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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傾容亭

第六章:疑惑

權傾容亭 君逸.. 3005 2019-03-10 15:11:07

  過了一刻鐘,外頭才有了一陣腳步聲,有男人走路時的沉穩(wěn),還有女子的輕柔,她靜靜地聽著外頭的動靜,那人走進房間后,便開始拿胭脂盒把玩,玩了一會兒就放在窗臺,倒頭就睡。

  權儀碧猶豫了一會,再等了一刻鐘才從衣柜里出來,她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因為此刻臨近薄暮,不用擔心夜視不好的問題,床上的權容亭看背影是跟早上一樣,但正面如何就無法看見了,翻動身體的話又怕吵醒了他。

  雖然他還沒洗清嫌疑,但計劃還是得照常進行,她將藏在袖間的紙條擺在胭脂盒里頭后就離開了,在臨走之前,還特意看了整個房間,確認她沒有疏漏的地方。

  看了一會之后,她認為光用看的不怎么能看出問題,又再度走入房間,準備要開始搜查里面的東西,大多地方都是沒問題的,這個房間倒是干凈的很,沒什么機關之類的東西。

  直到她搜到了床底下,她從下面拿出一件宮女服,以及權容亭上午所穿的那件衣服,她看了會,確定沒有任何異樣后,將衣服放回原位,就像她拿出來之前的一樣,隨便一扔就離開了。

  等到他徹底聽不見腳步聲的時候,才坐起來,吐了一口氣,誰料,此時一名男子竟在此時進來,讓他被嚇了一跳,將袖中藏著的匕首握在掌心,對方戴著鐵面具,看不清面容,但依他比一般人健壯的身材來看,他應該是一名習武之人。

  “原本在這個房間的人在哪?你為什么在這里?”男子身上出現(xiàn)了凜凜殺意,眸子非常冰冷,他腰間的劍甚至有要出鞘的意思,不過,這反倒讓床上的人放下心來。

  “你應當是皇上身邊的李公子吧?幸會。”他確定自己此時的面容與權容亭無異,那對方看的便是自己的經(jīng)脈,他曾對自己的經(jīng)脈動過手腳,做到和原本的權容亭有七分相似,雖然還差三分,但用以對付那些江湖外的人,就足夠了。

  權儀碧不能看出來,是因為她沒在江湖走過,沒去深入了解經(jīng)脈,只知道一昧的修煉,因為教他們武功的權寰宇,也只是在江湖邊緣走走而已,在他有點小名氣之前,就已經(jīng)退出江湖,走入朝廷了。

  “我在問你話,這房間里原本的人呢?”李卿瞇起眼來,一把將劍抽出,抵在權容光的脖子上,但他沒有殺他,李卿雖然走闖過江湖,性子比一般人要更無拘無束一點,但他跟在荊風身邊有一段時日了,自然是懂得要將活人的利用價值壓榨干凈再讓他死。

  權容光不懼刀劍,將臉皮撕下,露出被火毀容的臉:“這樣李公子可否明白?我想,能與阿亭扯上關系,又毀容的人,只有我一個吧?”他雖然不知道李卿是怎么進來的,在進來這里之前,他就探查過荊風的行程,照理來說,他現(xiàn)在應該要和權儀碧飲酒,然后……

  “等等?!彼肫鹆藱鄡x碧剛剛走到窗臺附近打開胭脂盒,那胭脂盒每每被打開時,一定會發(fā)出喀的一聲,不大不小,那時又沒有什么嘈雜的聲音,自然是聽到那聲音了。

  權容光走去窗臺旁,將胭脂盒打開,里頭那張紙條上只寫有幾個歪歪扭扭的符號,權容亭也沒跟他提起過,讓他有些苦惱,權容亭只要有情報都會在他們見面時告訴自己,他沒說,就代表他也不知道。

  他馬上就把紙條握在掌心,不讓身后的李卿看見,道:“你還是多去皇上那里看看吧!權儀碧在他那里,她可能會做一些動作?!睓嗳萃なй櫟氖拢詈眠€是別和他們說,雖然是盟友,但并不代表可以信任,就算是江湖出身的人,也都有自己的心思,何況對方還有一個在朝廷打滾多年的人。

  “那個家伙要做什么?明明他待在這里才是最好的狀況,為什么要讓你過來頂替他?是你們管理有問題?還是……?”

  “家務事罷了,其余的事,該告訴你們的自然會說,不該知道的,你們繼續(xù)追問都不會有結(jié)果?!崩钋湟姛o法從權容光這里得到什么有用處的消息,便先離開了,但仔細想想又沒什么事做,就在附近躲著,看能不能多知道些對他們有利的情報。

  他走了之后,權容光便靠在床柱上調(diào)理身體,之后便沒什么動靜,在還沒得知權容亭狀況前,他都不能離開這里,目前可以確定,不是權家將權容亭帶走的,否則方才的他,就會被權儀碧直接帶回權家,也不似在皇上那,那么,又有誰要帶走權容亭?

