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雙手舉起兩團火焰,照亮洞穴。
洞穴里十分潮濕,陰深的濕氣冰冷刺骨,兩側(cè)的墻壁上懸掛著各種怪異的尸骨,看上去不像夜天在這個世界曾見過的動物。
有的骨骸頭顱只有巴掌大小,身體卻異常巨大,看上去極其的違和。
有的則是如人般生有四肢,身體構(gòu)造也和人類無異,但是手腳卻大的驚人,只有三根指骨。
夜天小心翼翼的向洞穴深處走去,懸掛在洞穴墻壁兩側(cè)的骸骨讓他越看越吃驚,這些生物見所未見,若是丟給考古院的那些老古董,怕是會興奮的以為發(fā)現(xiàn)了一個新文明。
夜天猛然一趔趄,腳下一滑,身體向后倒退幾步。
眼前的地面上一個小人——準(zhǔn)確來說這個不足膝蓋高的小人只剩下一副如人般的骨架,眼孔的位置慢慢放出綠色的光芒,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夜天,又突然向后倒下,裂成一塊塊細(xì)小的骨頭,眼孔中的綠色光芒悄悄的熄滅。
夜天正準(zhǔn)備大戰(zhàn)一番,沒想到這個小人竟然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掛”了?
“這里是什么地方?”
停下了腳步,謹(jǐn)慎的夜天不敢再繼續(xù)向里面走,這個山洞實在是太怪異了。
位于那棱格勒河底,外圍還有巨大的幻境,洞穴的入口也著實大的驚人,即便是開潛水艇進來都嫌寬敞。而且越往里走,里面的空間比洞口還要巨大,整體呈一個倒下的錐形。
洞穴里十分的安靜,在這里聽不到那棱格勒河的水流聲,唯有頭頂不斷有水滴落在地上。
只覺得渾身冰冷,寒氣入骨刺的人生疼。
夜天抬頭看著洞穴的頂端,將手里的一團火扔了上去,飛行了許久這團火才打在洞穴頂部,夜天看完眉頭緊皺:“竟然又是柳新風(fēng)?那個傳說中的盤古新神?”
畫中人和當(dāng)日夜天所見的柳新風(fēng)畫像像極了,都是左手倒握一柄開天斧,右手拖著一塊黑色的磨盤,昂首仰望著無盡的寰宇星河。
夜天按捺不住好奇,但是又忌憚這個莫名山洞的危險,尤其是方才那個疑似魚王的生物跑向洞穴深處,若是那條怪魚在這里發(fā)動襲擊,夜天自問想要自??峙露际请y事。
但是這個洞穴實在是怪異,讓夜天按捺不住自己。
小心翼翼的向前一步步挪動,聚精會神傾聽著來自洞穴深處的動靜,以防被那怪物偷襲。
當(dāng)夜天深入洞穴五百米左右的距離,洞壁兩側(cè)則是不再懸掛各種奇形怪狀的骸骨,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幅看上去十分古老的戰(zhàn)斗畫面。只是這些畫面在夜天看來既熟悉、又陌生。
這些壁畫的條紋十分清晰,絲毫沒有陳舊感,即便是青苔也不見滋生,更沒有長期浸水導(dǎo)致的石塊剝落,不知道這洞壁是由什么材質(zhì)構(gòu)成。
畫面中是兩人一人披頭散發(fā),手持一柄巨斧,一人人頭蛇身,正在云霄之中鏖戰(zhàn),地上九道光芒沖天而起。兩人時而抓起長江大河,時而抬起高山絕峰,而他們腳下的山脈線條看上去極像了昆侖山。
最后的畫面,兩人似乎戰(zhàn)斗到了宇宙之中,漫天的星河銀光灑落,一道強光從寰宇深處射向這兩人,隨后那人頭蛇身一分為二,一部分與那個披頭散發(fā)之人一起沖進了強光之中,另一部分似乎墜入了身下的一個圓球,想來應(yīng)該是地球無疑了。
不知不覺看完了這些壁畫,夜天竟然又向洞穴深處走了一百多米。
看完后,夜天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大膽的想法:那個披頭散發(fā)手持巨斧之人是盤古嗎?那個人首蛇身之人又是哪位神祗呢?
夜天平日里喜歡看一些神話雜談,對于這些上古傳說也是了然于胸。
在神話故事中,人首蛇身的神祗共有六位:兇神柳相、地母后土、山神燭九陰、水神共工、人王伏羲以及始母女媧。
可是與盤古作戰(zhàn)的神祗又會是誰?
夜天沉浸在思考中,渾然沒察覺到眼前出現(xiàn)了一道亮光,慢慢的向夜天走近。
“咚”
夜天猛然醒來,抬頭向前看去,身形瞬間暴退,手里兩團火球齊齊打向眼前的那道亮光。
那道亮光碎成無數(shù)的光芒消散,夜天小心的走過去看著碎光落地的地方,竟然是一片片碎骨,組起來像是一個頭顱。
“死人的頭還能動?”夜天捻起一塊骨頭湊近了看,一團黑氣從碎骨中飄出,夜天連忙將骨頭扔開,那骨頭落在地上,碎成了骨粉,而那道黑氣也漸漸消散在空氣中,夜天擔(dān)心這道黑氣有問題,打出一道風(fēng)將這些黑氣沖向洞穴深處。
“廢墟?古玄地遺棄的地方?”夜天想起當(dāng)日柳闞曾對他說過,如今所在的世界不過是古玄地的一部分而已,難道這個洞穴時這方世界曾經(jīng)的遺址嗎?
