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初到安城 一
“啊,,”凌辰驚醒。
就見一個蓬頭垢面的老乞丐,正趴在自己面前奇怪的看著自己。
這老乞丐好像對凌辰很感興趣,那雙眼睛始終沒有離開他的臉,兩人距離不過一尺,一股長時間不洗澡的酸臭味直嗆鼻,讓凌辰直犯惡心,尋思,這貨多久沒洗澡了。
乞丐漏出一絲壞笑,問道:“做春夢了?”
凌辰被這個老乞丐盯得發(fā)毛,伸手輕推他的臉道:“別靠這么近,有味?!?p> 那老乞丐抬起手放在鼻間聞了聞,說道:“十年沒洗澡了,是有點味?!?p> 凌辰無語,這十年不洗澡那還不召蛆了。他起身看看周圍,自己還在那洞窟中,旁邊還坐著幾個難民。
他忽然想到什么,馬上扯開自己的衣服摸摸胸口,發(fā)現竟然連一點傷痕都沒有。但衣服上,確實沾滿了凝固的血塊。
凌辰來到洞外,明媚的眼光讓他睜開不開眼。適應光線后,就見洞外石頭上,自己的血跡依然清晰可見。而那七四四七四五的尸體也早已經不知去向,只留下了兩攤不再清晰的血跡。
那老乞丐搓著胸前泥垢走到凌辰身旁,饒有興趣同他一起看著那巨石,笑道:“看什么呢?”
凌辰沒有理會那個臭烘烘的乞丐,馬上離開了洞窟去追楊成等人。
凌辰冒著酷熱一路狂奔,卻驚奇的發(fā)現自己身體輕快迅捷,一口氣跑了十多里地,也沒有感覺到疲憊。
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尋思道,難道那個美女真的是焰?她真的給我重塑了身體?
想到這里他非常興奮。沒有想到自己的獸靈,竟然是一位人形仙女,怪不得自己罵她老太婆時,她會生氣。
這時,他又想起了雨溪,為什么雨溪會這么痛恨自己?她的主公到底是誰?還有那把劍到底有什么特殊意義?難道真的只是一把神兵這么簡單?
凌辰朝著安城方向一路快走,這一路并沒有發(fā)現孟秦楊成等人的蹤跡。他甚至懷疑,孟秦他們是不是出了危險。不過想想楊成的劍法也是有些本事,一般的山賊應該不是他的對手。
一路無事,到達安城時已經是五天后。
這一天,陰著天,沒有下雨。
遠遠眺望安城,那白白的城墻如一道細長的長龍,左右延伸好幾里直至消失在了視線的盡頭。走近安城,城墻仿佛又換了一副姿態(tài)。變得高大厚實,竟然有十幾米高,兩米多厚。
城樓上一面紫色大旗高高豎在空中,被風吹的咧咧直響,上面用金絲銀線繡著一個斗大的“匡”字。
看到大旗和門口盤查的紫衣士兵,凌辰心中一涼,他曾經聽白山講過,炎國士兵的號衣以藍色調為主,而穿紫色號衣的是田國軍人。
如果田國士兵在安城出現,只能說明田軍已經占領了安城。這樣一來,孟秦的家人很有可能會提前遷移,那么她就有可能與家人失之交臂。
門口的田國士兵,對過往的行人嚴加排查。稍有反抗,就是拳打腳踢。這些士兵說是嚴查,實則利用職務便利,對過往的行人進行敲詐勒索,使得過往百姓苦不堪言。
凌辰來到一個城外茶鋪,本想要一些東西吃,卻想起自己身無分文。而且長途跋涉使得他蓬頭垢面,衣衫襤褸已和乞丐一樣。別說去吃東西,以現在的形象站在鋪子門口,都會遭人嫌棄。
“閃開閃開,,”一隊騎兵快速的奔過茶鋪,直奔城門而去。城門守衛(wèi)不敢阻攔,迅速左右閃開一條通道讓騎兵馳過。
凌辰忽然靈機一動,目光轉移到茶鋪里,那兩個正在喝酒的紫衣士兵身上。
這兩個士兵,點了一些小菜喝著小酒,正大言侃侃的吹噓著自己的故事,說到高興處兩人都是哈哈大笑。
凌辰不動神色,蹲在茶鋪旁邊默默的等待著機會。
一直等到下午,這兩個人才酒足飯飽盡興離開。茶鋪的老板連錢都沒敢要。兩人直夸茶鋪老板懂事,然后互相攙扶,走到鋪子后面一匹黃驃馬前。
年輕士兵醉醺醺的說道:“大哥我要走了。改天見面我請。”說著就去牽馬。
另一個年長士兵搖搖晃晃,擺手道:“兄弟哪里話,安城現在是咱的了,來這里找哥哥就像回家一樣,就要吃好喝好。要不是將軍管的嚴,我怎么也要請你去玉虹居好好的吃一頓?!?p> 年輕士兵呵呵直樂,醉態(tài)百出道:“玉虹居?我還從來沒有去過呢,大哥去過嗎?”