  過了半個時辰之后,一個人跌跌撞撞地走入權容亭的房內(nèi),李卿曾是江湖人,夜視的能力自然比較好,來人一進門,他就皺起了眉頭,對方的臉,就算是刻了十幾個刀疤,他都能立刻認出來他是自家皇上,但荊風的個性他很了解,他絕對不會讓自己喝到醉,就算醉了,也只是到意識不清楚的地步,絕對不會四處亂跑,只可能是有人在背后操縱,而皇上也打算將計就計,自己還是別去打擾的好。

  “愛妃?”聽到荊風這樣說,李卿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他從來就不把那些女人當作自己的妃子,知道這里不需要他出手后,李卿便在外頭坐壁上觀了。

  權容光心中忍不住反胃起來,雖然這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演的,但被一個男人叫愛妃實在是讓人感到雞皮疙瘩都掉滿地,不過,惡心歸惡心,正事還是得做。

  他把即將靠過來的荊風推開,可對方一次不夠,還要來第二次,權容光接連將他推開后,荊風直接變本加厲,還擁了上來,大聲地在他耳邊道:“愛妃妳不愛我了?”這個模樣簡直就像一個無理取鬧的醉漢,而后,他用內(nèi)力傳音過來:“拿走我袖口里的木片?!?p>  荊風突然無力地倒下,沉重的身軀重到他無力推開,他便先探入他的袖口中,果真摸到一個木片,他將木片取出,而后往外丟去。

  荊風做這些動作,無非是做給他身后那人看的,權容光猜想,對方應該是權家的人,一直暗中跟在荊風身后,他只要找出這木片,而后再丟出就好,只是,他不明白,為何此事還得借助權容亭的手,都是權家的人,這么做有何區(qū)別?是因為權容亭要被除掉的關系嗎?

  木片剛丟到門口,馬上就有人將它撿走離開了,權容光看了看身上的荊風,嘆了口氣,拿了根針出來,刺在人體上下最能刺激疼痛的地方,但對方一點動機都沒有,甚至連一口大氣都沒有喘,他能保證這疼痛至少能讓毫無意識的人有點小反應,除非是有意忍耐。

  思及此,他就不再多動了,推也推不開,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任由他躺著,往天花板看去時,看見了蹲在房梁上,背對著他偷笑的李卿,雖然不知道他笑的是誰,但這種模樣被人看見,十張臉都不夠丟。

  到了半夜,李卿才從上頭跳下,恭敬地揖手對荊風道:“皇上,那些人已經(jīng)走了?!彼謴鸵荒槆烂C的模樣,這讓權容光想起,權容亭說過,這一對主從都精明的很,還特意讓李卿裝做易怒、好利用的模樣,在這留了一手。

  “今晚待在這就好,提早回去反倒會被懷疑,你去守在外頭?!鼻G風上床換了姿勢后,便朝身邊的權容光開口道:“朕的目的是為了穩(wěn)固皇位,但你們一個是棄子,一個是家族忠實的棋子,你們這么幫朕,又有什么好處?銀兩的話,我想你們要的數(shù)目可能是國庫都出不起的,天底下,只有那個東西值這個價,他能在權家有二心,不可能是個傻子,到底是什么東西,值得你們勞心勞力地付出?”

  權容光沒有答腔,他知道自己不怎么擅長與人對話,多說不如少說,少說不如不說,這樣就能盡量減少自己給荊風透漏訊息的可能,就算只是動機,也不能隨便說出,荊風的理由,大概也不是真的。

  ——

  翌日,雞鳴時分荊風就起來了,他先偷瞄一眼床旁,確認沒人之后,才下了床,沒想到,才剛剛開了門,就遇到權鶯妍底下的宮女,翠兒。

  翠兒也沒想到這房間竟然會出現(xiàn)皇上的身影,張大嘴巴愣了一會,才驚慌地下跪:“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彼θゾ徍妥约旱男奶?,她現(xiàn)在看荊風簡直跟看一隻鬼沒有差別。

  “平身。”荊風讓她起來后,就離開了,而翠兒起身后,就直直看著荊風的背影,眼里包含著震驚跟疑惑,皇上一大清早就在這,那昨晚他不會是在這里過夜了吧?

  她蹙著眉頭,走入房間里頭,見到還在被窩里睡覺的權容光,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就更不悅,不禁一腳抬起踢了床板:“起來了,娘娘讓我傳話給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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