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在千萬年前,這顆星球本只有一片大陸,卻由于人、妖、魔三個種族的一次大戰(zhàn),導(dǎo)致大陸被分為了三大塊,上界、下界以及那最頂層的神界。
下界,被當(dāng)?shù)厝朔Q為天元大陸,靈氣稀薄,需要天賦極好的人才能汲取天氣靈氣走上修仙之路。并且,由于筑基需要大量靈氣,十之八九的修仙者都被困在了筑基之下。
而想要通往靈氣更為充足的上界,則至少需要金丹期的修為突破屏障,要么則需要通過傳送陣。
想要前往神界,則至少需要達(dá)到大乘期,當(dāng)然也有傳送陣可以到達(dá)。只是不管是前往上界還是神界,傳送陣都被大家族掌控著,且只有唯一的一個,下界的傳送陣早已不知所蹤,上界的傳送陣也被噬魂組織掌控著。
碧色森林的草地上,一只巴掌大的雪白色狐貍正在吃力地拖著一個粉白色衣裙的昏迷女子往池塘邊而去。
那粉衣女子身上帶有斑駁血跡,衣衫也是襤褸破爛,狼狽不堪,倒像是被追殺至此地一般。但在陽光照耀下,那張精致小巧的瓜子臉,卻美的讓人驚心動魄。
長長的卷翹睫毛俏皮的在眼瞼下留下一道扇形的陰影,挺翹瓊鼻下的朱唇此時卻有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卻更讓人心生憐惜。
吹彈可破的肌膚上盡顯蒼白,就連那峨眉都緊鎖著,像是在極力忍受著巨大痛苦似的。
這個粉衣女子就是從上界逃下來的穆靈月,在進(jìn)入空間裂縫時遭受了閆無冽的全力一擊,丹田碎裂經(jīng)脈寸斷修為盡毀,好在身上帶有筑基之時穆家老祖贈送的護(hù)身法寶,這才保住了一條性命,只可惜,這只是一次性的。
白狐費(fèi)了老大的勁這才將穆靈月給拖入水中,在哪冰涼泉水的刺激下,穆靈月這才睜開了眼睛。
“這是?下界?”穆靈月看了看周圍,猶猶豫豫的開口道。這里的靈氣比之上界實(shí)在是天差地別,稀薄的靈氣讓她很是不適。
“痛?!蹦蚂`月動了動手指,牽動著斷裂的經(jīng)脈,痛苦讓她臉上血色瞬間散去,“經(jīng)脈寸斷,丹田也毀了,我,我變成廢人了嗎?!?p> 從小就被穆家捧在手心里的穆靈月,驕傲如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變成廢人,這對她的打擊簡直比滅族還要來的劇烈。
“不可能,我怎么會變成廢人呢?這不可能?!蹦蚂`月坐在池水里,微微晃動著脖子,低垂著的臉上滿是絕望。
“吱吱吱。”雪白的小狐貍不知道從哪里抱來了一支藥材,丟在了穆靈月的面前,歡快地蹦跶著。
“千年雪芝?”穆靈月眼眸一亮,這可是治傷的好藥材啊,有了這株千年雪芝,她身體的經(jīng)脈就能修復(fù)了,這么珍貴的東西哪怕是被穆家捧為珍寶的穆靈月都沒有見過幾回,現(xiàn)在竟然被這小白狐給拿了出來,也不知道是它收藏了多久的,竟然舍得拿出來給她用了。
“這是,給我的嗎?”穆靈月看了看小狐貍,咧嘴笑了笑,“你是不是在鼓勵我?你是不是想要我別這么頹廢?”
“是啊,老祖曾經(jīng)說過,沒有過不去的坎,老祖也說過,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可惜了,老祖死了,也不知道爹娘他們現(xiàn)在怎樣了,我得振作起來才行?!蹦蚂`月眸中閃動著淚花,想到了被斬?cái)嗍帜_的老祖,想到了不知生死的親人,剛剛的頹廢和絕望,一掃而空。
雖然這只雪狐來的蹊蹺,這支千年雪芝也來的莫名,但確實(shí)是穆靈月現(xiàn)在最需要的東西,也顧不得其它了,或許以后終有一天會知道原因的。
穆靈月費(fèi)盡了全身的力氣,強(qiáng)忍著疼痛,將那千年雪芝拿起來吃進(jìn)了嘴里,這東西似乎都成了精,幾乎入口即化,見傷即治,眨眼間藥效就流向了身體的四肢百會。
經(jīng)脈修復(fù)帶來的酥麻感和疼痛感讓穆靈月幾欲尋死,但噬魂組織的滅族仇恨,讓她強(qiáng)忍著,清醒地等待著這藥效的散盡。
“閆無冽,噬魂組織,我穆靈月,與你們,不共戴天,只要我穆靈月活著一天,我就不會放棄報(bào)仇?!蹦蚂`月強(qiáng)忍著因疼痛而顫抖的身軀,咬牙切齒地說出這么一番話。
小白狐乖巧地戴在旁邊,渴了就喝點(diǎn)溪水,餓了就自己去找點(diǎn)食物,還會給穆靈月也帶上一些果子放在一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千年雪芝的藥效已散,經(jīng)脈才修復(fù)到八成,“果然還是傷的太重了么?”穆靈月抬了抬手,運(yùn)轉(zhuǎn)起修煉口訣,引導(dǎo)著天地靈氣進(jìn)入身體開始修煉。
只是身體就如同一個破了洞的布袋,一邊往里存靈氣,一邊漏靈氣,根本就無法修煉。
無法,穆靈月只得吃了些白狐帶來的果子果腹,又在池水里好好的洗了個澡后,抱著白狐緩緩走出了森林,如今最為重要的,就是要尋找能夠修復(fù)自己丹田的方法。
她的儲物戒指中到是有這樣的靈丹妙藥,但是她現(xiàn)在修為盡散,跟普通人也無異,這儲物戒指她根本就打不開,哪怕想要別的修仙者來幫忙打開也不行,這是他們穆家獨(dú)有的,唯有她才能使用,除非她死了。
“雪貍啊,你確定你沒有走錯嗎?怎么走了三天了,都還沒有走出去啊?!蹦蚂`月一屁股就坐了下來,她都走了三天了,還沒有走出去,她不得不懷疑,是不是這只小狐貍帶錯了路。
這只小狐貍是她醒過來看到的第一個生物,也是它救了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跟定她了,看它渾身雪白,穆靈月就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做雪貍。
“吱吱吱。”雪貍在穆靈月肩頭不高興的蹦跶了幾下,很是不高興穆靈月竟然不相信它。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實(shí)在是走不動了,休息休息。”穆靈月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伸手彈了它的腦門一下,直接躺了下來。
雪貍捂著被彈的腦門,直接轉(zhuǎn)身拿屁股對著穆靈月,賭氣去了。
“我說大哥啊,怎么最近兄弟們都在各處搜了好幾天了,到底是在搜什么?。可厦嫦逻_(dá)了什么任務(wù)下來???”這時一個粗狂的男聲從不遠(yuǎn)處的坡下傳了過來。
穆靈月趕緊丟了嘴里嚼著的草根,抱著雪貍就躲到了灌木叢里面去了,不一會兒就見著一群人從坡下走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