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文卿并沒有否認,低頭默認了。聞人看冉文卿低頭不語,笑了笑,問道“冉大人是來問皇后娘娘的病情嗎?”
“嗯。”
聞人道“冉大人有什么想問的,問便是了?!?p> 冉文卿抬起頭,看向聞人,一雙深情的眼眸看著聞人,“她...沒事吧?”
聞人搖了搖頭,說道“冉大人放心,皇后娘娘沒事。這不,今天民女特意為皇后娘娘制作的藥丸,打算明天給皇后娘娘送進宮去,要不冉大人代民女送過去?”聞人說著就將懷中的瓷瓶拿了出來,遞給冉文卿。
冉文卿看著藥丸,苦笑一下,隨后拒絕道“這種事還是你親自送去比較好?!甭勅寺犕耆轿那涞脑挘瑢⑹种械拇善坑执Щ亓藨阎?。
聞人瞧著冉文卿這副樣子,有些心疼,但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只好說道“昨晚在長樂宮外見大人,怎么不見大人見殿內(nèi)?”
冉文卿看著聞人,張開了嘴,想說的話最終還是沒說,沖聞人笑道“我只是一個小官,問候皇后娘娘這等大事還輪不到我?!?p> “皇后娘娘和冉大人還有王爺三人多年好友了,皇后娘娘出了狀況,王爺都慌了神,冉大人心里肯定也好不到哪去吧!”聞人坐到了冉文卿的對面,拄著下巴說道。
冉文卿一笑,也拄起了下巴,看著聞人“看來南淮已經(jīng)告訴你了?!?p> “王爺也沒多說,只是說了個大概,和我說了你們?nèi)耸呛芤玫呐笥??!?p> “只是如此?南淮沒有說些別的?”
“嗯,沒有?!?p> 冉文卿笑了下,坐起身子,斟滿了杯子“我以為南淮會告訴你我和皇后娘娘的事。”
聞人將散落下來的碎發(fā),掖到耳后,無奈道“王爺沒有說,冉大人和皇后娘娘的事和民女又無關(guān),王爺怎么會告訴民女!”
“那你可想知道我和她的事?”冉文卿似笑非笑的看向聞人。聞人坐在冉文卿的對面,沒回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等著冉文卿說下去。
冉文卿嘆了口氣,開口道“其實...我們二人曾經(jīng)情投意合,如膠似漆...”
冉文卿的話猶如五雷轟頂!震得聞人半天沒回過神來。聞人真的沒有想錯,冉文卿和伯悅竹二人真的有男女之情!可是...為何會和南允仲...還成了皇后?
“你內(nèi)心肯定有很多疑問吧!想知道為什么我們二人如此相愛,她卻跟了南允仲成了皇后?”
聞人遲疑了片刻,隨后點了點頭“若冉大人想說,民女便洗耳恭聽?!?p> 冉文卿想了想,笑道“反正我也閑來無事,今日便說給你聽吧。”
“說什么啊...”這時,只聽到床榻那邊發(fā)出了一陣慵懶的聲音。聞人和冉文卿看向床榻的方向,只見清歌揉著惺忪的睡眼,緩緩的坐了起來。
聞人懊惱的將手扶上了額頭,怎么忘了還有個她呢!
冉文卿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看向清歌,等著清歌說話。
清歌坐起身后,看向聞人。迷迷糊糊還沒睡醒的清歌卻瞧見,聞人的對面還坐著個人,還是個男子!清歌立馬從榻上下來,瞪著雙大眼睛看著冉文卿,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冉文卿。
清歌舒了口氣,自己順了順氣“原來是冉大人??!嚇死民女了!”
冉文卿兩手一攤,無辜道“我什么都沒做,怎么就將你嚇成這副德行?”
“主子,臉帕取來了?!苯z竹拿著一條臉帕,走了進來。
“好。清歌!”
清歌看著聞人“怎么了姑娘?”
聞人拿過臉帕“你和絲竹二人去準備些酒菜,我和冉大人要暢飲一番?!?p> “知道了!”清歌說完,和絲竹走了出去。
聞人將手中的臉帕遞給了冉文卿“大人擦擦發(fā)梢吧!”
冉文卿接過臉帕,并沒有擦拭任何地方,而是將臉帕放到了桌上,道“也沒濕多少,現(xiàn)在已經(jīng)干了?!?p> 聞人也不多說,點了點頭,道“剛剛有了些小插曲,大人接著說吧!”
“她們二人這么一打擾我,我都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大人可知皇后娘娘昏迷是為何?”
聞人這么一問,冉文卿立刻就認真起來,盯著聞人,等著聞人說下去。聞人想了半天,也不知該如何和冉文卿說伯悅竹全身經(jīng)脈被封的事,伯悅竹對冉文卿如此重要,僅憑自己一說,冉文卿能信嗎?
冉文卿看著聞人糾結(jié)的表情,疑惑道“怎么了?”
聞人為難道“民女在想,要不要告訴冉大人實情?!?p> 冉文卿眉頭一皺,明顯緊張起來“實情?什么實情?她到底怎么了?”
聞人看冉文卿如此反應(yīng),就開始后悔剛才沒有直說,悔恨著自己優(yōu)柔寡斷的性子。
聞人冷靜下來,道“大人莫急,皇后娘娘其實是因全身經(jīng)脈被封,卻依舊運功,導(dǎo)致體內(nèi)流有內(nèi)力攢動,和經(jīng)脈相沖?!?p> 聞人說完,小心翼翼的看向冉文卿。只見冉文卿很平靜的看著自己,和自己預(yù)想的完全不一樣。
“她全身經(jīng)脈被封的事,我知道...但是我萬萬沒想到,她居然還在運功!”此時冉文卿的嗓音都已經(jīng)沙啞,聽上去那么難過。
聞人一驚!他居然也知道!這件事其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冉文卿也不等聞人說話,開始從頭到尾的說了起來...
“她全身的經(jīng)脈,是南允仲封死的。”
“什...什么!!皇上?”此時聞人的心情不知該如何形容,整個人都呆在了座位上,一臉震驚的看著冉文卿。
冉文卿并沒有在意聞人的吃驚,接著說道“五年前,我和南淮還有伯悅竹我們?nèi)诉B枝同氣,形影不離。當年的悅竹雖說是個女子,但性子和男子一樣,豪邁大方,不拘小節(jié),武功更不容小覷,能與我和南淮打上幾回合。而我與悅竹兩情相悅,恩愛有加,當時不出半年,我就要和她長相廝守了,誰知一次偶然進宮,她遇到了南允仲,這一遇,南允仲記住了她。”
聞人有些心疼冉文卿,這南允仲原來是橫刀奪愛,奪來的伯悅竹。
冉文卿接著道“南淮當時是太子,未來是要繼承儲君之位,先皇根本不讓南淮有一絲懈怠,便派人守在南淮身邊,不讓他出宮半步。我和悅竹許久不見南淮,甚是思念他,我們二人便求著自家的父親大人,將我們二人帶進宮去看一看。我和悅竹進了宮后,我們二人迫不及待的去南淮的太子府去見南淮,我們二人讓人帶進了內(nèi)殿,卻瞧見南淮面前還站著一位和我們年齡相仿的男子,他眼神直愣愣盯在了悅竹的身上,他被悅竹的外貌,靈氣,所吸引。我看出了他的心思,我立刻擋在了悅竹的身前,保護著她。南淮給我們介紹,說這個男子是他的四弟,名叫南允仲。當年眾皇子中,除了南淮就屬他出類拔萃了,雖說沒見過,但卻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