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之時,言家不遠處的某間宅院客房處
堪堪將自個私人物品收拾好,準備出去的覓食的左邊堂,甫一打開門見到站在門外的顧徑庭時,眉角為抽了下便語帶調(diào)侃道:“話說,不就是吃飯而已,至于勞駕你這大忙人親自過來。”
狠狠瞪了對方一眼,顧徑庭才冷聲說道:“你想多了,帶上包裹走了。”
雖然這提早離開已在左邊堂的預(yù)料之中,但他卻萬萬想不到,什么時候走不好偏要選在這個時候。
話說,就不能等吃過飯后再走?
想到這,左邊堂立馬想也不想,便一臉急切問道:“走?不是吧,這么趕?不能等吃飽飯后再走?”
嗯,等吃飽后,想什么時候離開他都沒意見。
呃…
當然,走的時候能有馬車給他歇上一歇的話,那就更好了。
“你想留我沒意見?!睉械枚嗾f什么的顧徑庭,話畢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要不是這家伙死皮賴臉的跟上來,而他手下的人全被安排出去的話,他才懶得親自過來通知這家伙。
要是,他的修為也能達到言初筱那程度的話,想來要有什么通知的話,直接傳言方便多了。
可惜…
修為不夠,仍需努力。
聞言,左邊堂立馬竄進屋里,將剛收拾好的包裹隨手一拎合上門,便奔到顧徑庭身旁,邊走邊解釋道:“不是,我就是有些好奇,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導(dǎo)致如此緊迫的離開?”
要知道,認識這家伙那么久以來,這可是頭一遭見這家伙如此急切,他能不好奇那才奇怪好不!
懶得多說什么的顧徑庭,回了一句“該知道時你自會知曉。”后,便靜默朝前走去。
“不是吧?”哀嚎不已的左邊堂,微掂了掂手里的包裹,聳了聳肩便跟上對方的步伐,朝外走去。
得,看來他要想知道什么,只能等塵埃落定以后了。
哎…
要是能等吃飽后再走的話,那就更好了。
可惜…
夜半時分,言家后院偏門處
斜坐在梨樹底下的魯達,望著黑漆漆的夜空,不由自言自語道:“咳咳…話說,這天都已經(jīng)黑透了,怎么就沒見有人過來。
難不成,那倆家伙將我們的存在給忘了吧?”
而久久未聽到任何搭腔聲音的他,不由坐直身姿,沖分散在四周的幾人,一臉訝異道:“我說,你們真就一點都不好奇,不想知道為什么嗎?”
完全不搭腔的孫樸饒,該怎么的還怎么的。
至于武楷,早在魯達出聲的那一刻,稍稍一想便明了發(fā)生什么的他,更是不會搭聲了。
而任筒,則更是完全不受一點影響,繼續(xù)比著眼小憩著。
最后,回復(fù)他的也就只有距離他最近,與他同出一處的陶曳,睜開眼一臉平靜的望向他道:“你知道?!?p> “不知道?!睉?yīng)得無比坦然的魯達:他就是不知道,所以才出聲詢問不是。
要知道的話,他此刻也不會躺在這里了。
“……”后悔搭理這個二愣子的陶曳:丫的,他就知道會這樣。
而就在這個時候,隨著言初晨的突然出現(xiàn),他那語帶一絲訝異的嗓音便傳到眾人耳中:“咦,這里竟然還有人在啊!”
哎呀,老姐就是老姐,真不是那么容易便能夠超越的存在。
待發(fā)現(xiàn)眾人的目光全轉(zhuǎn)到他身上來時,他便雙手環(huán)胸一臉好奇道:“話說,我要沒猜錯的話,你們身上的‘軟經(jīng)散’藥效該已經(jīng)過了。
怎么,這會還在這里?”
“……”心塞什么都不想說的眾人:你丫的,要能走他們早在‘軟經(jīng)散’解開的第一時間離去了。
嘶…
言初筱那丫的,真特么是個狠人來著。
此次事件,讓幾人深刻明白一件事:‘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這話,雖不能擔保都是真的,但能經(jīng)久流傳且一直在隱秘地界流傳的事,絕對假不了。
至于,其中的真假如何區(qū)分,那便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咳咳…
越是這樣的人,要沒什么太大變故的話,能交好當然是最好了。
但,要實在不能交好的話,至少也不要成為敵人或仇人。
畢竟,人生在世,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
嗯,最不濟,當個陌生人也好。
至少,在國籍上,他們還是同一國人,便較之他國之人強上太多不是。
久久等不到回應(yīng)的言初晨,不由猶疑的望向眾人道:“我說…你們該不會,真打算要一直待在這里吧?”
話說到這,仍舊未得到任何回應(yīng)的他,不由聳了聳肩,而后攤手道,“行,你們愛待便待著好了,反正我也管不著?!?p> “等等!”然,就在言初晨轉(zhuǎn)身準備離去之時,不遠處一直閉目小憩著的任筒,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出聲了。
聞聲回過頭來的言初晨,一臉坦然的望向?qū)Ψ剑骸坝惺拢俊?p> 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的任筒,踉蹌的走到言初晨面前,平靜道:“什么條件,你放我們離開?!?p> 訝異的望了對方一眼,言初晨便攤手道:“條件嘛…還沒想好。”得,他這會算是知曉老姐,老姐為何會忘了這幾人了。
敢情,真不是老姐忘了他們,而是另有目的來著。
這不,不就便宜他了。
想到這,言初晨便笑眼瞇瞇望向眾人:“要不,你們就看著給好了。”嗯,俗話說的,強扭的瓜不甜。
勉強是得不到幸福的。
還是干脆一點,讓人自愿選擇的好。
咳咳…
畢竟,他對這幾人也是半點都不熟悉不是。
萬一條件提得太低了,不但他虧了。
要是以后被老姐給知道了,他不被削死也被嘲諷死。
“……”此刻內(nèi)心悔恨無比的任筒:我勒個去…他這次真的虧了,虧大發(fā)了!
嘶…
果然,不是每個人的戲都那么好看的。
嗚嗚…
他就不該貪圖一時的樂子,錯過了離開的最佳時間。
要不然,后來也不會被那臭小子揍得那么狠了…
至于條件什么的…
要是能夠選擇的話,其實他更傾向于,跟言初筱那丫的面對面談。
可惜…
千金難買早知道吶!
而其余四人,早在任筒出聲的那一刻,便豎著耳朵探聽起來。
是以,這會一得知離開的條件是什么時,四人皆若有所思起來。
沒辦法,雖然‘軟經(jīng)散’的藥效早已過了。
但,無論他們試盡任何辦法,都沒法從這地方離開,卻是事實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