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號樓寢室,307。
“木小言這個賤人,氣死我了,我現在無論走到哪里都真TMD“備受矚目”了”
木倪憤憤的說。
想把木小言咬碎一般。
木喃看著她,微微開口“姐,你別生氣,這有什么的”
似乎她才有真正大家閨秀的樣子。
瞟了她一眼木倪開口“說的又不是你”
在妹妹面前,她看起來收斂了不少。
木喃緩慢開口“你做什么都這么著急,上次作弊的事情你一點都沒和我商量”
似乎在責怪。
“我是你姐,我做什么事情一定要和你說?”瞪了她一眼。
又狠狠的剜了木喃一眼,坐在了自己的床上。
像是已經習慣了她這個樣子,她接著說“姐,我只是覺得你太沖動了”
像是老師在淳淳教誨。
“那你說,要怎么做我才能咽下這口氣”
她不可能受一點委屈。
因為自己的性格有時候很急,所以很多時候,木倪都是聽木喃的。
木喃并沒有接話,在腦海里思著。
這一刻,似乎她才是姐姐。
陽光填充進整個寢室,懶洋洋的。
照亮整個房間。
這也讓木小言書桌上的學生證發(fā)出光來。
盯了一會兒,木喃緩緩開口“姐,沒有學生證是絕對不能考試的對吧”
狡猾的笑著。
不是疑問,是肯定。
木倪也跟著看過來,點了點頭。
看向木喃,過了一會兒,似乎懂了什么。
果然,媽媽說什么事情都要聽她的,還真是沒錯。
——
最后兩門考試都集中在上午。
由于木小言昨天睡的比較晚,所以早上偲偲說給她帶早飯去考場等她。
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寢室空無一人。
看了下時間,嚇了一跳。
九點考試,現在是八點二十三。
第一反應就是來不及了。
飛快彈起,火速洗漱。
一通胡亂穿衣打扮,也顧不上好看與否了。
收拾好了之后在準備關上門的那一剎那,檢查一下自己有沒有帶全東西。
中性筆,準考證,學生證……學生證呢?
突然之間她找不到自己的學生證了。
接著,開始在包里翻來翻去。
可翻來覆去很久也沒有找到。
冷靜下來想著,可能放在床上了。
緊接著,又費力的爬上床,還是沒有找到。
她以為可能在另一個書包里,仍然沒有。
抽屜,柜子,書桌,到處都沒有,就是沒有。
這下她冷靜不了了,已經八點四十八了,遲到是一定的,可是遲到半小時就不允許進考場了。
這可怎么辦?
扔下包,繼續(xù)翻來覆去的找了一遍,仍然沒有。
床上床下還是沒有。
她強迫自己停下來,思考。
嘴里叨叨咕咕的著急說些什么。
但她記得明明就放在桌子上了。
究竟在哪?
還能自己長腿飛了不成?
接著,一個想法讓她從頭冷到腳。
被人偷了?
誰?
會是誰?
木倪?
這個想法一旦產生絕對就是百分之百了。
木小言看了眼時間,還有空。
也不找了,想著找也找不到了。
直接帶著身份證沖出去。
考場上同學們早就已經坐的整整齊齊。
她這副慌亂的樣子完全就成了全場焦點。
沒等進門,監(jiān)考老師走過來,嚴肅開口“學生證”沒有一點情面。
木小言慌亂的喘著粗氣,冷靜了一下,說“那個,老師,我學生證前幾天丟了,您看能不能用我的身份證”
接著,恭恭敬敬的拿出身份證,雙手奉上。
老師抬了抬眼皮,動了動厚嘴唇,公正的說“學校規(guī)定,只認學生證”
木小言想,就知道這些人永遠打著學校的幌子裝作鐵面無私。
其實不過就是為了錢拍學校的幾個馬屁而已。
“老師,您看,我這也不想啊,可學生證就是丟了,通融通融,怎么說這也是我一學期的努力啊,身份證同樣可以證明我的身份的吧”
監(jiān)考老師則是機器一般,再一次重復了一次“學校規(guī)定,只認學生證”
木小言簡直就要氣死。
學生證是她,難不成身份證就不是她了?
