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城內的言家一家這邊的情況,就說城外‘送別亭’處的張廣澤一眾,也并未向言家小弟所言的閑著,反而異常的忙碌。
換個話說,言家的遲來,或許還正順他們的意。
畢竟,此次一別,他日再歸也不知是多少年后的事…又或,他們又是全都能有再歸的那一日?
要知道,世事多變…今日不知明日事,說的不正是這事。
可惜,‘活在當下’這四個字說出來容易,做起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咳咳…
轉回來,言而總之,總而言之…因著言母的留戀,嚴正明順的給張廣澤等人多留出一個時辰,完善了一些由于時間緊迫做下的布置。
至于他們臨走前所留下的那些布置,有用與否并不在他們的期望里。
畢竟,只要不是運氣太衰的人,未來的發(fā)展方向,去哪都不會退回這地方。
至于故土難離什么的,對于一幫有遠大志向的人而言,他們腳下所站的地方就是故土,就是那么自信。
咳咳…
當然,這是放在明面上的理由,至于私底下的理由…那就只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畢竟,也是待了二三十年的地方不是。
與此同時,隨著言家、張廣澤一眾人等離去之后,原本喧囂熱鬧的城內城外,霎時間清冷下來。
至于臨布縣之后發(fā)生了什么,那就不是離去的人能夠知曉的了。
但,大致發(fā)生了什么,稍稍有點腦子的人都還是能夠猜測得出的。
畢竟,歷史什么的,不就是拿來明鑒的。
至少,關于臨布縣閉城那段時間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完全不為外界所知。
外界唯一知曉的也就是,閉城三個月后的臨布縣,城內現狀與三個月前相比,完全南轅北轍。
也說不出這改變是好還是壞,反正吧…只要人沒事,說多都是廢話。
至于那個接到調令,又或是收到任職書的在職縣令…呵呵,自求多福吧。
又或者是下一任縣令確實很有自知之明,不然….也不會發(fā)生,閉城三月都未見有人前來叫門。
緣由什么的,那就只有知情人才會知曉了。
當然,有實力或有底蘊的世家,想要知道或猜測下還是很好猜。
而說到,有誰想強出頭什么的,那完全沒聽說。
至少,閉門宅屋的一眾民眾是半點都未聽說。
又或者,就算是聽說了,也沒人敢在那個時間點議論。
畢竟,臨布縣的天,隨著上一任縣令調遷后,已經大變了。
同時,三個月前離開臨布縣,前往郡象郡府城-江城任郡守一職的張廣澤等人,堪堪趕在一個月的期限內,安全抵達江城且順利接手府令,成為郡象郡郡守。
至于途中到達經歷了什么,那便唯有他們自個知道。
當然,好奇的人有很多,但能問出或猜出的人,也只有極少數。
對于選擇跟著言家小弟一起離開的陶曳、孫樸饒兩人,那一刻他們的內心都是無比的郁悶與迷惘:嗚嗚…言家就是一條賊船,亦上難下!
也正是那一會開始,他們終于知曉,外界關于言初筱那丫的一切傳言,全都是真的,并無一絲虛假。
好吧,真要說有什么虛假的話,那絕壁是…有人不安好心,打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心思,將事實往小了說,往好的一面說。
然事實是什么,事實就是:誰特么的相信那些話,誰特么的就是傻叉,沒腦子。
當然,在被現實狠狠打臉的那一刻,兩人亦果斷認同一件事:以后再有人問關于言初筱那丫的傳言,是真還是假的時候,他們絕對絕對要狠命的否決。
好的往更好一面說,不好的就稍稍往好里面說。
至于否定什么的,那是想都不用想,他們能不夸大其詞就已經算不錯了。
要不然,他們之前所受的那些憋屈找誰說去…好吧,不是沒人說,是沒地說。
畢竟,自個做的虐,自家咽下去吧。
咳咳…
當然,吃一棒給一顆棗什么的,言家人還是做得挺好的…雖然,他們很不想承認這一點。
但很多時候事實就是如此,有些事不是你不想承認就能不承認的。
更何況…那些打擊對他們來說,也不是太難接收。
時間,總是會帶走一些他們不想記下的東西。
而現實則是,有更好的補償在,他們是傻了才想不開,給自個找罪受不是。
不管怎么說,生活總是在繼續(xù)。
面子與更好的未來相比,其實一點都不重要。
更何況,不管開頭怎么樣,至少最后的結果是好的就是。
私入民宅什么的,知道的人沒必要往外說,不知道的,只要他們沒說漏嘴,誰又能知道不是。
至于自個猜出來的,只要他們不承認,那就半點問題都沒有。
世界是美好,前途是光明,猜測是半點都不靠譜的,而事實是及其殘酷的。
所以,好好活著,安靜的活著,比什么都好不是。
當然,要是有一天能再見到言初筱那丫的,他們絕對絕對會…狠狠在心底痛罵那丫一頓。
至于當面打罵什么的…呵呵,他們腦沒抽,人沒蠢。
找揍什么的,找誰也不會找那丫的。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不滿都是紙老虎,一刮即破…想想就好,沒必要說出來的。
當然,隨著這三個月時光的緩慢流轉…好吧,這只是針對言初筱一行人,并不代表所有人。
至少,對于無故…好吧,有故封城的臨布縣民眾而言,三個月的時間流轉得確實也挺緩緩的。
反之,對于其他人而言,時光的流轉也確實挺快的。
是以,歲月如梭,度日如年什么的,真真是看人看事而言吶。
咳咳…
言歸正傳,說回言初筱等人。
為何三個月的時間,對于他們而言,流轉的如此的慢,甚至有那么一刻達到了度日如年的地步。
那說多了,都是淚…自作自受的罪。
當然,遭罪的對象并不包括言初筱在內,畢竟…對于一個,至始至終都睡過去的人而言,度日如年什么的,跟她有毛銀子關系?
