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許久,夜天大膽的想到了一個鬼主意。
作為現(xiàn)代少年,夜天和許多年輕人一樣,也喜歡看一些都市、玄幻小說之類的書籍,也不少看電視。書中和電視中常說,重傷昏迷甚至成為植物人的人,往往會因?yàn)榻?jīng)受莫大的刺激而蘇醒。
典挈的軟肋和刺激點(diǎn)夜天非常清楚,只有一個那就是——聞人香。
夜天清了清嗓子,突然大喊:“聞人香結(jié)婚了,聞人香嫁人啦,聞人香的兒子都兩歲了。”
看著典挈逐漸猙獰的臉色和慢慢緊握的雙拳,夜天連忙跳開。
耳朵一動,身后無數(shù)靈絲再次朝他激射而來。
驚慌的瞳孔放大,身子在地上一滾向前沖出,躲過無數(shù)靈絲的圍攻??蓻]等夜天停下,地上生出兩根粗壯的靈絲將夜天的腳踝困住,讓他不得動彈。緊接著兩側(cè)的墻壁上又飛過來一道道的靈絲,綁住了夜天的雙手。
“我靠,反應(yīng)這么大的?”
夜天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從地上站起來的典挈,此時的典挈齜牙咧嘴,臉上的肌肉擠做一團(tuán),眉頭緊緊地皺縮到一處,僵硬著脖子不斷的微微搖頭,手臂繃直雙拳緊握著向夜天機(jī)械般的走來。
“喂喂喂,典挈,我是你老大啊喂,你看清楚啊?!币固煅手韲?,高聲的喊著。
如今在典挈的精神空間中,又被困住了無法動彈,夜天想要施展異能都十分艱難,若是典挈對他出手,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
夜天想罵自己怎么這么賤,干嘛要觸怒人家的軟肋?
“嘭”
典挈僵硬的肢體走到夜天面前,抬頭直直的一拳打在夜天臉上,夜天身體立馬向后倒去,又被靈絲給拉起來了。
“嘭”
再次向后倒去,再次被拉起來。
“嘭”“嘭”“嘭”“嘭”“嘭”“嘭”
典挈朝著夜天的腦袋不斷的出拳,夜天整張臉都不成人樣,沒有一個器官是完整的,腦袋都被打扁了。
“喂,典挈,我是你老大夜天啊?!?p> 夜天歪著嘴巴口齒不清的叫著,希望能將典挈喊醒??涩F(xiàn)今這般的典挈哪里還能聽到夜天說什么?
“聞人香死了?!?p> 夜天甩甩腦袋,被打扁的只剩一般高度的腦袋恢復(fù)了正常,心想“一不做二不休,要刺激就刺激狠點(diǎn)”,猛然朝著典挈大聲的吼著,聲音在這片精神空間不斷的回蕩。
“嘩”
典挈手里的雛菊突然碎裂,化作無數(shù)靈光消散在典挈面前。
“啊”
撕心裂肺的叫聲。
典挈雙眼猛然睜開,嘶吼著舉起拳頭轟向夜天,卻突然停在夜天的臉上。
“是誰殺了她?是誰?告訴我,是誰?”
“呼”夜天心有余悸的喘口氣,毫不懷疑要是這拳打過來,夜天這腦袋怕是沒了。
看著雙眼充紅的典挈,夜天淡淡的開口:“你先松開我。”
典挈意念一動,纏繞夜天的靈絲全部消失。夜天立馬跑離典挈,防止這小子再次發(fā)神經(jīng)。
“聞人沒死,不過我快被你打死了?!币固鞊u搖頭,摸摸腦袋。雖然這里是典挈的精神空間,被打了也沒有痛感,但是靈體受損也會讓人精神受挫的。
聽到聞人沒死,典挈眼中的血紅才慢慢消退,神智也逐漸恢復(fù)了正常,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夜天,才不禁問道:“老大,你怎么在這里?在我的精神空間?”
“你小子一睡好幾天,擔(dān)心你出事,讓我進(jìn)來把你喊醒?!币固觳粷M的說:“你小子倒好,逮著我就是一陣胖揍,你是由多恨我???”
典挈迷茫的搖搖頭:“我不知道啊,我剛才就聽到有人說聞人結(jié)婚了,然后我就很生氣很憤怒很想發(fā)泄,我好像打的是個不倒翁,怎么會是你呢?”
夜天無奈的搖搖頭,這就是潛意識嗎?自己被綁著打,倒下去被拉起來,倒下去被拉起來,可不就是個不倒翁么?
“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你趕緊醒來吧,我走了?!币固焱纯嗟膿u搖頭。
“等等,老大,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典挈奇怪。
夜天掉頭看向被自己切開的那道縫隙,還在!
指著縫隙對典挈說:“用魂手劈開的,有問題嗎?”
“你?”
典挈走到縫隙前,苦著一張臉:“我得花一個月時間才能修復(fù)啊,老大,你怎么這么狠心呢?”
