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言初筱不由無語緋腹道:得,反正不管是伸頭還是縮頭,也不過就一刀的事,更何況…以她這會的精力而言,比起出去面對外邊那一群人,當然還是留在這里的好。
不就是一晚不睡而已,又不是沒經歷過,誰怕誰呢。
想到這,言初筱深吸了口氣,便一臉嚴肅的朝言母道:“娘,我看小弟去了,這邊的事就麻煩您了。”
話落,未待言母反應過來,她便飛快閃身往內室奔去。
哼哼,竟然注定了今夜無眠,她當然要在有選擇的情況下,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一面不是。
更何況,她要沒估算錯的話,那坑姐貨體內的藥物應該快消化完了。
正好,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那便去看看那坑貨好了。
順便聽聽看,那坑貨這次又打算編什么故事忽悠她。
大半夜的,還是要找些事做才行,不然這時間還真難打發(fā)吶。
畢竟,夜深之時也是人最困之時。
雖然,這與她也沒什么太大關聯(lián)…當然,今日絕壁是個例外的例外。
想到這,言初筱不由在心頭無語緋腹道:師尊吶師尊,您這到底是在打什么玄機來著?
您要真看弟子哪里不順眼,直說就是,犯得著如此拐彎抹角的…坑坑什么的,坑多了雖然會習慣,但也很不爽的好不!
哎…
人比人氣死人…她還是太弱了!
唔,等解決完這邊的事后,她是該要出去歷練歷練才行。
畢竟,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不是。
至于,到時如何跟老娘開口…到時再說,這會想太多也沒什么用,還不是徒增煩惱來著。
對,想多沒用,還是先去看小坑貨好了。
“……”堂屋內,早前慢了一步被言母給攔下來的言父,坐在堂屋右側的椅子上,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自家閨女那急速閃過的背影,內心郁卒不已:霧草,他剛絕壁腦子進水了,不然那么多地方可去他都不去,偏就進了這堂屋?
真真是…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也不知,這一坐要坐到什么時候?
唉…
好不容易碰到那么個,可以與他暢所欲言的同道中人…他怎么,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呢?
而且,他這會也不過是想找個地方,跟商公子好好交流交流一些醫(yī)術上的心得體會而已,怎么就那么難呢?
要是,他要是有自家閨女那膽量…好不,不說膽量什么的,他要能有閨女那逃命(咳咳,奔跑)速度就好了!
可惜…
就他如今這武師中階的修為,還是太低了。
怎么他小時候就沒閨女那么好運,小小年紀便能拜上一個厲害的師父呢?
不然的話…
“……”而坐在言父對面的商霆鈺,對于之前所發(fā)生的一切都未反應過來,再經歷眼下這一幕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逼的:話說,他要沒記錯的話,他剛才不是坐在前院的石凳上來著?
什么時候坐在這,為什么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還有言家姑娘,剛那話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說,通常人家的孩子,見到自家父母的時候,首要做的便是上千見安問好來著?
話說,到底是他見識太淺,還是這言家并不屬于這通常一類?
額…
等等,他剛要沒看錯的話,貌似對這一切深表懷疑的唯他一人來著?
不說對此一臉習以為常的言父人,和一臉難以置信被拋下(沒錯,就是拋下)的言老爺,就連張縣令等人亦是一臉平靜的模樣!
所以,果然還是他經歷的太少,見識不夠廣,才會那么大驚小怪?
等等…
習以為常,難以置信,平靜…到底有什么被他給忽視了?
站在大堂正中央的言母,望著自家閨女那打了聲招呼便直接閃人的身影,靜默了會后,便一臉平靜的坐了下來。
算了,閨女大了,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她這會再上趕著追上去也沒什么大用,還是該怎么著便怎么著吧。
至于聚集在外邊的那一群人…總歸這會天還未亮,先晾著他們一會好了。
反正,該商議的事他們一早便已商議完畢。
至于商議結果,還是等那混小子清醒過來后,再跟閨女說好了。
就是不知道,因著那混小子這次的意外,會不會對閨女的未來產生什么變數(shù)?
算了,真要產生什么變數(shù),想來以閨女拜師所學的那身本事,只要不過于懶散、作死話,影響應該不會太大…吧?
應該?
好吧,那丫頭本身就是個福澤深厚的,與其操心那些未曾發(fā)生的事,還不如好好想想,待丫頭離開以后,他們一家該怎么辦?
是選擇跟著離開,還是繼續(xù)留下來?
然這一想法也不過剛過腦子一會,便在下一刻接到芬娘的低聲稟報后,瞬間消散無影無蹤。
該死的…
原本她還想著,等天亮以后再出去會一會外邊那幫家伙,看來這一會是完全不用再等到天亮,現(xiàn)在就可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