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蛋糕上都是絢麗的色彩。
喬一將蠟燭插到蛋糕上點亮之后,笑容滿面的看向了孟娟。
“孟阿姨,許愿吧?!眴桃恍ζ饋淼臅r候,臉頰兩邊有著淺淺的梨渦,整個人甜美又可愛。
孟娟很多次想要對喬一發(fā)脾氣都是因為這單純無害的笑容,總是擊中她內(nèi)心柔軟的地方。
“人都老了,哪有那么多愿望,就不許愿了?!泵暇暧X得,自己的生日并不重要,自己生日上對著蠟燭所許過的愿更不重要。
因為...
那些愿望,從未被實現(xiàn)過。
“蠟燭都點好啦,就在心里悄悄許一個愿望吧?!蔽⑷醯臓T光在屋內(nèi)閃爍著。
喬一的眼睛就像是夏夜里的星星一般明亮閃爍。她一邊說著,一邊將蛋糕端起來擺在孟娟的面前。
“哎呀,直接吃蛋糕吧,搞這些花里胡哨的?!泵暇觌m然心里有些對于有人記得自己生日些許開心,但面前記得這是的人,她寧愿是不記得的。
她寧愿喬一永遠都不會來見她。
“好吧,那我們直接吃蛋糕?!眴桃恍α诵?,將蛋糕放在桌上,伸出手準(zhǔn)備去拿切蛋糕的刀。
卻被孟娟一把攔住。
“早點回家吧,這個蛋糕...不吃也罷?!泵暇暾f著,將蛋糕推到了一旁。
冷著一張臉說道。
喬一伸出的手尷尬的停在了半空中。她尷尬的將手收回來,然后無奈的抓了抓頭發(fā)。
“今天你生日,我得陪著你,不能走的。”喬一整理了一下心情之后,再次堆積起笑容說道。
可孟娟并不領(lǐng)情。
“你陪著我?”孟娟斜眼看了喬一一眼,然后冷哼一聲。
“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最不配陪我的人,就是你們喬家的人?!泵暇暾f的話,一字一句的砸到了喬一的心上。
“孟阿姨...”喬一聽到這話,心里有些委屈。
但又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在孟娟這,就是不順眼。
喬一看了看時間,確實也不早了,再加上喬一自己心里也知道,自己處的立場的確是挺尷尬。
喬一,覺得自己應(yīng)該走了。
“孟阿姨,那我先走了?!眴桃徽f著手指了指門口,然后悄悄看了看孟娟的臉色。
孟娟只是冷著張臉,點了點頭。
喬一便抓起身邊的背包,打開門冒著風(fēng)雪離開了。
門外的風(fēng)雪聲短暫停留之后,屋內(nèi)一下子陷入了寂靜。
孟娟看著蛋糕上微弱的燭光,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她身體前傾,將臉湊近蛋糕,然后對著蠟燭閉上眼睛許了多年來一直的愿望。
“希望生活越來越好?!?p> 蠟燭被吹滅,孟娟直接用手抓了一塊蛋糕吃了起來。
冬日的夜晚,黑得越來越早。
喬一推開門進屋的時候,家里并沒有人。
空蕩蕩的房間,因為沒有開暖氣的緣故顯得格外的冷清。
喬一一個人慣了,可每次一個人的時候卻還是覺得很孤獨。她嘆了口氣,脫掉鞋襪之后躺在了沙發(fā)上。
錄音室的顧白,已經(jīng)不知道第幾次皺眉頭了。
唱著從前的歌,顧白始終覺得再也唱不出原本的味道了。
在顧白不知道多少次卡住之后,他終于暴躁的將面前的歌詞頁揉成一團扔到了地上。
錄音室里的設(shè)備被顧白猛的關(guān)掉。他煩躁的坐下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一臉的焦躁。
錄音室內(nèi)死一般的寂靜。
直到魏凡推門而入,推門的聲音讓顧白慌了一下抬頭看去。見來人是魏凡,他才松了口氣將頭繼續(xù)垂了下去。
“怎么了?”魏凡自然是察覺到不對,于是疑惑的問道。
顧白默不作聲,因為他實在沒辦法解釋當(dāng)下的情況。
“唱不好?”魏凡撿起地上的紙團看了看,一下子明白了問道。
“嗯?!鳖櫚走@才低聲回應(yīng)了一個字。
“正常?!蔽悍驳故瞧届o,對于這種狀況顯然是早已經(jīng)料到了。
“這首歌畢竟是很久之前的了,再加上你頹廢了這么久都一直沒有唱歌。你自然是唱不出感覺了?!蔽悍惨贿叺姆治?,一邊將紙團展開放在了一旁。
“我也知道,可一旦唱不好,我心里就很煩躁?!鳖櫚装櫫税櫭?,對于這件本應(yīng)做好的事感到十分的焦灼。
“慢慢來吧,時間還多?!蔽悍才牧伺念櫚椎募绨?,說著坐到了他的身旁。
“你曾經(jīng)那么有天分,對于這些事都十分有把握的。”顧白自然是聽懂了魏凡這話。
你曾那么有天分,即使頹廢了一段時間也不應(yīng)當(dāng)如此的,除非你心里的心結(jié)未開,一直糾纏著你。
不然,你怎么會做不好。
這便是魏凡的話外之音。
“你怎么突然來了?!辈幌朐倥c魏凡糾結(jié)這個問題,顧白轉(zhuǎn)言道。
“這不是想著來看看你?!?p> “算了,今天就練到這,我們?nèi)コ燥埌??!鳖櫚谞顟B(tài)不好,再加上此時聽了魏凡這翻話,心里也諸多感受。
他不想繼續(xù)逼迫自己練習(xí),于是想要離開。
“也行?!蔽悍膊⑽淳芙^。
“你吃什么,我給你訂座位?!蔽悍惨贿呎f著一邊掏出了手機。
顧白卻打斷了他。
“看來有人要請?!鳖櫚渍f著將手機遞到魏凡的面前。
手機顯示屏上,是許昊發(fā)來的短信。
“請你吃飯,有事?!倍潭處讉€字。
“行吧,讓他發(fā)地址吧?!蔽悍颤c了點頭。
畢竟曾經(jīng)跟著顧白經(jīng)歷了組合,魏凡對于組合內(nèi)的所有人都還是帶著一分感情的。
能發(fā)這種短信,證明有事。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跟著顧白一起去蹭飯。
地址發(fā)過來了。
看著手機上那個熟悉的地址,顧白使勁吸了一口氣。
“秦子科的火鍋店?!蔽悍部匆姷刂访摽诙?。
“看來,秦子科找你也有事???”魏凡說道。
“去看看吧?!鳖櫚渍f著便關(guān)掉手機,收拾著準(zhǔn)備出門。
顧白沒開車來,于是坐上了魏凡的副駕駛。
魏凡沒有過多言語,開車往目的地走去。顧白也沒開口,只是靜靜地看著低著頭,腦海中卻浮現(xiàn)了兩人見他的諸多理由。
其實,組合解散之后,顧白同秦子科真沒什么太多的往日情分。
秦子科是以前的鼓手,他脾氣火爆,只要搜這個人,便能看到許多他與組合不和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