“喂喂喂,好歹我也是為了救你啊?!?p> 夜天自己都覺得冤枉,說著感覺鉆出典挈的精神空間,萬一這小子一個不爽再胖揍自己一次,在他的精神空間中,自己可是拿他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的。
循著定下的印記坐標(biāo),夜天飛到了入口的位置。
心中莫名的又是一悸,那種危險的感覺再次涌了上來,夜天忍不住回頭看去,依舊是空蕩蕩的,連鬼影都沒有。
“真是奇怪了?!?p> 從精神世界里出來,夜天站在聞人香的身后,看著聞人焦躁緊張的握著拳頭,一個鬼主意在夜天心頭浮現(xiàn)。
“聞人。”
“老大,你出來了,典挈他怎么樣了?”聞人轉(zhuǎn)過身急切的問道。
夜天故作嚴(yán)肅,一臉沉重的看著聞人,又長長的嘆口氣,讓聞人好一陣緊張。
“老大,他到底怎么樣了?你告訴我呀?!甭勅嘶炭值目粗固?,害怕典挈出現(xiàn)什么意外。
“他?!币固煺{(diào)整了下情緒,露出一臉的悲切:“典挈的精神陷入了永恒昏迷,三年五載的估計(jì)很難醒。我剛才進(jìn)去看了一下,如果想要把他喚醒,只有——電視劇里演的那樣我覺得可能有用?!?p> “什么意思?”
“典挈的靈身喊著你的名字,如果你想要將他喚醒,如果你能吻他一下,我覺得會有奇跡發(fā)生?!币固旃首魍锵В骸澳阕约簺Q定吧?!?p> 說著夜天搖搖頭一臉哀戚的走出房間,反手帶上房門后,對正要出口詢問的神組眾人比了個“噓”的手勢,轉(zhuǎn)過身趴在門上,朝門縫里看去。
“咦?”
眾人好奇,不知道夜天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挨個的趴過去,像疊羅漢一樣從門縫向里面偷窺。
房間里。
聞人香糾結(jié)的咬著嘴唇,好看的臉上泛起一陣紅暈,坐在典挈床邊,將典挈的手掌從被窩里拿出握在掌心。眼中兩行淚水不由自主的落下滴在典挈的手背上。
倒是門外的夜天十分緊張。
時間算一算,估計(jì)典挈快醒了,要是聞人還不下嘴,典挈提前醒了,這出好戲就看不成了。
聞人香猶豫了一會兒,身體朝典挈臉上傾過去,櫻唇微啟輕輕的吻在典挈的嘴上,足足五秒鐘才松開。
“嗯”
聽到典挈的喉嚨中有了聲音,聞人臉上頓時露出笑容,心跳驀然跳的飛快如小鹿亂撞一樣。
如此近距離的看著典挈,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轟隆隆”
木門承受不住眾人的重量,趴在門口的神組等人擠開房門,一個個擠做一團(tuán)滾了進(jìn)來,被壓在最下面的是夜天。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繼續(xù),繼續(xù)?!?p> 從上而下,挨個的爬起來,眾人悻悻然的笑著和聞人打著招呼,挨個起身退出房門,趕緊開溜撒腿就跑。
聞人的脾氣大家都是知道的,那是出了名的火爆,尤其是這么尷尬的場面被看見,還不得把這些人的眼睛給摳出來?
聞人香被突然的聲響嚇得一跳,連忙轉(zhuǎn)過身,看著眾人臉上笑意盈盈的表情和被壓在最下面的夜天,頓時明白了一大半,回頭看向典挈,待看到典挈的眼皮動了動,聞人全然明白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夜天故意設(shè)計(jì)的!
混蛋!
惱羞成怒,聞人看著扶著腰從地上爬起來的夜天,雙眼中火光萬丈。
“?。匡L(fēng)太大,給吹進(jìn)來了?!币固炜粗勅?,瞪大雙眼裝作一臉茫然的樣子,轉(zhuǎn)過身踏出房門:“電視劇里演的也不完全是假的?!?p> “夜天,我殺了你?!?p> 背后傳來聞人香尖利的怒吼,夜天頭都不敢回,腳下生風(fēng)一眨眼的功夫就沖出研究院,等到聞人追到研究院的門口時,夜天已經(jīng)在下半山區(qū)。這時夜天才敢回頭,看到聞人恨恨的眼神,立馬繼續(xù)狂奔。
“女人發(fā)脾氣真的太恐怖了,趕緊溜?!?p> 醒來的典挈,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來,嘴邊甜絲絲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外面的動靜那么大。伸出手在嘴唇上輕輕一抹,指尖是一層淡粉色,還散發(fā)著淡淡的雅香味。
夜天氣喘吁吁的坐在一顆老樹下,自言自語的說:“典挈啊,兄弟我為了你連命都豁出去了,你可別不救兄弟啊?!?p> 接下來的一整天,夜天都沒有回到研究院。
晚上,寧秋兒悄悄的避開眾人端著飯菜出門,隨后又端著空飯碗回來。
從那以后,這件事就成了神組眾人閑暇時的談資。
而典挈知道此事原委后,立馬就將靈影迷宮的修煉方法告訴了夜天,并向夜天保證:“老大,等回到家族,我讓我爸把剩下的修煉方法也告訴你?!?p> 這筆賬算下來,夜天似乎賺大發(fā)了?
至于聞人香?
成了夜天最害怕見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