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靠在車廂邊上的言初筱,斜斜瞥了眼遠處三人,語調(diào)冰涼嘲諷道:“我說,你們該不會以為,就憑你們現(xiàn)今的狀態(tài),還能再熬上個十天半個月吧?!?p> 當然,要有她手中那些藥丸幫忙的話,再待上個三兩月對那三丫來說都沒半點問題。
反而,有問題的是她!
特么,真不知該說這三丫運氣到底是好還是壞…要說好吧,這三丫的運氣也確實挺好的。
而要說他們?nèi)倪\氣不好吧,說真的也確實挺不好的。
要知道,要她這會不在這里面的話,這三丫想在里面待多久都沒關(guān)系,反正也餓不死,最多就是打殘之后恢復的有些慢而已。
機緣這個東西嘛,向來都是如此,有舍有得。
聞言,原本還在打機槍推三推四的三人,想也不想立馬搖頭干巴巴回道:“沒,怎么會呢?!?p> 天知道,雖然他們也想不起自個是怎么進入這地方的,但之前那段饑餓難捱的日子,他們還是印象深刻的。
要不是他們意志足夠堅毅,這會是否還能醒來都不確定。
真要不幸的到了那個地步,機緣什么的,在生命面前全都是浮云,全靠邊站。
嘴角微咧了下,言初筱說話的嗓音陡然增高,冷聲喝道:“不是的話,全特么的給姐速度一點,半刻中后還未能從這鬼地方離開的話,姐會絕對會讓你們好好體會一下,花兒為什么那么紅?!?p> 半刻中,應該夠她凝聚一分力了吧?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想多沒用。
“不是吧…”
瞬間哀嚎不已的悲催三人組,一臉哀求定定望向言初筱,久久不發(fā)一語。
聞聲,言初筱神情冷冷瞥向三人,語調(diào)涼涼道:“嗯?”大有,這三丫要敢有什么意見的話,她不介意提前改變下她的計劃。
反正,在她以往的計劃里,從來都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她早已習以為常。
確實,沒什么好意外的。
內(nèi)心無比絕望的謝武,瞧著身旁靜默無聲的倆小伙伴,不得不上前單手拍胸,一本堅毅的朝對方保證道:“姐,放心,保證完成任務(wù)?!?p> 嗚嗚…
明明說好的,不能拿年齡欺負他的。
不用說,初筱這會絕壁是餓過頭,什么都不管不顧了。
話說,為毛每次對上初筱的時候,他的運氣都如此的…難不成,這就是初筱常掛在嘴里的,‘有得必有失’來著?
是了,這樣一來就能解釋他們現(xiàn)今的現(xiàn)狀。
要知道,要不是初筱睡著了,他們絕對不會闖進這地方。
雖然,這會他也不清楚,自己得到的機緣是什么。
不過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要如何從這地方出去?
再不出去的話,天知道…餓過頭的初筱,又會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
真要到了那個時候…
嘶,不行,絕對不能讓那丫發(fā)狂,絕對不能!
“……”無比懵圈的商霆鈺:我勒個去,這該死的…老子還沒答應好不!
嗚嗚…
可是,答應與否與他又有何關(guān)?
特么的,他這次絕壁是掉入深坑,還是那種…自己主動跳坑,難有出頭之路的深坑來著。
前路渺茫啊…
“……”傻眼的蔣燕西:果然,他們?nèi)锩?,最了解老大的還是武哥!
虧得他之前還以為,自個對老大的了解已經(jīng)夠深。
而今才知曉,他之前所了解的那一些,只不過是一些表面得再表面不過。
真正的了解,果然只能是最熟悉的人才能知曉。
呃…
好吧,還有一種,那就是手下敗將…敗得很厲害,完全不敢想報復的那種人。
而他,又屬于哪一種?
對了,不管他現(xiàn)在在老大眼里屬于哪一種人,自從他跟著老大一起從臨布縣離開后,他便永久屬于老大這方人。
對的,就是這樣。
老大手下第一小弟,絕對舍他其誰!
瞥了眼前方久久不見變動的三人,斜靠在車廂邊上的言初筱,語調(diào)冰涼吐出“計時開始”四字,便抬頭望向遠處的天空,不知在看什么,又或在想什么。
“……”沉默中的三人,看了眼對方身旁那用來計時的東西,無語對視片刻,不由啞聲吐槽起來。
“霧草…”心毛毛的謝武:不用說,初筱的忍耐力快要到達極限了,他該怎么辦才能避過那頓揍?
“這也可以?”一臉驚嘆不已的商霆鈺:得,他這會算是明了,爺爺他們話里話外常說的那話,‘活到老學到老’是什么意思了。
果然,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吶。
勞逸結(jié)合,千古名言,卻不是一句虛話,他有得學了。
“嘶…”心塞莫名的蔣燕西:霧草,他的運氣該不會真那么糟糕吧?
