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袁妙湘發(fā)出意味深長的笑聲,說道:“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須要靠自己去爭取,這個法則無論在哪個世界都通用。”
“想要活命就自己爭取,要想獲得念能就自己動手,你不是想成為念能者嗎?去吧?!痹钕嬲f罷,向被她踢飛正在掙扎站起來的喪尸一指,這是她特意留給杜晨的。
袁妙湘的話使得杜晨老臉一紅,就算明知道袁妙湘說是事實,但不嘗試一下總會有點不甘心。
說一千到一萬,杜晨就是害怕了,他不是不清楚袁妙湘說的是事實,在活命這檔事上依賴別人本來就是不明智的,但你要一個幾個小時前還在家里啃薯片看美劇,沒有任何特殊能力的弱雞咸魚,此刻獨自和喪尸戰(zhàn)斗,實在有點強人所難吶。
無論杜晨之前給自己鼓了多少氣,真正事到臨頭他的內心還是忍不住想要退縮。
或者會有人嘲笑杜晨的膽小行為,但這才是真實的人類,對未知的恐懼,對強大的畏懼,都深深地根植在我們的基因天性之中。
人類并不是生而強大的種族,但卻是最具潛力,最具智慧的種族,我們最擅長用智慧來認清未知,用智慧戰(zhàn)勝強大,而只會來自于思考......
趁喪尸還在掙扎著站起來,杜晨腦海中快速回想袁妙湘對戰(zhàn)喪尸的場景,雖然袁妙湘對付喪尸的動作快如砍瓜切菜,但一些細節(jié)杜晨還是可以把握到:
除非失去頭顱,否則喪尸不會“死亡”;
喪尸的速度和力量比正常人強,但強不了太多;
喪尸的進攻動作單一,不外乎是靠近獵物后瞬間爆發(fā)前撲;
喪尸的武器有手臂和牙齒,但是如果非要算的話,那丑陋的外貌和刺鼻的惡臭也可以算是武器的一種。
由此判斷,我戰(zhàn)勝喪尸的關鍵在于......
......
明白到自己已經別無選擇,杜晨強迫自己摒棄腦海中無用的情緒,諸如取巧,害怕,恐懼之類的情緒不但對戰(zhàn)斗毫無幫助,甚至還會帶來反作用。
在杜晨做準備這段期間,最后一頭喪尸已經搖搖晃晃,呲牙咧嘴朝著杜晨所處的位置沖去,完全無視了它四名同伴上一刻的遭遇。
杜晨緊繃著臉,沒有回避,以比喪尸略慢的速度正面朝喪尸跑去,在雙方即將接觸的瞬間,杜晨一個懶驢打滾,避開了喪尸第一次撲擊,他的動作既不優(yōu)雅,也不美觀,但足夠實用。
喪尸一擊撲空,身體在高速奔跑的慣性下繼續(xù)前行兩步,然后硬生生地扭轉身體毫不停歇地向著杜晨撲去,喪尸由高速奔跑到轉身,這一系列的動作突兀且別扭,完全沒有遵循人類關節(jié)的動作,速度一點也不慢。假如是以正常人類的關節(jié)做出這系列的動作,肯定會立刻出現諸如肌肉拉傷,筋骨錯位之類的癥狀,不過喪尸會在意這些嗎?
當喪尸轉身襲向杜晨身后的時候,杜晨才笨拙地完成閃避動作,只見他的身體還蹲在地上來不及站起來,而喪尸與他之間的距離只有一步之遙。
眼看著喪尸那腐爛得足可以看見骨頭的雙手即將碰到杜晨的后腦勺......
下一秒
杜晨一把抄起腳邊的一支半銹的鐵管,用盡全身的力氣朝喪尸的雙腿掃去。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折聲響起,喪尸的右腿膝蓋立馬呈現出怪異的斷折形狀,露出灰蒙蒙的骨頭茬子。
喪尸怒吼一聲雙手猛然向前抓去,它之所以吼叫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右腿折斷使它身形不穩(wěn)再一次跌倒在地上,阻礙了它的獵食。
杜晨完成這一擊后馬上猶如受驚的兔子般退后,剛好避開喪尸接下來的抓擊。
跌倒在地的喪尸完全沒有在意自身那條已經反向曲起的右腿,仍然兇狠地朝著杜晨爬去,一邊爬一邊揮爪,它的眼中除獵物外容不下其他,另一方面退到足夠遠距離后,杜晨手持鐵管站了起來,正面緊盯著用雙手艱難向他爬行的喪尸。
原來戰(zhàn)斗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難,成功踏出第一步,杜晨的內心出現了之前從未出現過的感覺,這種感覺名為——信心。
整場戰(zhàn)斗看似驚險,實際上過程沒有出乎杜晨的意料,這主要得益于他在動手之前就經過深思熟慮。
無論是牙齒還是手臂,喪尸的攻擊手段都集中在上半身,而相應的下半身則缺少了進攻或者防護手段,所以杜晨想到了首先對喪尸的腿部進行攻擊。
更何況喪尸倒下后艱難爬起來的一幕還被杜晨看在眼中,這便更堅定他執(zhí)行這個方案的決心。
什么?你說為什么不直接攻擊喪尸的頭部?
杜晨當然知道喪尸最大弱點是頭部,他也幻想過自己像袁妙湘那樣對喪尸一劍劃過,頭顱落地,瀟灑利落。
問題是他清楚自己現階段還做不到這個地步,為了安全起見,他選擇退而求其次,先限制喪尸的行動力。
初步確認了應對方案后,下一步就是想辦法增加自身的實力,杜晨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前方不遠處的地面上有一支鐵管......
之后便出現了以上那一幕。
看著“一步一步”向自己爬行來的喪尸,杜晨內心對這些怪物的恐懼經已消散了大半,戰(zhàn)斗進行到這里基本上可以算是結束,接下去只需要注意規(guī)避喪尸的爪擊,然后看準機會將它的頭顱給搗穿。
......半響后......
當杜晨第三次用鐵管狠狠戳中喪尸的頭部,終于成功把這頭“可憐”喪尸的頭顱給戳穿。
頭部遭到嚴重破壞的喪尸稍稍掙扎了一下便停止不動,猙獰的頭顱此刻已經變得杜晨擊打得面目全非,整場戰(zhàn)斗由頭到尾畫面不算血腥,但足夠惡心。
喪尸的頭部比想像中還要堅硬,還好我沒有選擇直接攻擊頭部,不然現在很可能已經成為喪尸的糞便。
假如喪尸還有消化功能的話......
杜晨心有余悸地想道。
在他思索間,失去頭顱的喪尸身體開始變得透明,猶如螢火蟲般的光點從中析出,一部分消散,一部分朝著他的身體涌去,然后被吸收。
之前還沒有感覺,到了冷靜下來真正去吸收由喪尸逸散出的念能那一刻,杜晨的內心忽然覺得有點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