是以,當從深度睡眠中清醒過來的言初筱,撫著餓得咕咕叫的肚子,掀簾下車找吃的時候,看到東倒西歪躺在不遠處的悲催三人組時,整個人都詫異急了。
話說,她不就是小小深睡了會,又發(fā)生了什么她不知曉的事?
難不成,她這一次深睡,比她預計中睡得時間還要長?
可是,這三看起來又不像是那么一回事?
所以,她是該上前將人給叫醒呢,還是先去找些吃的果腹回來再說?
唔…
算了,叫醒什么的好累噢,她還是先出去找食物填飽肚子再說。
反正一時半會的,這三也醒不來。
嗯,絕對不是她怕這三跟她搶吃的,絕對不是。
悲催的三人組:特么的,就你丫那吃速,他們是傻了吧唧的才會去搶食。
能按量分食的事,只有傻子才會去搶食…絕對不是他們搶不過而不敢搶,絕對不是。
然而,等言初筱繞著馬車周圍溜達了一整圈后,她終于明了地上躺著那三丫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特么…
誰來告訴她,她不過就是深睡一會的功夫,那三丫的竟然能作死的,將自個給整迷路了!
我勒個去…
要不是這會她肚子餓得慌,真特么的想痛揍那三丫一頓!
你丫迷路就迷路了,好待食物要準備得充分一點好伐!
虧得她之前還在想著那三丫做了什么,才會讓自個流落到如此悲催的地步,原來是自個作死來著。
所以…
現在擺在她面前的就是:她是要費點力氣將人給踹醒呢,還是…算了,她在這想再多都沒用,還是先去看看人餓什么樣。
要是餓得不太嚴重的話,當然還是要將人踹醒才行。
至于她…
還是留著那份力氣,在旁等吃就好了。
沒辦法,誰叫這附近方圓百里都沒有任何人家。
至于百里外…那是吃飽之后的事,跟現在沒有半點聯(lián)系。
想到這,言初筱不由暗搓搓想著:如此看來,要不是謝武那丫的家族傳承沒接收完,要不就是那丫的傳承里沒有關于陣法的半點信息。
可是,這也不對?。?p> 要說那丫的家族傳承里沒有關于陣法的任何信息的話,之前那丫又是怎么進入她家的?
難不成,那丫是在接收完傳承后,直接被傳送到她家…后院?
算了,想多沒用。
想知道什么的,直接將人踹醒直接問,多方便。
然,直到言初筱慢悠悠晃到三人面前,看著雙眸緊閉,全身沒一處完好肌膚的三人時,瞬間心塞無比。
特么,果真是,想得再多,都比不過親眼所見。
這三丫的,這是走了大運了…當然,要她這時沒醒過來看他們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畢竟,神仙可不是每個人都當得起的。
普通人嘛,能餓個三四天(特殊情況例外)不吃不喝都已達到極限。
至于修煉者,頂破天能熬個一個月(當然,例外時常有,不能算在里面)都是極限。
這丫三倒好,竟然能頂上個三個月,真真讓人驚嘆不已吶。
呃…
好吧,如此一來,她算是明了,為何她這次醒來會如此饑餓了。
原來,不知不覺,她這一覺整整睡了三個月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