年長士兵搖頭笑道:“沒有。過些天兄弟再來,我就請你去?!?p> 年輕士兵笑道:“好?!闭f完,搬著鞍橋翻身上馬。他趴在馬鞍上奇怪道:“馬頭呢?”回頭一看傻笑道:“哎呀,馬頭跑屁股后面了?!?p> 他本想在馬上轉身,不想右手扶空,身子傾斜“呱唧”一聲摔到了地上。
那滑稽的樣子,惹得年長的士兵哈哈大笑:“兄弟喝醉了?!眽嬹R士兵被扶起,醉醺醺的直傻笑。
年長的士兵扶著士兵再次上馬,卻不知道凌辰悄無聲息的已經靠近了他的身后。忽然,一雙大有力的手抓住他的腦袋,猛一用力只聽“咔啪”一聲脆響,那士兵便悄無聲息的倒在地上。
這一招,正是《黑龍十八式-龍爪鉗首》,能夠對毫無防備的敵人做到致命一擊。
剛騎上戰(zhàn)馬的年輕士兵感到身后異動,還未來得及轉頭就被凌辰大力一抓扯下馬來。未等他爬起身,凌辰高高躍起用腳后跟重擊士兵脊椎。這招便是《黑龍十八式-龍溪入水》。
士兵的脊椎被擊斷并沒有馬上死亡,還在痛苦掙扎,凌辰雙手抓住他的頭,擰斷了他的脖子減少他的痛苦。
殺了兩個士兵后,凌辰換上田軍號衣。處理掉尸體后,用鋪子的清水洗了洗臉,簡單收拾一下,便騎上黃驃馬朝著城門飛奔而去。
“閃開閃開,重要軍情,快閃開?!?p> 城門官見一個紫衣士兵騎馬飛奔而至,又見那人蓬頭垢面,顯然是跑了很久路程,要不然絕對不會如此狼狽,又聽那人口中喊著重要軍情,城門官以為是哪里出了大事,哪敢攔路。一聲令下,士兵迅速左右后退閃出一條通道,讓凌辰通過。
安城不愧是炎國二國都,寬廣的道路橫豎筆直,偌大的安城被這些筆直的街道分割成一塊一塊的,非常壯觀。
城中的房子也是各種各樣,有低矮的民房,精致的小樓,也有一些占地龐大的大豪宅。不過這么華麗龐大的城市,街上卻沒有多少行人,道路兩邊的店鋪也大多歇業(yè),偌大的城市冷冷清清,讓人不勝嘆息。
凌辰正騎馬走在街道上,忽聽不遠處一片混亂百姓逃竄,士兵追趕,一晃眼功夫,幾個紫衣士兵就把一個百姓扭在地上。
被抓百姓哭訴求饒:“我不是奸細,我不是。”
紫衣士兵哪管這些,架起百姓說道:“是不是由不得你說了算。帶走?!?p> “是”手下士兵齊聲答應,兩人上前不管那百姓叫喊,一左一右架起那個百姓,拖著離開了大街。
紫衣士兵離開后,凌辰看到了一個讓人生厭的熟臉。這人身材瘦小,小眼斜著,耿著頭,嘴角撇著,在街上走著外八字步伐,囂張跋扈。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囂張樣子,十分欠揍。
這人就是宜山鎮(zhèn)守將田平的兒子,田金。
田金帶著兩個隨從,看到紫衣士兵捉拿百姓,在那里拍手叫好,一副傻瓜模樣。
凌辰尋思:宜山鎮(zhèn)距離這里好幾百里,這個混蛋怎么會在這里?但看這小子囂張的樣子,難道他的老爹田平也在安城?他可是一名炎國將軍,能在這田國控制的安城,難道他叛變了炎國?
想罷,他就牽著馬,遠遠的跟在田金身后。
田金帶著兩個壯漢,悠閑的漫步在街上,“呸”的一聲,吐了一口口水,埋怨道:“小爺我本來打算帶你們去玉虹居耍耍,可是那管事說什么整頓裝修關門歇業(yè)。真是豈有此理。敢不給小爺面子,看我讓她以后怎么在安城混?!?p> 說完,他看著街道兩旁一個個歇業(yè)的門店,不滿道:“整個鳥安城,連個消遣的地方都沒有,真是無趣?!?p> 身后一個壯漢指著前方道:“少爺快看,那里有家店還開著門。”
田金驚喜壞笑道:“哪呢?”順著壯漢手指的方向看去,頓時眼前一亮,搓著手微笑道:“走,去找找樂子去。”
三人大步搖擺,一臉壞笑的走進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