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夜天立馬就蹦了起來,原以為幾天時間滿打滿算也就半個月,撐死花個七八塊靈晶已經(jīng)是頂破天了,沒想到竟然消耗了二十多塊?這到底是在搞研究還是在敗家?
休龍和也覺得十分的不好意思,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起身,語氣微弱:“老大,我也沒想到花了這么多,只是一研究起來,完全就停不下來,我剛刻完一座陣紋,可又發(fā)現(xiàn)了不完美的地方,就要推倒重來進(jìn)行完善,這一來二去的,確實(shí)是花了多了些。不過我發(fā)誓,我絕對不是貪墨了,所有的靈晶都花在了靈器的研究上面了,那些廢棄的靈晶現(xiàn)在還在密室里面,不信你可以去看?!?p> “算了算了?!币固煳嬷乜?,心好疼,想哭。
雖然早有預(yù)算,休龍和的這次研究會花掉不少的資源,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如此之多,多的讓夜天都難以承受。若不是這次坑了異能界各大氏族一大筆,怕是還真的供不起這位研究狂人。
只是想起靈器的威力,夜天咬咬牙:認(rèn)了!
沒辦法,誰讓自己現(xiàn)在實(shí)力弱呢?面對的這一大攤子事,都是一言不合就要開打的節(jié)奏。
異能界這邊的還好說,實(shí)在不行拉上幾個異能氏族比如常家、典家、聞人還有九千歲這個老古董出來,好歹也能對付對付,那些家主和族長的自恃身份一時半會還不會對自己這個晚輩出手。
可一想到那棱格勒河下的那位,夜天就是一頭冷汗。
那可是神王的殘魂啊,手下的那幾個妖怪實(shí)力一個比一個強(qiáng),莫說現(xiàn)在手里就一把靈器武器,即便多給夜天幾把甚至說研究出一把加特林這樣的能無限連發(fā)的異能武器,夜天都沒自信說能搞定那八個灰衣人的。
為了這條小命,再多的投資都是值得的。
主角光環(huán)?可別了吧,就劉瞎子那三兩下子,可別到時候自己沒掛,身邊人都死絕了。那貨要是寫不下去直接來個宇宙大毀滅,一個人靠著主角光環(huán)活了下來,那時候真是無敵是多么寂寞了。
靈晶嘛,不就是異能界的錢么?
錢就是孫子,去了還會回來。
夜天鄭重其事的將手掌放在休龍和肩膀上,故作鼓勵的捏了捏,其實(shí)他心里恨不得將休龍和給捏死,就讓這小子回來一趟,二十多塊靈晶就這樣沒了?
語重心長的對休龍和說:“龍和啊,神組,不容易啊。我這個組長也不好當(dāng),窮是病,得治?,F(xiàn)在治病的藥方全在你手上了,你成功了,就是我們神組的成功,你失敗了,就是我們整個部門,以及背后千千萬萬支持我們的人,還有無數(shù)納銳人的失敗。萬千干系系與你一身,你得努力啊。缺什么呢?沒關(guān)系,你盡管說。不夠,老大我哪怕去偷、去搶、去騙也給弄來,只要你能研究出足夠多的靈力武器,我保證,以后神組所有的收益全部給你拿去研究。你別說研究靈陣了,哪怕你想要研究地球是怎么形成的,我把地球綁了送你面前給你研究。你肩膀上的擔(dān)子重啊,不要辜負(fù)組織對你的信任和培養(yǎng),要讓組織看到你的成績,讓我們看到,對你的付出和支持,那是值得的,那是為了神組的未來那是為了國家的前途而付出、而奉獻(xiàn)的。”
“嗚嗚嗚嗚”
休龍和緊緊的抱著夜天痛哭流涕,哽咽的喊著:“老大,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你放心,我就是不吃不喝,哪怕死,我也把靈器給研究出來,不會讓你失望,不會讓組織、讓國家和人民失望?!?p>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夜天看著滿臉淚水的休龍和,說:“把鼻涕擦一擦,我這衣服很貴的,不容易買,十五塊錢一件,現(xiàn)在買不到性價比這么高了的。”
休龍和感激涕零的不斷點(diǎn)頭:“對不起,老大,我給你擦?!?p> 看著休龍和剛抹過鼻涕的手又擦在自己身上,夜天眼睛都綠了,可愣是不能發(fā)作,給憋的滿臉通紅。
人才難得、人才難得,夜天安慰自己。
“那個,密室的事情沒人知道吧?”那間密室藏著一個神組所有人都想知道但是又不知道的秘密。
“沒有,我研究的時候都是卞鉞和我一起進(jìn)去的,不過這幾天典挈他們回來后,恐怕進(jìn)出不方便了。”休龍和擦干眼淚回答道。
“嗯?!币固禳c(diǎn)點(diǎn)頭說:“密室的事情和任何人都不要提起,不管是誰問,都不要說。這是最高機(jī)密,明白嗎?”
