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乖乖,以后誰敢在跟我說古代人老實淳樸,我絕對會呸他一臉。
你們看看,你們瞧瞧,這貨多會說話,污蔑別人的水準(zhǔn)多高。
他沒有直接污蔑杜晨是黃巾奸細(xì),而是說另一個人的身份是奸細(xì),杜晨為了救這個人挺身而出,所以懷疑杜晨是奸細(xì)。
很合情合理不是。
但為什么劉石要兜這么一個圈呢?
這是因為如果他直接指責(zé)杜晨是黃巾奸細(xì),杜晨絕對可能會立刻進(jìn)行辯駁,而說另一個人是奸細(xì)的話則是無人可以辯駁。
死人當(dāng)然不會為自己辯駁啦。
在劉石與杜晨打斗的過程中,那個村民早已經(jīng)傷重不治失去氣息了。
劉石根據(jù)已有的信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想到了置杜晨于死地的毒計,不得不說他確實不簡單。
想到這里杜晨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說些什么,只能在內(nèi)心吐槽。
立刻反駁自己不是奸細(xì)嗎?
那接下去便是一系列沒有證據(jù)沒有意義的爭吵。
而且雖然說杜晨不是奸細(xì),但他加入朝廷軍的確是另有目的,這下還真的讓劉石誤打誤撞捉到他的“痛腳”了。
杜晨看了劉石一眼,發(fā)現(xiàn)他也在看著自己,眼中閃著陰險狠毒的光芒。
“此人是黃巾奸細(xì)?”
吳隊率看著滿身狼狽的杜晨,語氣有點狐疑道。
“大人,此事千真萬確,不信您可以問問其他人,他們都親眼看見此人出手阻止我擊殺黃巾奸細(xì),這就足以證明他也是奸細(xì),你們說是不是?!?p> 劉石轉(zhuǎn)頭望向其他人,眼含警告,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吳隊率并沒有發(fā)現(xiàn)劉石私底下的小動作。
此刻在現(xiàn)場的兵卒與村民,有明白劉石打算的,也有不明白劉石打算的,但無論是哪一種面對這種情況該怎么選擇自然一目了然,紛紛點頭稱是。
“既然是這樣,把此人捉回去審問吧?!?p> 吳隊率不疑有他,雙腳輕夾馬腹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
“大人冤枉啊,小人不是黃巾奸細(xì)?!?p> 躺在地上的杜晨知道再不出聲自己就真的變成“奸細(xì)”了,不由得“掙扎著”坐起來,大聲喊道。
吳隊率沒有理會杜晨的叫喊,一旁的劉石譏諷道:
“你說不是就不是嗎?”
你說是就是嗎?
杜晨很想當(dāng)面反駁劉石一句,但他忍住沒有說出口,現(xiàn)在進(jìn)行這種無意義的爭吵反而會落入對方的節(jié)奏。
他知道自己與劉石之間的身份天然是不對等的,一個是兵一個是民,以這個時代的尿性,杜晨可不會認(rèn)為吳隊率有為民請命的情懷。
想要解決眼前的困境,要的就是出其不意。
所以杜晨首先轉(zhuǎn)移了吳隊率的注意力:
“大人請聽小人一言,小人是家住杜家村的杜晨,小人所在的村子很久之前就被可惡黃巾反賊給屠戮了,村子里的人幾乎全部死光,小人之所以能活下來是因為小人從小天賦異稟力大無窮,才得以在黃巾反賊的追殺中逃走,小人與黃巾反賊有不共戴天之仇。”
“這些個村民誣蔑小人是黃巾奸細(xì)簡直是無稽之談,他們根本就不認(rèn)識小人,試問又怎么清楚小人是不是黃巾奸細(xì)呢?”
杜晨一口氣說完他之前就準(zhǔn)備好的說辭,這是他原計劃用在征兵環(huán)節(jié)的,原本他以為已經(jīng)不需要用到了,誰知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用在這里。
“好啊,你原來不叫李狗,你果然有問題?!?p> 劉石面泛驚怒,同時狠狠地瞪了其他村民一眼。
其他村民面對劉石射過來的目光紛紛低下回避。
實際上聽了杜晨的話后,有一部分村民并沒有露出多少驚訝的表情。
這一路上其實早就有人發(fā)現(xiàn)了眼前的“李狗”是假的,可秉著“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處世之道,沒有人愿意主動說破。
“李狗是我好友,他因為有家室在不易參軍,我代‘友’從軍,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道義’。”
杜晨一臉義正言辭地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你......”
“你們都給我閉嘴。”
吳隊率出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屬下惶恐?!?p> 吳隊率先是瞥了一臉驚怒的劉石一眼,緊接著饒有興致地對著杜晨說道:
“你說你從小天賦異稟力大無窮?”
“是”
杜晨抱了抱拳。
“那究竟是多力大無窮???不介意我見識一下吧?!?p> “來,你們六個去試試這個叫杜晨的成色,如果他說是真的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如果不是的話......”
“死了就死了,不用留手?!?p> 劉石聞言先是一愣,緊接著面露狂喜之色:
“得令”
......
在靠近軍營大門的空地上,一隊數(shù)量接近二十的兵卒正圍在一圈,看著中央已經(jīng)拉開架勢的七個人,臉上明顯露出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在包圍圈之外,吳隊率坐在馬背上,同樣留意著場中的動靜。
至于那幾名村民......早就被眾人遺忘到角落里。
對于吳隊率的要求,杜晨并沒有感到多少意外,他早就知道事情不會這么簡單,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對他來說還不算太壞。
“泥腿子,你現(xiàn)在是不是開始后悔了,后悔與我作對?!?p> 看著幾乎成“甕中之鱉”的杜晨,劉石忍不住得意地說道。
杜晨回過神了,拍了怕身上的灰塵,無奈地說道:
“作為反派話多我可以理解,不過你這個連反派都算不上的小卒子這么多臺詞就不太應(yīng)該了?!?p> “你說什么?”
劉石一臉懵圈。
“沒什么?!?p> 杜晨一副“給個眼神你自己體會”的表情。
“你......左右,殺”
劉石臉上怒色一上,不再廢話,手中長戟翻轉(zhuǎn),猶如毒蛇出洞,劃過寒光朝杜晨的咽喉扎去。
緊接著四柄長槍分四個方位緊跟著長戟出擊,時間上幾乎不分先后,封死了杜晨接下去可能閃避的空隙。
更有一支利箭搭在已拉開的長弓上死死瞄準(zhǔn)杜晨。
好一個殺陣!
這是一個沒有任何人能輕易避開,簡潔卻千錘百煉的軍隊殺陣。
既然不能輕易閃避......
索性就不避了。
杜晨目光一閃,身體不退反進(jìn),徑直朝著長戟撞去。
你們都喜歡撕破我的喉嚨是吧!
杜晨內(nèi)心吐槽,手上動作不停,右臂握拳,體內(nèi)念能開始活躍起來并有序地集中在拳頭上,然后不閃不避,一記豪邁的勾拳自下而上擊向長戟。
“鏗”
猶如金鐵撞擊的聲音自場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