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小巧說不行就是不行,葉初夏歉意地對歐俊風笑了笑,他們兩人手拉手離開。
“我說流水兄,做人最緊要懂事一點?!痹S瑄拍了拍歐俊風肩膀,語重心長。
才發(fā)現(xiàn)身邊還有個許瑄,他不喜歡許瑄套近乎,為了優(yōu)雅又不失禮貌地微笑:“不知這位兄臺,此話怎說?還有流水,什么意思?”
許瑄哈哈一笑:“我口誤口誤,我想說的是,一朵純潔美麗的百合花,為何強行摘下,你懂的,貧道告辭了?!?p> 歐俊風如何不知葉初夏什么取向,越是難得到的,才是越有味道,這個道理他懂。
兩朵百合花,得到其中之一,就有可能都得到,才是他追求的目標。
跟在兩個美女身邊的許瑄,讓歐俊風感到有趣:“流水?不管流水有意無意,百合花都不會癡戀,我偏偏要她們癡戀。”
回到賴家的豪華別墅。
在外走了半天,許瑄舒服躺在軟綿綿的大床上,大叫了一聲:“爽!”
有錢人就是懂享受,一張床也那么舒服,以后吃香喝辣。
舒服了一會,許瑄輕輕嘆息:“在山上,修為止步不前,師父說下山歷練紅塵,方有突破的可能,那糟老頭子的話真不真?”
說完盤腿坐在床上,張開手手心向上,綠光涌動,一支碧綠的玉簪憑空出現(xiàn)在許瑄手中,緊緊地握住。
玉簪通體碧綠,頭部形狀是兩條盤旋的蛇,有流蘇垂下。尾部是蛇的尾巴,兩條蛇雕琢精致,甚至身上鱗片也層次分明,甚至還有陣陣靈氣涌動。
“師父說了,你伴隨貧道而生,又限制貧道而長,是好是壞全靠機緣,如今貧道下山,就要試試機緣是否存在?!痹S瑄五指再緊了緊,真氣注入。
綠光再手心大盛,暴漲。
很快把房間映成碧綠。
許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每一次修為的突破,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折磨,慢慢閉上上雙目,運轉(zhuǎn)真氣。
好像有風輕輕吹過,有漣漪在綠光蕩漾。
轉(zhuǎn)眼間,別墅豪華的房間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古色古香的一個殿堂。
許瑄就站在殿堂正中央。
好似一場夢,如夢如幻。
一個嫵媚的女人,身穿絲質(zhì)長裙,交叉腿坐在許瑄之前,裙擺滑落,露出來白花花的大腿,晶瑩得好像美玉雕琢而成。
“我們妖族,千百年修行,不惜代價,不過想化成人身,體會一下做人的滋味,你卻要成妖。”嫵媚的女人嘻嘻笑出聲。
“沒錯。”許瑄很堅定。
“人有人道,妖有妖道,由妖成人歷經(jīng)雷劫方可化形,因為逆天而行,由人變妖,受的苦不比妖輕,你可要想清楚?!眿趁呐擞值?。
“我知道,如不能和所愛之人在一起,做人,有快樂?”許瑄反問他。
“至少很安全,大概你不知道,做妖的,天要殺,人要殺,道士要殺,甚至妖也互相殘殺?!眿趁呐苏酒饋?,往許瑄走過去。
“我知道,你動手吧?!痹S瑄依然很堅定。
“好!”嫵媚女人慢悠悠說了一個字。
突然看她一躬身子,十條毛茸茸的尾巴,自背后出來,卷向許瑄。
“呼!”
毛茸茸的尾巴過來,許瑄發(fā)現(xiàn)場景又變了。
在一個原野上,開滿了蒲公英,更加夢幻。
不過瞬間,蒲公英枯萎,原野被冰天雪地覆蓋。
許瑄雙手緊緊抱著一個白衣女子,在他們不遠處的一座小山上,立有一根法杖,一個面目猙獰的道人站在法杖旁邊。
“由人變妖,逆了天道,妄想和妖在一起,亂了人倫,該死?!蹦莻€猙獰道人的聲音,遠遠傳來。
“妖有好有壞,正如人,天不容妖,是因為天瞎了眼,萬物存于世上,皆有道理?!痹S瑄大聲反駁。
“一派胡言。”猙獰道人冷哼一聲。
“放你的狗屁?!痹S瑄大聲道。
“貧道降妖陣已成,爾等小妖,形神俱滅?!豹b獰道人掏出一張黃符,念一句口訣,拍在法杖之上。
一股寒流,沖向原野,席卷許瑄和白衣女子而去。
許瑄抱起無力行動的白衣女子,往降妖陣之外狂奔:“小白,以前是你保護我,現(xiàn)在到我保護你,只要我還活著,你就能活著,我死了,你還活著,好好活下去?!?p> 話剛說完,寒流蔓延到他們身后。
許瑄大急,忽然發(fā)現(xiàn)雙腿動不了,被冰封了,他頑強地掙扎,冰封慢慢往身體蔓延全身不能動,大叫:“該死的!”
“阿瑄,你拿著?!毙“淄蝗粚⒂耵⑷皆S瑄還沒被冰封的手心。
兩人的手緊緊握住,一陣綠光把他們籠罩起來,忽然從天而降一股強大的吸力,硬是把他們的元神往天空吸,肉身再此時被冰封,一寸寸裂開,破碎。
來自玉簪的綠光,包圍著他們的元神,沖上天空,最后光芒一閃,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白……”
許瑄大叫一聲。
畫面再轉(zhuǎn),回到豪華別睡的房間內(nèi)。
盤腿的他,雙目睜開,精光一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手依然緊緊地握住玉簪。
良久,才平靜。
“小白,小白,你到底是誰,每次我要破境,都會進入你和貧道相關(guān)的幻象,小白,你是不是貧道的魔障?”許瑄抹去嘴邊的血跡,長嘆一聲。
心中痛啊,絲絲的痛。
剛才夢幻之境,幾乎能以假亂真。
“夢一大師,發(fā)生了什么?”剛才的叫聲驚動旁邊賴小巧。
“阿彌陀佛,貧道沒事,只想是試試房間隔音如何,看來你們的別墅還不是最高級,真失敗。”許瑄語氣里是可惜的。
門外的賴小巧,好像看到額頭催下兩條黑線。
這個道士大師,一點都不是得道高僧,大晚上那么無聊試隔音,變態(tài)兩個字在賴小巧口里吐出來。
懶了理睬,回去和初夏姐視頻聊天。
許瑄聽不到外面動靜,搖了搖頭,腦子里想的全部是小白,從修煉開始,每當破境都會如此,到目前的瓶頸,卡在這里過不去。
手掌一翻,一顆藥丸落在手心,吞下去恢復體內(nèi)創(chuàng)傷。
“咦!”剛剛想睡覺,許瑄好像感覺到附近有什么,“好家伙,大晚上不睡覺,比貧道還要精神,會一會你?!?p> 說完,隨手一甩,一道黃符在許瑄手里化為灰燼。
帶灰燼落下,出現(xiàn)一直金光閃閃的蝴蝶,飛出窗外。
許瑄跟在蝴蝶其后,跳下窗子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