“放心吧,老大,肯定不會說。異能,是要講科學(xué)的。做人,也是要講道義的?!毙蔟埡筒粩嗟狞c(diǎn)頭。
月掛枝頭一道道皎潔的月光如水銀傾斜,江面上泛起銀白色的落暉,隨著微風(fēng)蕩起道道閃亮的波紋。
江風(fēng)吹動著防洪林,在耳旁呼呼作響,樹梢高低起伏搖擺不定。
遠(yuǎn)處的萬家燈火也已亮起,防洪堤的馬路上偶爾響起幾道車笛聲。
看時間不早了,夜天和休龍和兩人也回到家中。
回來后,夜天給卓幽蘭去了電話,簡單的客套了兩句,順便問下精神系異能的靈力屏障如何布置。
自己琢磨了半個小時,也施展的像模像樣,在車庫里布置了一道靈力屏障。
以前這個總部很少來人,基本都是夜天和卞鉞兩人住在里面,車庫下面的密室也只有夜天和卞鉞兩人知道。那時候也沒想過去學(xué)靈力屏障的事情,可是這次因為九千歲執(zhí)著追查老姜頭的事情,夜天才覺得不得不學(xué)一學(xué)。
萬一真被九千歲給查出來了什么,或者消息走漏,那時候怕是長了一萬張嘴都說不清楚。
從卞鉞的酒柜里找了一瓶四十多年的茅臺進(jìn)入車庫,布置好了靈力屏障,夜天托起車庫里的寶馬車,推開車底下的活動水泥地,沿著一道樓梯一直向下走。
密室共有三層,第一層之前是放雜物的,現(xiàn)在稍微整理了下,給休龍和作為實(shí)驗室使用,放著一大堆亂七八糟看不懂的機(jī)器,角落里還放著一堆廢棄的靈石和靈晶。第二層空蕩蕩的,除了四面白色的墻壁什么都沒有,主要是為了隔音,防止有人發(fā)現(xiàn)密室后,進(jìn)入第三層,給人一種假象。而最下面一層則是一間囚室,里面就住著一個人——姜封尚。
一張床、一張桌子、兩張椅子和一個抽水馬桶以及一個洗漱池,洗漱池旁邊安置著一個三層兩米高的柜子,這就是三樓的全部了。
夜天從二樓角落處推開一道窄墻,繞身走下樓梯,反手將窄墻還原。
“老姜頭,給你帶了好酒,來搞兩口?!币固炫d沖沖的對立面喊道。
“怎么?事情辦完回來了?”
老姜頭依舊穿著一身中山裝,收拾的倒挺利落,看上去精神氣也很不錯,完全不像個囚犯的模樣,只是臉上的皺紋和頭上的白發(fā)多了些,顯得更加的蒼老了。
看著夜天走過來,笑呵呵的說:“這次又是什么任務(wù)?。靠茨阋蝗ザ伎煲粋€月的?!?p> “可別提了,這次任務(wù)差點(diǎn)沒把小命搭進(jìn)去,任務(wù)還失敗了?!币固鞜o奈的苦笑,將茅臺酒放在桌子上,從旁邊的柜子里拿出兩個酒杯擺上:“估計這個月又得吃糠咽菜咯?!?p> “怎么?和那些異能氏族碰上了?”老姜頭笑著拿過酒杯,給兩人都倒上。
“遇到異能氏族還好辦,這次遇到的?!币固炫e起酒杯輕抿了一口,咂咂嘴,神色嚴(yán)肅的沉聲道:“遇到小龜它祖宗了?!?p> 聽到這里,姜封尚舉到半空中的手突然僵住了,整個人似乎都僵硬了一般,愣在那里一動不動。
夜天注意到了姜封尚的異狀,將杯子放在桌子上,輕輕的問:“你是不是去過昆侖山,還進(jìn)去過那棱格勒河?”
這句話宛如一滴水濺入了沸騰的油鍋中,姜封尚突然趴在桌子上嚎啕痛哭。
“看來你真的去過?!币固烀嫔林?,低垂著眼瞼,默默無語。
等待了許久,姜封尚的情緒稍有好轉(zhuǎn)。
“所以這就是你一直不愿意和我說出真相的原因嗎?”夜天開口說道,語氣也有了些哽咽。
姜封尚突然抬起頭,雙眼血紅,緊緊的盯著夜天。
“是不是遇到了他們?”
夜天長嘆一口氣,站起身背對著姜封尚,撮著牙花:“不光遇到了,還差點(diǎn)死在他們手上?!?p> “你小子聰明,打小就聰明,遇到了,這件事情就瞞不住你了,即便我不說,你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苯馍忻偷慕o自己灌了一口酒,又續(xù)上:“當(dāng)初我就讓你殺了我、殺了我,你為什么非不聽呢?那些人有多么恐怖你現(xiàn)在總該知道了吧?如果有一天我也變成那樣,到時候整個神組都會因為我覆滅的。夜天,難道這是你想看到的嗎?就為了我這樣一個快要入土的老頭子,你拿整個神組來冒險,你忘記當(dāng)初我是怎么教你的了?”
“我沒忘。一直沒忘。”夜天下顎上抬,努力不讓眼淚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