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鄙腥粧斓綦娫?。
剛才顧居說那個女人從他WLMQ的家中逃出去了。她破壞了安保系統(tǒng),將玻璃撞碎逃了出去。就在他離開WLMQ飛往英國的當(dāng)天。
尚然握拳。
顧居還說,那個女人的血濺到了玻璃上,他們通過血跡尋找,但并沒有找到。
那個女人……
尚然閉眼,然后拿起一根煙點燃。
能找到的,等他忙完英國這邊的事,再回去找,能找到的。
樊市。
“來了來了?!焙谏偻仆瓢咨俚氖?。
一輛黃色的校車緩緩駛來。
“冥天,明天再見了?!崩蠋煾ぬ煺惺?。
“老師再見?!壁ぬ鞜o力的招手。
“老師再見?!卑咨倥c黑少笑著招手。
“冥王,您在學(xué)校怎么樣?”白少問。
今天可是冥天開始上學(xué)的第一天。
冥天把書包丟給白少,然后張開手。
黑少蹲下來背起冥天。
冥天將臉貼在黑少的后背上,說:“別提了,真的是太累了,太累了?!被叵肫鹕险n時那些小屁孩大吵大鬧的,老喜歡回答老師的問題,回答問題就算了,他們舉手那是他們愿意??墒撬譀]有舉手,老師為什么還要他回答問題?還有就是不能隨時睡覺,一定要等到午睡時才能睡覺,那是誰規(guī)定的?誰規(guī)定的?還有就是吃糖,老師為什么不讓他吃糖?什么上課不許吃糖,要少吃糖,要和小朋友分享棒棒糖。還有稱呼自己時要用“我”,不能用“本王”,真是事多!
“看來讀書真的很累?!卑咨僬f。
“冥妃呢?出房間了嗎?”冥天問。
自從茗菲回來后,已經(jīng)三天沒踏出過房門了。
“還沒?!焙谏倩卮?。
“知道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嗎?”冥天摸摸黑少的頭。
“不知道誒?!卑咨贀u頭。
“嗯?小黑,你什么時候換了發(fā)型?”覺得黑少的頭摸起來有些不同了。
“就是冥王您換發(fā)型的時候,我也換了啊。”黑少說。
“哦~本王忽然想吃烤肉。”冥王說。
“烤肉?馬上準備。”白少說。
“本王覺得還是把冥妃拉出來吧,她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三天,萬一有個意外怎么辦?而且她三天不吃不喝,不會……”冥天抓住黑少的頭發(fā)。
“啊~”黑少的整個頭向后仰。
“不會的,冥妃不會那樣的?!卑咨倏粗谏俚谋砬?,看著都疼啊。
“啊~”別墅里忽然傳來尖叫聲。
白少與冥天和黑少對視一眼,然后急忙跑向別墅。剛才的尖叫聲,是沙莎傳來的。
“怎么了怎么了?”白少跑了進來。
“你誰啊。”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啃著雞腿。
“你,你誰?。俊鄙成蚝笸肆艘徊?。
“冥妃?!壁ぬ炫呐暮谏俚募绨?。
黑少將冥天放下。
冥天朝茗菲跑去。
茗菲坐在沙發(fā)上繼續(xù)啃腿,單手拉開酒蓋。
“冥妃,你終于舍得出房間啦?!壁ぬ熳テ鹫谧≤频哪樀念^發(fā)。
“餓了?!避迫齼上陆鉀Q雞腿然后將雞骨頭吐掉,再一口氣喝完啤酒。
“她?”沙莎看向白少。
“她就是房主,茗菲?!卑咨俚吐曊f。
“她這幾天一直都在房間里沒出來過?”沙莎問。
白少點頭。
“餓了?大白,準備烤肉啊。”冥天說。
“好嘞?!卑咨賾?yīng)聲,“老黑,來幫我?!?p> “好,來了?!焙谏俑习咨?。
“我也幫忙?!鄙成虾谏?。
