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聽到我的話后輕聲一笑,說:“怎么會是騙你的呢,只不過是你身體作為靈體的狀態(tài),加上又放松了防備,自然是看不見沒有宿體的妖怪罷了,如果再稍微警覺一些,也不可能讓那些妖怪有可乘之機吸食了身體的靈氣,更不會連我一直在你周圍呆著,你都發(fā)現(xiàn)不了,你這上仙的位置,當?shù)囊仓鴮嵦诵??!?p> 聽了月老的話,我的臉一陣紅又一陣白。
好半天來我都沒有說出句話。
月老見狀又變本加厲地道:“靈姬,你可知道我從頭到尾一直都跟著你?”
我有些木訥的看著他,搖了搖頭。
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
現(xiàn)在這么一想,還真的有一些細微極恐。
月老道:“此次我與你想要說的便就是此事?!?p> 我呆呆的坐在那里看著他說話。
心里卻在想著自己當時在凡間做任務的時候可是沒少說月老的壞話,更多的時間則是在路邊自言自語的,什么方面都涉及到,比如錦銘,又比如在水靈山……
也就是說,這些月老全都聽到了?
這還得了??!
月老自顧自的說著:“很快今日就要過去,恰巧當天晚上我也有些事情要去做,可就不能再當什么保鏢一直跟著你,所以才將那件事告訴于你,哦對了,這是我從戰(zhàn)神那兒借來的兩件法器,這個戴在手上就能感受到妖怪氣息的存在,這個就是用來殺妖怪的,只要刀刃觸碰到妖怪一絲一豪就能讓它灰飛煙滅,不過只能應用一些比較弱的妖,千萬謹記不要弄丟弄壞了,這可是抵壓了銀錢,可貴了,把你賣了都不夠換的……靈姬,你可在聽?”
我聽著聽著忽然就發(fā)起呆來,雖然聽見月老說的話,但又好像沒有聽進去,直到他這一聲呼喊,硬生生的將發(fā)呆的我給喊回了神,我一個機靈看向石桌上擺著兩個法器,均是金燦燦的。一個是鐲子的模樣,上面雕刻著許多精美的花紋;另一把則是一枚小短刃,樣子不僅看起來華麗,還散發(fā)著微弱的金色光芒。
月老扶額道:“靈姬啊,剛才的話…”
我連忙道:“聽見了聽見了?!?p> 月老繼續(xù)說:“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先把賬算一算吧,之前太上老君那藥丸的費用,再加上我的保護你耽誤我時間的保護費用,再加上這兩把神器的費用,一共加起來總共是……”
我聽后一個腦袋兩個大,連忙抬起手來揮了揮,打斷了他的話,道:“這些我可不是自愿要的,是月老你強塞給我的,明明是屬于甘愿贈予,怎么也要算錢,這樣不太好吧?!?p> 月老捏了捏光滑的下巴,笑著道:“怎么不太好,如果那個藥丸不給你,你的靈氣怕不是早就給凡間那些妖怪吸食干凈,如若不是我在周圍看著你防止被妖怪附身,你現(xiàn)在還能好好的坐在我面前討價還價?”
我:“……”
僅僅是因為月老的這一句話,我就被堵得啞口無言。
心里還覺得他說的沒錯。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話,那還得多虧月老,要不然自己真的因為去了一趟凡間就這么有去無回……
想想還覺得有些害怕。
最終我嘆了口氣,道:“月老啊,就算你跟我算賬,我身上也沒有銀子,難不成還要延后一下在你身邊干活的工期嗎?”
月老打了個哈欠:“這倒不用?!?p> 我疑惑的看著他。
他一五一十的將所有費用全都計算在一起,最后從他口中脫出的是五千兩銀子。
這是何等的天價數(shù)字呀!
月老這明明就是坑我!
大概是見出我的不解,月老就詳情解釋了一番,說一把神器就已經要一千兩銀子,合計在一起的話就兩千兩銀子,再加上之前的一千兩銀子,一共是三千兩,太上老君的藥丸也是一千兩,然后再加上他的保護費,合計起來就這么多。
他這么說著,說的我頭暈眼花。
就在我還在理順這些價錢的時候,月老忽然就問:“錦銘上神當了幾千年的神仙,這身上應該有不少銀子吧,等他過來找到你,一次性還清也無非不可。”
我瞪著他:“我怎么知道他有沒有銀子!反正我知道我沒有!還有,錦銘他又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我已經很久沒有聯(lián)系上他了好不好,你又不告訴我日月潭在哪里,又不讓我出牽緣閣的大門,而且…我連他在天界的府邸都不知道在哪里,哪里知道他有沒有?!?p> 月老就說:“玉靈山就是。”
而我驚訝起來:“???不是吧?”
*
后來我才知道,原來玉靈山才是錦銘真正在天界的府邸,當時我跟月老說為什么神帝要將此地賞賜于我,月老看了我一眼就說了一句讓我匪夷所思很久的一句話。
月老說,這是遲早的事情。
什么是遲早的事?難不成早就知道我會嫁給他嗎?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后來想到了月老的身份,突然間也就釋懷了。
可玉靈山看著很豪華的樣子,我也是住了一段時間,也沒看到什么值錢的東西,稍微有些印象的就是那墻上掛著的一幅畫……
當我懷中揣著這兩件高價的租賃過來的神器回到自已的房間時,將它們輕輕擺放在桌上,人就走到床邊脫掉鞋子直接躺了上去,開始想著事情。
至于想什么,我也不知道。
最后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之間,好像又做起了之前那個夢,自己依舊是屹立在那仿佛直入云霄的森林之間,忽然聽到轟的一聲,不遠處的一座山蜂忽然炸開,石頭飛濺,滿山的動物哀嚎尖叫聲,大小不一的石屑鋪天蓋地的朝這片森林襲來,砸斷了好多棵樹木,而我的雙腳仿佛被定在那里一般動彈不得,直到面前那塊石頭依舊朝著自己這邊砸來,石頭的龐大身軀蓋位了我的整個視線,我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它。
心里告訴自己,不行,必須要快點跑,動起來??!
隨后就聽到哐當一聲,我吃痛的捂著額頭從地上爬起來,向四周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仍然在牽緣閣的房間內。
剛才的自己又做夢了,此時此刻正坐在床沿邊房抱著被子一臉呲牙咧嘴的揉著自己被砸痛的腦袋瓜子,門外還一直傳來一陣陣砰砰砰的敲門聲,敲得我心煩意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