應該不會吧?
感覺周邊氣氛再次沉默下來的言初筱,將遠眺的目光收回,而后眉頭輕皺望向三人冷喝道:“怎么,還有問題?”
話說,這三丫該不會看她好說話,打算在這個時候給她來個罷工,或是討價還價一場吧?
要真如此,她到底是動還是不動呢?
選擇什么的,真特么麻煩吶。
要是…
哎,果真是千金難買早知道吶。
怔愣中的三人,耳中一聽到言初筱那冰涼無比的聲音,想也不想立馬搖頭異口同聲否認:“沒…沒有?!?p> 活落,三人立馬轉(zhuǎn)身回望向他們最早所待地方去了。
嗚嗚…
爹娘(爺爺,師傅),孩兒(孫兒,徒兒)終于知曉了,離家出走并不是說走就能走得了。
沒有雄厚的財力支持,與深厚的修為,出來妥妥的就是送菜…而且還是那一種,被人無比嫌棄的送菜!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果真不是句空話來著。
話說,他們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運來著…
嘶,貌似似乎好像…他們?nèi)缃襁@現(xiàn)狀,還是他們上趕著跟上來的!
想到這,三人瞬覺心塞無比。
特么,自作孽不可活…妥妥的,說的就是他們。
丫的,想多沒用,還是趕緊想想怎么從這地方離開,初筱(老大)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不行,他們絕對不要再感受下對方之前的無影腿,那感覺太特么憋屈,令人大跌臉面。
雖然吧,就他們?nèi)缃襁@形象,在對方眼里早已沒有任何臉面可言。
但,無知無畏不是。
做人,還是要有夢想的。
這世上不是有那么句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是。
而對于斜靠在車廂邊上的言初筱而言,三人所言是否發(fā)自內(nèi)心,對于她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對于這會的她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半刻中后,所有人都能從這地方出去。
至于用什么法子出去,她并不關(guān)注,只要耗的不是她的力,她都沒有任何意見。
當然,要是那三人真那么廢材,沒法在半刻中時間內(nèi)讓她從這地方離開的話,她確實不介意讓那三人好好見識一番,花兒為什么那么紅。
哎…
也不知,她這是有多久,沒體會…呃,好吧,差點將她下山那次給忘了。
不過…
咳咳…
那次絕壁是例外中的例外,完全不能將之混為一談。
不過,餓得快要脫力什么的,那倒是一模一樣,沒太大差別。
哎…
希望那三丫給力一點,不要太廢材了。
不然,她真要再好好考慮下,是否要帶著那三丫一起走…反正錢財這個東西嘛,稍稍努力努力,想要養(yǎng)活她自個還是不難的。
不說別的,就沖她身上帶著那些‘糖豆’,養(yǎng)活她自個絕壁綽綽有余。
不過…
要什么都自己動手的話,那丫太特么累了一點。
但…
要再重新雇人買人什么的,怎么也比不上熟手不是。
畢竟,用熟不用生不是。
得,為了她以后的舒坦日子,那就再給那三丫余出點時間。
反正,有‘糖果’在,再堅持半個時辰的話,應該還是可以的吧?
當然,要能速戰(zhàn)速決的話就更好了。
畢竟,比起動手什么的,她還是更傾向于講道理的。
另一邊,慢一拍的商霆鈺,在謝武、蔣燕西的孜孜不倦提醒下,終于明了他們眼下的處境。
同時,也是那一刻起,他才真正明了‘花兒為什么那么紅’真正意義為何。
瞬時,他整個人都凌亂了。
不過,因著時間緣故,很快陷入凌亂中的他便被謝武、蔣燕西兩人喚醒。
呵呵,你丫想偷懶也不看下時間。
特么,真以為他們沒打過這主意…咳咳,好吧,這主意也不過剛從他們腦子里冒出,立馬便被他們給壓了下去。
實在是…
說多都是淚,不說了。
熟悉什么的,對于生人而言是吹牛的資本。
但在險境…咳咳,不是,是事態(tài)緊迫下,那就是欠揍的前提!
時間吶時間,你怎流逝的如此之快!
趕緊努力好好回想下,他們到底是因為什么而進入這里?
還有就是,他們進入這里,到底得到了什么?
再來就是,他們到底進來了多久?
或許,等他們弄清楚這些事情時,便是他們從這里離開的時候?
嘶…
不過話又說回來,就初筱(老大)給他們留下的那半刻鐘時間,真夠他們回想起如此之多的事?
還是,初筱(老大)是另有主意,只是如今不方便跟他們說,所以才會明目張膽的限時強制他們解決出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