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顏色變紅了,怎么會這樣?”無憂疑惑的說道。
“師姐,這像不像血的顏色?”無欲望向溪水的源頭方向,“會不會是芷岐瀑布那邊出了問題?我們去看看吧?!?p> “不行,太陽快下山了,夜路不好走,你的浮身咒還不熟練,在林子里怎么走得快?去了再回來天肯定黑了?!睙o憂搖搖頭說道。
“誰說我不熟練的?大師姐,你看!”無欲說完,念咒起身向芷岐瀑布飛身而去,速度雖然不快但是比較穩(wěn),比我剛才撈魚穩(wěn)多了。
沒辦法,無憂只好跟在后面,以防無欲摔下來。
到了芷岐瀑布,迎面而來的血腥味令人作嘔。瀑布雖然不寬,但是很高,聽師父說過,芷岐瀑布的上方是瀕河支流,瀕河連接著兩國,是兩國貿易的重要渠道。
眼下芷岐瀑布的下方水潭中漂浮不少于十具尸體,旁邊還有一輛摔了粉碎的馬車。
“無欲,快檢查一下還有沒有活人。”
“好”
“師姐,快來這里,他還有呼吸!”無欲在岸邊急忙喊道。
無憂走過來,本想把脈的手停了下來。
眼前躺著的男子被無欲扶在懷中,奈何男子太重,無欲小小的身體根本支撐不了他,只好跪在岸邊,扶著男子的手臂,吃力的很。緊閉雙眼的他,又吐了口鮮血。無欲看大師姐伸出手卻停了下來,著急的問道:“怎么了?師姐,快救他呀!他要死了。”
“我們不能救他,我們回去吧?!闭f完無憂轉身要走。
無欲問道“為什么呀?他還活著呢!”
“他是官兵,師父不允許我們跟官府打交道。”
“官兵?”無欲再次打量起懷中的男子,一身鎧甲破損不堪,頭盔已經不知去向,從鎧甲的破損處不斷的流出血來,混合著岸邊的泥濘。臉上也污濁不堪,看不出年紀,身形尚不算魁梧,反而有些消瘦。
師父不讓,但無欲也不忍心,對了,把他盔甲脫了,師父就不知道是官兵了。
看著無欲正在解男子的衣服,無憂問道:“你這是做什么?”
無欲頭也不抬的把想法告訴大師姐,每脫到傷口處,男子都眉頭緊皺,估計是疼的太厲害了,直接暈了過去。
“好吧,但是這人的身份千萬不能告訴師父,不然我們就慘了,肯定會被罰的。”無憂幫她一起將男子的盔甲卸下,給他喂了一顆續(xù)命的丹藥,背上男子念咒浮身上了空中。
“無欲,你把柴火帶著,跟緊了,別跟丟了,天已經快黑了,我們得趕緊回去。”
“好的?!睙o欲浮身去取柴火,趕上了師姐。畢竟背了一人,大師姐浮身速度并不快,無欲忽高忽低的浮著,好幾次差點撞上樹梢。
二人不知,他們救的并不是自己寧欲國的官兵,而是淳祿國的七王爺穆楓的獨子——穆楚臣。
穆楚臣,淳祿國七王爺穆楓的獨子,十八歲,和父親穆楓一樣驍勇善戰(zhàn),是淳祿國最年輕的將軍,鎮(zhèn)守淳祿國邊界。穆皇帝有兩個兒子但都是老來得子,兩位皇子年紀尚小還未被立為儲君。但是穆皇帝已經七十多了,朝中之事已經無力管理太多,都是七王爺穆楓在打理。淳祿國皇室明爭暗斗,穆楚臣又十分出眾,朝中很多人都在猜測皇帝會不會立自己的侄子為太子。
七王爺擔心穆楚臣在京城會被有心之人陷害,遂舉薦弟弟穆青鎮(zhèn)守國土去,穆青將年僅十三歲穆楚臣一同帶走歷練,一去便是五年。這五年,偶爾也被暗殺過,但是都沒有被得逞。這次正直穆楚臣換防回營,大部隊在前,他和十余人稍后。沒想到竟然被圍堵,一路追殺到了寧欲國境內,奈何對方人數眾多并且都是高手,求救的人沒有出的去。穆楚臣也被逼墜崖,貼身護衛(wèi)用自己的肉身當墊背,拼死護住了他,無奈懸崖太高加上身上挨了好幾刀,墜下后遍一直昏迷不醒。直到無欲和無憂發(fā)現了他。
估計是丹藥起了作用,昏昏沉沉中穆楚臣模模糊糊睜開了眼,看到了背著她的無憂,小小的身子背著他,有些吃力,臉頰也已然滲出了汗珠。
穆楚臣吃力的道了聲“謝謝”遍又昏睡過去。
“喂?你醒醒,堅持??!”無憂喊道。
剛好到了無想寺上空,聽到無憂的聲音,無欲也浮身過來扶住穆楚臣。下落時,無憂已經快沒有力氣了,沒有站穩(wěn)往地上摔去,背上的穆楚臣也順勢被甩了出去。
“不好!”無欲驚呼一聲,這摔下去估計這人就差不多了,趕緊伸手去拉,太重了,小無欲根本拉不動,只好用自己的小身板接住了穆楚臣。
“誒呦喂,壓死我了,大師姐!”無欲連忙喊道。
無憂爬起來,將無欲從男子身下拉了出來,道:“沒事吧?受傷了沒?”
“哎,差點把我壓死,算好算好?!睙o欲拍拍身上的灰,揉了揉被穆楚臣壓著的胳膊說道。
無欲趕緊探探男子的鼻息:“還好,還有呼吸。不然大老遠的背回來,摔死了真不劃算。”
無憂扶起了穆楚臣,對一臉灰的還笑嘻嘻的無欲說道:“別貧嘴了,趕緊把他帶到柴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