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璇下定決心,她要融入這個未知的世界,她不能讓再次的事件發(fā)生。不能因為她的無知讓他人替自己決定。
因此她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了解,了解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所以:玦,請告訴我關(guān)于這個世界的一切吧。我,不想再有這種事發(fā)生了。既然你們的世界只有強者才能決定別人的命,那我就要成為強者,強到他們不敢打我的主意。
“好?!鲍i低低的嗓音響起,“歡迎來到魔法世界。”如惡魔的誘惑,吸引著不知世事的少女墮落。
潔白的靈魂,能在充滿鮮血的世界中保持多久呢?
聽著玦的言說,她更加無法怪罪雪來,只能恨自己的無知。她更不知道自己要該怎樣面對雪。
自己的指責在他看來是莫名其妙,無理取鬧的吧。
白璇苦笑一聲,可她還是無法接受。
明天要好好道歉,然后在去學習魔法。
原來墮落者,是指背叛魔法契約的人。
而魔法契約,雖然是指魔法公會訂下的條約,但是并不是所有魔法公會的契約違背都會成為墮落者,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強制奪取別人魔力的人,肯定是墮落者。
不得任意殺人,不得奪取別人的魔法源,不得對平民使用殺傷力的魔法。這是最基本的魔法條約。
至于為什么暗魔法不能被別人知道,責是因為暗魔法能夠吞噬別人的魔法源,不論你是不是有意或者無意,它能不顧你的意愿強行吞噬,仿佛是有生命的一般。以至于連拔除都不能。一旦被拔除,擁有暗魔法的人也是死路一條。
然而到現(xiàn)在為止,知道擁有暗魔法的人不超過50人。
只要擁有暗魔法,定會成為強者。因為它會自己吞噬別人的魔法源來壯大自己,甚至本人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吞噬的。
在暗魔法剛剛開始吞噬的時候,以為是那人為自己的辯解,是墮入了邪道。直到后來才明白,暗魔法會自己吞噬別人。
而與此同時,擁有暗魔法的人也急速下降。
現(xiàn)在的魔法公會還在研究為什么暗魔法會吞噬別人的魔法。
而擁有暗魔法的人也成了人人喊打的對象,畢竟誰都不想自己辛苦修煉的魔法成了別人的嫁衣。
白璇握了握自己的手,無法控制的魔法嗎?可她并沒有感受到什么不同。
玦,還有什么關(guān)于暗魔法的消息?
沒了。對了,還有一點,被暗魔法吞噬了魔法的人再也無法修煉魔法了,連斗氣都不能。而暗魔法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我們?nèi)耘f一無所知。
也許今天收到的消息太多,也許今天太過震驚,白璇就這樣皺著眉睡著了。
等確認她真正睡著后,玦才從被子里蹦出來,蛋上的花紋一閃一閃,然后躍到雪早已攤開的掌心。
雪小心翼翼的來到隔壁的房間后,才開始質(zhì)問:“你告訴了她什么?”
“沒什么,不過是魔法世界的常識而已。”
“當然,我并沒有告訴她你也是墮落者噢。而且,還是被魔法公會通緝的墮落者?!?p> “呵?!毖├湫σ宦晫λ耐{渾然不介意,“我和她的關(guān)系想必你都通過她的記憶了解。但是我們真正的關(guān)系,連她本人都不知道。所以你最好放棄查探我的身份?!?p> “而你,將我們轉(zhuǎn)移來這個地方是想做什么?”
玦:“我先說明,這不是我?guī)銈儊淼?。而是和她簽訂血契后,那里啟動的傳送陣?!?p> “而她又是異世界人,我想你該明白你要怎么做。這里的人對異界之人可不怎么友好。但是這點我忘記對她說了,你可要小心噢,千萬不要讓她泄露噢。”
“雖然,我更想知道,為什么你要帶她來這世界。但你肯定不會說啦?!?p> 雪不善的看著手上瘦小的蛋,一字一句:“你們簽訂了血契,她,死,你,死!”
“這不是還有你么?!碑惤缟倥捅煌ň兊膲櫬湔呒由弦活w被遠古詛咒吞噬的蛋,有意思的組合,不是嗎?
雪微微一笑:“你的蛋殼很堅硬吧。”笑得人毛骨悚然
“你想做什么?”它有一股不好的感覺,隨即頭暈目眩。哪怕它現(xiàn)在也不知道自己的頭和眼睛在哪。
然后,它就這樣被摔在了地上,一下兩下三四下,五下六下七八下。直到它說不出完整的話來,才放回白璇的身邊。
但是雪很清楚,他剛才不過是小小的報復。
而那顆蛋卻是掌握了他的信息,就連少主的身份是不是也猜到了幾分呢,畢竟少主可是有光明魔法以及暗魔法的資質(zhì)啊。
那顆蛋到底是什么蛋呢?知道他是通緝者的人不多,能透過血契就可以窺探別人記憶的更是少數(shù)??伤粋€懷疑的對象都沒有。
但是,他們都有一個沒有明說的約定,那就是一定會確保她的安全。
雪不爽的嘖了一聲,被牽著鼻子走了。
他算了算時間,該到那人出現(xiàn)的時候了。明天也正好是辭別的時候。你可要扳回一城啊,另一個…。
抱歉,阿璇。還不能讓你知道全部的事。抱歉了。
等白璇醒來的時候,她習慣性的掏出蛋來擦擦。不過,玦,你今天怎么這么臟?
因為昨天睡覺的時候滾下去了。
那?
我又滾回來了。
咦,好臟。
白璇嫌棄的的道,于是又給它擦了一遍。她磨磨蹭蹭的洗漱好后,才一步一步挪到雪的房間。忐忑不安的敲了敲房門。然而,什么聲音都沒有。
她又敲了敲房門:“雪,你在嗎?雪?”
等了好幾都沒有反應,于是她心一狠直接推開了門:“雪,我進來了?!?p> 然而,人并沒有在里面。
被子早已疊好,床上也沒有一絲溫度。
白璇黯然低下了頭:“我還沒有跟他說抱歉呢?!彼瓦@樣什么都不說就走了。也是,他們只是陌生人而已,沒必要接受她無理的指責。
連道歉都沒來得及。
她還以為他們是朋友了呢。
“對不起?!?p> 話語落下,心頭浮上淡淡的酸澀感,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玦激烈的跳了一下,他覺得那人離開是不可能的。還是說,昨晚的猜測錯了?他真的只是熱心善良只是由于某種不可名狀的原因成了墮落者。
額,這種理由他自己都不信。
而這時,琉璃也來了,她在門口眺望了一下:“咦,前輩今天不在啊?!?p> “嗯,他不在。怎么了?”
額,琉璃的心頭一跳。這話語中濃濃的委屈感是怎么一回事?難不成鬧別扭了?她想了想這兩位互相對罵的樣子。想象不出來啊。
因為那位前輩是讓她第一次體會到,所謂無微不至的照顧從不僅僅是成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