“老師,您看,我也不是故意的,只不過就是這么不湊巧,通融一下嘛,不然我這一學期真的就白學了,老師您看您這么的好,就通融一下,學生證還有可能作假,我這身份證不可能作假啊”
她一邊說一邊比劃。
希望面前這個吃的流油的家伙能別這么木頭。
可對方依舊是搖了搖頭,甚至給她舉了好幾個例子。
說是不能不公平。
一句句官方語言懟的她啞口無言。
木小言就知道,對于他們這些所謂從事教育工作的人們,公平僅僅存在于和他們無關的利益中。
永遠的死板,戴起眼鏡裝作已經為國家做了很多的貢獻,其實正在一點點侵蝕這個社會最純潔干凈的地方。
一旁的兩姐妹早就已經看了很久的熱鬧。
木倪嘴角高高揚起。
木喃微微的看著,似乎事不關己。
接著,就是下發(fā)試卷的時間了。
木小言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但眼前這個“老家伙”就是油鹽不進。
無奈,只能另外去想辦法了。
看眼時間,至少自己還有不到半個小時。
只能去找自己的導員來證明身份了。
走出教室,開始打電話,一通又一通。
她現在就是在心里祈禱,今天導員不上班,一定要早起啊,一定。
一開始還能打通,只是沒人接。
但,后來竟然關機了!??!
關機了?。?!
心里有一萬個草泥馬奔過。
她站在原地。
只想去打人。
這是她打電話給導員吵醒了,然后索性就關機了?
她遇到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啊。
完全就是教育界罕見的奇葩和社會的累贅。
錘了兩下空氣。
“這都是些什么人”
又用盡力氣踢著腳下的草地。
像是不甘心一般狠狠踩了踩地。
她實在是不理解,這一個兩個的,每天打著“園丁”“蠟燭”的旗號,整天卻吃得油光滿面,都在干什么。
哪個園丁是帶著啤酒肚的,哪個蠟燭燃燒后還是肥頭大耳的。
已經九點二十二了。
還有八分鐘,就禁止進入考場了。
天氣很冷,木小言的鼻子早就已經凍得紅紅的了。
一個人在校園里悠悠蕩蕩。
時不時的就要跺跺地面,踹踹樹,踢踢石頭。
身邊的所有事物都在遭殃。
買了一瓶水,還沒喝幾口,皺了皺眉頭,就狠狠的扔進垃圾桶,像是在發(fā)泄自己心里的不甘。
最后經過一番思想掙扎,得出結論。
自言自語說,掛就掛,我還不差那幾個學分。
甩甩頭發(fā),裝作不在乎的樣子,憤憤的回到寢室,直接扔掉包,甩開鞋子,上床蒙住自己,準備睡覺。
翻來覆去也睡不著,又捶打了一陣枕頭,才算是舒服了一點。
迷迷糊糊的,夢見自己把那個監(jiān)考老師給暴打了一頓。
最后,是在木倪嘰嘰喳喳的聲音中醒來。
“喃喃,我們收拾一下,明天十一點左右老周來接我們”
老周是木家的一個司機。
“好,姐,你今天答的怎么樣,看起來心情不錯”
“不錯,反正我最高興的就是木小言那一副求人諂媚的樣子,還真是符合她的身份”只想一想到那個畫面,木倪就笑的停不下來。
“意料之中”似乎今天木喃心情也很好,說話的時候竟然毫無遮攔,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木小言突然一下坐起,衣衫凌亂,頭發(fā)爆炸的樣子,給兩姐妹嚇了一跳。
木倪開口“看在本小姐今天心情好,今天允許你坐老周的車和我們一起回去”
像是施舍和不得不的憐憫。
不想多說一句話,也不想回應和感謝,木小言下床準備出去透透氣。
剛出門,她猛地剎車,一動不動的等著。
果然就聽見木倪說“快快,木小言的學生證呢,給她送回去,快點”
慌亂卻掩藏不了的興高采烈。
嘴角冷哼了一下,木小言什么也沒說,來日方長,有她木倪好看的。
一個人如同幽魂一般慢步在校園里。
她像是沒睡醒,一點精神也沒有。
苦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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