“冥妃,你怎么弄成這副模樣了?!壁ぬ爨街?,他的冥妃可是很漂亮的才對。
茗菲打了個酒嗝,然后用手擦了擦嘴,說:“我去洗個澡。”
“這個怎么弄?”沙莎拿著夾子。
“你還是坐在那兒乘涼吧,這些我和黑少來就行了。”白少說。
“恭敬不如從命?!鄙成揭巫由下N起二郎腿。
“老黑,蜂蜜放哪兒了?”白少問。
“我去拿?!焙谏僮哌M屋里。
沙莎點燃一根煙。
白少看見沙莎抽煙,瞄了一眼門口,沒有人走出來,所以他并沒有說什么。他本人不介意沙莎抽煙,他是怕冥王與冥妃介意。
其實沙莎并沒有忘記白少說過的,她只能在她的房間里抽煙。但她就是想抽。
冥天站在茗菲的房外,他這幾天一直擔(dān)心冥妃身上的傷,醫(yī)生來了冥妃也不開門,所以他們都沒有辦法。他的房間就在冥妃隔壁的房間,時不時還能夠聽到她的哭聲。
“進來吧?!避频姆块T打開。
“?”冥天抬頭望去,茗菲正在梳頭。
“站在那兒干嘛?”茗菲說。
冥天走了進去,然后乖乖的坐在了椅子上。她怎么好好讓他進她的房間了?
他還是第一次進冥妃的房間。她的房間布置很簡單,以白色為主,裝飾與桌椅都是韓風(fēng)。
“我遇到人追殺?!避浦北贾黝}。
冥天瞳孔微張。遇到人追殺?
茗菲走進浴室,進門前說:“反正那兩個人我是不認識,我把人物畫像畫出來了,在電腦上?!闭f完便關(guān)了浴室門。
冥王將電腦轉(zhuǎn)過來,電腦屏幕上有一個男人的三維畫像,他點擊下一張,之后是一張女人的畫像。這兩個人,他也不認識啊。就是他們讓冥妃受傷的?他們?yōu)槭裁匆窔②ゅ?p> 浴室里傳來水聲。
冥天起身,他看到垃圾桶里放滿了衛(wèi)生紙,這應(yīng)該是冥妃哭時擦眼淚用的吧。他又走到書架前,在書架上擺著一本還未讀完的德文推理小說。而在書架的一角,放著一個相框。冥天瞇眼,那是冥妃小時候,她和一個男孩的合影。他還見過這個男孩的其他照片他,就是那個……叫尚然的人吧。冥妃看起來有些羞澀,尚然則抱住冥妃的手臂燦爛的笑。冥天繞了一圈,走到陽臺上。她房間的陽臺還真大啊。冥天向前走,這個陽臺,好像和他的那個小房間是通用的。冥天推開落地窗,又拉開窗簾。
“果然……”冥天看著堆滿玩偶抱枕的房間。這是他以五歲身份的孩子的房間。他倒沒拉開過窗簾,所以一直沒有注意他的房間還有陽臺。要是早知道他的房間與冥妃的房間相通,他早就從陽臺過來找冥妃了,這幾天也就不用白白擔(dān)心冥妃了。
冥天看向樓下,黑少正在擺放酒水,白少正在烤肉,沙莎則坐在一邊抽煙。冥天微微皺眉。
覺得無趣,冥天返回冥妃的房間。
“那是什么?”冥天看向茗菲的床。
茗菲的被子是乳白色的,而床上的一點紫色卻格外顯眼。
冥天走到床邊拿起那紫色的東西,這是……他拎起這個東西的兩條帶子,之后看了看它的正面,又看了看它的反面,有蕾絲邊,“啊~這就是傳說中的內(nèi)衣啊。”冥天點點頭。都說女人性感,就連內(nèi)衣也性感。何況冥妃本來就性感。
“好看嗎?!避拼┲∨圩吡顺鰜?。
“額⊙?⊙?。俊壁ぬ毂缓鋈缙鋪淼穆曇魢樍艘惶?,將手中的內(nèi)衣向上一拋。
“嚇到你啦?!避仆恐標?。
內(nèi)衣“啪嗒”掉在了冥天的頭上。
茗菲轉(zhuǎn)頭看向冥天,說:“那兩個人認識嗎?!?p> 冥天呆站在那里,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那兩個人?哪兩個人?啊~剛才冥妃讓他看的人物畫像。冥天搖了搖頭,表示不認識。
茗菲起身走到冥天面前蹲下,瞇著眼看他:“小屁孩,你多大了?”