這個想法頗為大膽,夜天自己都有些無法接受。
這方世界的形成已有幾萬年了,如果這個洞穴真的是遺址的話,那些墻壁上的骸骨豈不是幾萬年前的生物嗎?墻壁上的壁畫所描述的事情又該是何等久遠(yuǎn)?
幾萬年不被發(fā)現(xiàn)的洞穴,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歲月而沒有風(fēng)化的骸骨,更有死后還能移動的頭顱,僅僅是這幾點就足夠讓夜天驚訝的。
那條怪魚?
夜天猛然一驚,難道那條怪魚也是幾萬年前的遠(yuǎn)古生物?
“咯吱”
從洞穴深處傳來了腳步聲,聽上去并不像是怪魚發(fā)出的動靜。
那條怪魚體型龐大,腳步沉重,絕沒有如此輕盈。
夜天連忙身體緊貼墻壁,熄滅手上的靈火,虛瞇著眼睛看向洞穴深處。
“咯吱、咯吱”
腳步聲很輕,但是在慢慢的靠近,聽上去似乎還有很遠(yuǎn)的距離,只是在這死寂的洞穴中顯得尤為刺耳。
夜天用靈力將全身包裹住,像是一道輕煙慢慢的向洞穴深處飄過去,一丁點兒動靜都不敢發(fā)出。
只是在向里走了將近百米之后,夜天又發(fā)現(xiàn)了問題:幻境!
夜天面前是一面巨大潮濕的墻壁,看似已經(jīng)抵達(dá)了洞穴的盡頭,但是卻沒有看到那條怪魚,也沒有看到發(fā)出聲音的那個生物。夜天伸出手慢慢的靠近墻壁:是幻象。
夜天猶豫了:要不要進去?
謹(jǐn)慎是夜天素來的習(xí)慣,更是在這種地方,一個不慎可能就會命葬此處。
雖說自己是主角擁有不死的光環(huán),但是整天被人虐的死去活來的也不叫個事兒?。?p> 難道要把自己玩死了,再讓劉瞎子給寫活?
還是小心點吧?。。?p> 夜天放出自己的精神力,一道靈絲穿過幻象進入墻壁的另一邊。
幻象那邊似乎是個大殿,靠近墻壁的這邊是一座巨大的雕像,足足有五米高,雕刻的十分細(xì)膩,連毛孔都清晰可見,刻著的是一個英姿逼人的青年人,神采飛揚的傲立著,昂首平視前方,背著一柄長槍。
雕像后面是一個圓形的水池,直徑足有百米,水池正中心的一方石臺上放著一本像是獸皮制成的書。而四周則是一道道的石門,每一道石門上刻著千奇百怪的畫像,或是人、或是獸禽、又或是山川江河、更怪異的是竟有一道門上刻著一副“大便”?
夜天控制著靈力向大殿的頂上游去,圓頂之上懸浮著一枚巨大的光球,發(fā)出淡藍(lán)色的光芒,在頂上不斷的旋轉(zhuǎn)著,正是這道藍(lán)色光球的存在,照亮了大殿里的一切。
夜天確定了大殿中沒有任何的生物,才閃身走進大殿中。
此時他更加的奇怪:怪魚呢?發(fā)出腳步聲的那個生物呢?
“小子?!?p> 突然傳來一道聲音,仿佛就在耳邊一樣。
嚇得夜天趕緊身體貼著墻壁,渾身靈力漲到了極致,血氣沸騰,身上流光溢彩呈現(xiàn)七彩顏色,各系靈力此時同時勃發(fā),隨時準(zhǔn)備出手對抗未知的危險:“是誰?出來?!?p> “出來?我不是一直在你面前嗎?你小子不會是個瞎子吧?”那道聲音戲謔道。
“在我面前?”夜天小心的環(huán)視四周,除了雕像別無他物,難道是這個大殿中藏有幻境是自己沒發(fā)覺的?可是剛才用精神靈力細(xì)細(xì)查探過,并沒有任何幻境的存在呀?抑或是這里存在幾萬年前的生物未死?
“劉瞎子啊,我對不起你,我不該來這里的。這尼瑪要真是幾萬年前的存在,這仗要怎么打呀?不是找死么?”夜天心里叫苦,雙眼不斷的四下掃視。
“喂喂喂,臭小子,你小子不會真的眼瞎吧?我就在你面前都看不見?本神就這么沒有存在感嗎?”
“你到底是誰?”夜天對著空氣問道。
“老子想砍人,等了幾萬年還不容易等來個活人,竟然是個瞎子,還是個傻子?!蹦堑缆曇舭Ш恳宦暎骸八懔怂懔?,看來你也算是我的子民的份上,你滾吧。原路回去,在洞穴外面左側(cè)五十米處,你拍碎外面的巖石,有一塊綠色的玉,將玉拍碎幻境就消除了。”
“嗯?”見這莫名的存在似乎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甚至還指引自己離開的辦法,夜天也漸漸放下了戒備,大著膽子問道:“前輩,請問您是什么人?”
“我?以前呢,別人都尊稱我神主,當(dāng)然,你也可以喊我的封號:天羅神主?,F(xiàn)在嘛,喊我一聲廢墟之主我也不介意的。這群王八蛋,竟然把老子的領(lǐng)地叫做廢墟,等老子魂元合一的時候非要回去干死這群王八蛋?!?
街頭劉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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