,不一會兒,就消失了,讓眾人唏噓不已。
自從踏上了這艘艦船,各色各樣的奇觀屢見不鮮。
雖然飛魚群已經(jīng)游走了,但是景樂仍然雙手緊緊的握住船頭欄桿,雙眼不停的向四周打量,想再找尋出一點有趣的事物。
“那又是什么?“景樂指著海岸線邊緣,一處星星落落的島群向鐘老師問到。
眾人的目光也隨著景樂的手指望了過來。
鐘老師細細看了一看,耐心的向同學(xué)們介紹到:“是荒島群,水龍群島除了面積最大的琉璃島外,還有許許多多的島嶼?!?p> “可以說,水龍群島完全是由島嶼組成的聯(lián)盟?!?p> 鐘老師繼續(xù)解釋道:“而琉璃島周圍,散布著的是八個衛(wèi)星島嶼,也有著廣闊的土地。”
“但是,在水龍群島外側(cè)的這些島嶼,要么成了荒島,要么被一些宗族所占據(jù)?!辩娎蠋煵粩嗟臑楸娙死_水龍群島神秘的幕簾。
“而景樂同學(xué)所指的那群島嶼,便是水龍群島最常見的荒島,上面沒有人打理,一片荒涼?!辩娎蠋熋皹返念^,突然神色一緊的說道:“沒有大人在的情況下,一定不要擅自去荒島上游玩,因為很難想象會在上面遇見什么?!?p> 水龍群島雖然勢力巨大,但基本都是已琉璃島為中心發(fā)展的,像這些外側(cè)的島嶼,基本沒有什么人管理。
距離景歷坐上艦船起航已經(jīng)有三天了,離琉璃島也只剩一天的船程了。
景歷自顧的坐在船尾,用柏草藤逗著海魚。
走之前景歷當(dāng)然沒忘記“洗劫”一遍自家保險室,讓秋咪吃了不少精華有些消化不良,導(dǎo)致現(xiàn)在還在沉睡。
大啟不知道什么時候也來到了船尾,估摸著也想找個地方安靜一下吧。
他手里拿著一杯鮮橘汁,就像沒看見景歷一般從他身邊走過。
景歷正逗著海魚,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走來的大啟。一個柏草藤不注意竟甩到了大啟的腳下,把大啟摔了個底朝天。
大啟手里的鮮橘汁也盡數(shù)倒進了海里。
“你!”大啟有些氣憤的站起身來,小手直指景歷想討個說法。
景歷沒想到誤“傷”了旁人,也有些不好意思,正準備站起來陪個不是。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替補隊員啊。”大啟陰陽怪氣的說道。
把景歷剛要出聲的話音又咽了回去,景歷也不想理事他了,把頭轉(zhuǎn)到一邊。
大啟怒伸著頭,大聲喝道:“怎么?還不準備道歉?吊車尾脾氣還大呢。”
大啟作為這次期末挑戰(zhàn)賽的第二名,公良昂然沒來參加這次的留學(xué),他的確算的上是艦船上的拔尖者。
平時其他人都是對他客客氣氣的,沒想到景歷這個手下敗將居然如此不識好歹。
雖然擊敗景歷的不是他,但那還不是公良昂然自己要單獨迎戰(zhàn),不然我要是上場了,景歷他早就敗下陣來了。大啟這樣想到。
大啟眼角發(fā)現(xiàn)側(cè)面有一波巨浪正在襲來,眼睛一轉(zhuǎn),決定給景歷一個教訓(xùn)。
“看我不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闭f罷,大啟的鋼盔烈鳥突顯,揮舞的鋼翼向景歷沖來。
景歷沒想到大啟這么沖動,一句不對就開始貿(mào)然攻擊,但好在反應(yīng)迅速,抽出柏草藤就要迎擊而上。
鋼盔烈鳥的沖擊與柏草藤撞到了一起,巨大的沖擊力讓景歷后退了幾個步子。
而就在此時,側(cè)方的巨浪正好撞擊到了船體,讓船體出現(xiàn)了驚險的60度側(cè)翻,引得眾人驚叫連連。
景歷的重心還沒在鋼盔烈鳥的重擊下穩(wěn)住,哪里禁得住毫無準備的側(cè)翻。
景歷想抓住船欄,可哪想得到手竟然是一滑,身體徑直向海中落去。
景歷在洶涌的海浪中探著頭,嘗試著用柏草藤抓住船尾。
突然又是一朵余浪,拍打在景歷所在的位置。
冰冷的海水充斥著景歷的胸腔,巨大的無力感涌現(xiàn),人類在這恐怖的海洋之中竟然是如此的渺小。
景歷這樣想著,慢慢的下沉著。
余浪終于散盡,海面又恢復(fù)著平靜,艦船上的同學(xué)們大笑的數(shù)落著落湯雞般的對方。
船尾的大啟愣在原地,雙手微微顫抖。
大啟只是想教訓(xùn)一下景歷,沒想到景歷竟然掉入了海水中,他現(xiàn)在腦子一片混亂,怎么辦?怎么辦?
大啟再怎么也不過只是十四歲的孩子,完全沒有經(jīng)受過如此驚險的事情發(fā)生。
他看了看前方毫無警覺的眾人,一轉(zhuǎn)身跑進了船艙,閉著眼睛,蜷縮的身體靠在床邊。
他期盼的是,下一秒睜開眼睛后,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景歷仍然好好的坐在船尾。
然而景歷并沒有這么好運。
吸入了大量的海水讓景歷的意識有些不清,也許只過了一秒,也許過了一個小時。
景歷對時間的概念也變的模糊起來,他只知道自己在持續(xù)的下沉,周邊的海水壓力變得越來越重,不斷擠壓著景歷的身體。
直到巨大的柏草藤從景歷的腰間伸出,不斷包裹,像“繭”一般把景歷圍成了個橢圓。
柏草藤緩緩的扭動,排出繭內(nèi)的海水,從海水中提取著氧氣往景歷身邊輸送著。
柏草藤繭中的氣體完全沒有達到讓景歷可以上浮的容量,只能勉強維持著景歷的呼吸。
“咳咳咳”景歷終于咳出了胸腔里的海水,逐漸恢復(fù)了意識。
“我們現(xiàn)在怎么會在海里秋咪?”秋咪驚訝的聲音在景歷的識海中詢問到。
景歷一捂頭,有些難堪向秋咪陳述了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每一根柏草藤都像是秋咪的眼睛一般,讓秋咪為景歷描繪著他們現(xiàn)在的處境。
他們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在多深的海水中,但周圍昏暗、毫無光線的景象可以推測到,至少離海面有著不少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