冥天眨眼:“五歲?!?p> 茗菲搖頭:“我問的是,你是幾百歲還是幾千歲?”
“一千多。”冥天一臉疑惑,她問他這個干嘛?
茗菲拿掉冥天頭上的內(nèi)衣,她就知道他是老騷男。
冥天摸不著頭腦。
茗菲走進衣帽間換衣服。
冥天依舊傻傻的站在原地。
當(dāng)衣帽間的門再次打開時,冥天看到的則是散著長發(fā)穿著睡裙的茗菲。
她穿著一條黑色蠶絲吊帶裙,手臂上有著傷疤,膝蓋和腳踝上烏青未褪,但她自己似乎一點都不介意。
“走?!避铺嵝?。
冥王朝陽臺走去。
茗菲看他又想干什么,于是跟了上去。
“小黑,上來背本王下去。”冥天一下坐到地上。
茗菲挑眉:“這點路都不想走。”
“累了?!壁ぬ炜粗鴺窍?。
“你怎么這么懶?!?p> “我樂意?!?p> “你自己走下去?!?p> “不?!壁ぬ煺Z氣強硬。
“來了?!焙谏賾?yīng)聲。
“不用了。”茗菲對黑少說。
黑少抬頭看著樓上的冥王與冥妃。
“自己走?!?p> “不?!?p> “我?guī)氯??!避普f。
冥天看著茗菲:“你自己都瘸,怎么帶本王下樓?!?p> 茗菲拎起冥天的領(lǐng)子。
感覺雙腳開始離地,冥天掙扎:“你想干什么?快放開本王,快放開本王。”冥天大叫。
茗菲將冥天拎到陽臺外。
樓下的黑少驚訝的張著嘴巴。
“冥妃,您小心點啊……”白少丟掉手里的東西伸手去接冥天。
“啊……方(放)本汪(王)下癩(來)……”冥天看著離自己好幾米高的地面,感覺一陣眩暈。
“還走得動嗎?!避苹位问?。
“冥妃,危險啊,冥妃,這樣會嚇到冥王的……”黑少叫道。
沙莎起先震驚,之后笑了笑。這戶人家可真有趣。
“冥妃,冥王都要哭了,你就別玩了?!卑咨俸?。
“走……唔……走得動……唔……”冥天用手擦擦眼淚。
茗菲一把將冥天拉了回來。
冥天雙腳剛落地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你怎么這么欺負人?連本王也敢欺負,嗚嗚嗚……”冥天坐在陽臺上蹬著腳。
“好了。”茗菲摸摸冥天的頭,“別哭了。”
冥天瞪茗菲。
“乖,自己走?!边@么多年過來了,她明白不能過分依賴他人,因為過分依賴,會使自己處于不利境地,也有可能使別人處于不利境地。曾經(jīng)她的一個搭檔,就是因為這樣才被毒販殺害,并且發(fā)生了滅門案。自那以后,她就知道,萬事靠自己!萬事,靠自己!不論冥王現(xiàn)在是五歲還是一千歲,他在冥界是王,可在人界,他必須按照人界的規(guī)矩活著。
“不。”
師父曾說茗菲太倔,甚至有些死板,總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有時候還會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他人身上。
茗菲嘆氣:“師父說的沒錯啊?!?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