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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暖婚:陰鷙帝少偏執(zhí)寵

第十九章,有些精神病真是不得了

盛世暖婚:陰鷙帝少偏執(zhí)寵 巨豬 2077 2019-03-10 16:58:38

  褚楚又回到這個陌生而熟悉的地方,她在這里呆了近五年,從十七歲到二十一歲,青春有一半的時間荒廢在這里,這五年間,除了防備和憎惡,她什么都沒學到。

  但是現(xiàn)在的療養(yǎng)院跟以前又有不同,首先她的房間變了,她還記得以前進門就能看到對面墻上貼著的特大照片,一張詭異又諷刺的全家福,上面所有人的頭都被人剪掉,只剩下干癟的軀干,化成灰褚楚都認得,就是她自己一家人的全家福。

  其次她房間里那位有自殘傾向的同寢室友也不見了,她還記得那位發(fā)起病來癲狂異常,自己咬自己,十根手指頭被自己全部咬禿,身上能咬的到的地方?jīng)]一塊好肉,半夜里時常夢游,在自己床前一站就是一夜,害她也整夜整夜地睜著眼,不敢睡。

  她害怕的護士跟醫(yī)生全部消失,再也沒人定期拖著她關(guān)小黑屋,看血腥視頻,注射藥物。

  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

  褚楚現(xiàn)在的生活很簡單,早睡早起,然后吃早餐做體操,之后唱會歌聽講座,優(yōu)哉游哉上午就過去了,下午吃完午飯,就是午休,起床后會有人來接她,進行專業(yè)的脫敏治療。

  其余時間就是畫畫或者發(fā)呆,只除了一件事,她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見到那個人了。

  一個月?還是兩個月?或者更多?

  療養(yǎng)院里的日子悠長又緩慢,前程往事好像鏡花水月,讓人辨不清真實和幻想,給她留下最深刻印象的是那天,他背對著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褚楚撕掉畫板上只有一個背影的畫紙,皺著眉又描繪了一副,她把筆在畫上比劃著,高了?還是胖了?臉型也不對?

  涂涂改改好半響,依舊是不滿意地撕掉畫紙,褚楚擱下筆,站起來走到窗前,艷陽高照,清風迎人,窗前幾盆新種的各色盆栽欣欣向榮,外面場地上歡聲笑語一片。

  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仿佛快要記不清那個人的樣子。

  但比那段時光更長遠更撕心裂肺的記憶倒是更為清晰了,也許本來就刻在心上,從未忘記,只是被害怕蒙蔽了眼睛,不敢去想,害怕去看,無力去做。

  褚楚感覺得到,自己的狀況在好轉(zhuǎn),她漸漸能控制自己的行為和思想,不再惶惶不可終日,肆意去辨別是非善惡。

  瞿奉跟戴昕倒是周周都來看她,但是無論她怎么問段虞的行蹤,他們心思凜凜,守口如瓶。

  她甚至都不知道段虞是否還在八寶山,他的病怎么樣了?身體可還撐得???還會來看她嗎?可還記得當初的約定?

  不管如何,褚楚期待有一天,那個人能如同他們第一相遇時,再次站在療養(yǎng)院的入口,對她說一句“褚楚,我?guī)慊丶摇!?p>  那時候,她一定一定會笑著告訴他:“時虞,在那之前,我要先帶你去看我新種的盆栽?!?p>  ……

  吃過午飯,褚楚沒回去休息,坐在花園里的藤椅上懶洋洋地賞花曬太陽,順便聽聽對面兩精神病你來我往無厘頭的搞笑對話。

  “喂?織女嗎?”那邊一高個子精神病一手提鞋,放在耳朵邊充當電話:“最近咋樣啊,怎么也不見你來瞧我啊,聽說你們那邊下著大雪呢,冷的很?!?p>  “什么?你們按暖氣了?”

  “那干嘛不按空調(diào)???”

  “冬暖夏涼的那多省事兒啊?!?p>  這時候另外一個剃著光頭的精神病走過來了,朝著高個子左瞅又瞅,然后悻悻上前道:“大哥,你說啥呢?”

  高個子沒理他,依舊自顧自杵著鞋道:“你說這十天半個月的不見一面你也受得了啊,視頻電話也不給一個,離這七月七還早著呢!”

  “什么?你受不了我,要要把我甩了,我怎么你了?”

  興許是“電話”那頭掛了,高個子一臉氣憤地把鞋子從耳朵邊取下來。

  光頭看他空閑了,這時候又上前問道:“你說啥呢?怎么還有織女?”

  高個子有些得意,漫不經(jīng)心道:“那可不嘛,我女朋友,跟我鬧別扭呢。”

  光頭不相信,一手指著天道:“別扯了,人織女有牛郎,美得似天仙,怎么會看上你?”他說著還把高個子上下打量,眼里的嫌棄快要化為實質(zhì)。

  光頭據(jù)理力爭:“我就是牛郎,你別不信,我還認識其他神仙呢!”他說著又把鞋脫下來,拿在手上點了幾下,然后杵耳邊,大聲道:“哎呦,王母娘娘啊?!?p>  “好久不見。”

  “你最近過的好嗎?”

  “我在這朋友圈里看你們家那蟠桃,哎呦別提長得有多好了?!?p>  “怎么賣???”

  “五塊錢二斤,十塊錢三斤?那你這個到底合多少錢一斤啊?”

  “成,那這樣著,先給我來二十塊錢的,要挑好的大的啊?!?p>  光頭有些吃驚地問:“哥,你真是牛郎啊。”

  高個子放下“電話”,抬著下巴,志得意滿:“那當然??!”

  光頭搓搓手,有些興奮:“那哥,聽說你有一頭能上天的牛,下次能帶我上天看看嗎?”

  高個子一哽,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光頭,然后訕訕道:“行……是行,但是,你有護照和簽證嗎?”

  褚楚:“……”

  現(xiàn)在的精神病真是不得了,她打了個哈欠,在藤椅上忖著手昏昏欲睡。

  突然前面光線暗了,緊接著有道聲音在頭頂響起:“你倒是清閑?!?p>  褚楚睜開眼,果不其然是瞿奉。

  他還是老樣子,十年如一日的黑色西裝,剛毅的臉上半分表情也無,這時候站在她面前,遮去了她大半的太陽。

  褚楚跳下藤椅,偏著頭去看他的背后,然后失落地收回視線,問瞿奉:“就你來看我嗎?”

  瞿奉把她的失落盡收眼底,沒多說什么,只是轉(zhuǎn)身,然后道:“跟我來?!?p>  他們有時候會來,但大多數(shù)是陪著她去做脫敏治療,實際上她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脫敏了,也許是醫(yī)生覺得她正常了,有一次她鼓起勇氣問醫(yī)生自己是不是正常了,能否出院,醫(yī)生的回答是還需觀察。

  果然,瞿奉帶她去的剛好就是脫敏治療的樓棟,褚楚的眸子暗淡了幾分,這樣的日子到底還要持續(xù)多久,到底什么時候才來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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