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樣慕澤瑜敢肯定的是慕天雅絕不是這人掠進宮的,但不是他又不是太子,那會是誰呢?
被放開的慕天雅直接撲在慕澤瑜懷里哭了起來,悲傷·恐懼·喜悅都在慕澤瑜這里盡顯,她的這個哥哥無論什么時候都讓自己覺得很是安心。
這是對于情親最完美的釋意。
慕澤瑜緊跟在假的夜清河后面,,風吹起了他的衣袍,腰間袍子里刀鞘的寒光刺進了慕澤瑜的眼,慕澤瑜微瞇了下眼,這是什么樣的兵器這般厲害。
抬起眼看著走在自己前面的公子,晨輝灑在地上倒影出了公子的影子,慕澤瑜有那么剎那間的錯覺這身影與那人一樣。
假夜清河感覺后面的人沒有跟上來,便回頭看了一樣,就這一回頭改變了他一生的命運。
身后的女子白衣勝雪,踏著一路晨輝,靈動的雙眼探尋著被晨輝彌漫的人影,在這一瞬間難讓人想到是一個父親剛死的人,她的清美遮住了該有的那份悲傷。
假夜清河看得有些失神,瑜兒兩字在唇邊回旋著,剛要脫口呼出,卻不料遠處傳來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瑜兒那兩字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雅兒這是要去那里?”
公西捷剛從御坤宮靈堂里出來,尋思著今早聽母妃說雅兒進宮了,還在宮里迷了路,一路尋到此處居然在這冷宮附近找到了他,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在·他也在真是巧了。
“哥哥說皇伯伯與父親過身之事,知道我心里難過這才帶我出來走走,可能是哥哥從未進過宮的緣故而迷了路,打擾到太子殿下實非我本意?!?p> 雖然穆天雅心里厭惡極了這位虛偽的太子殿下,但是卻又不敢表露出來,這皇宮本就沒有將軍府來得自在。
“哦,是這樣嘛,你是將軍府的公子么?那日在宴會上看到的你和今日的將軍府公子有些不一樣呀?難道說……”
慕澤瑜看著一臉得意的公西捷,這人為何剛才在靈堂里見到自己不問這翻話呢?為什么現(xiàn)在又要問了呢?到底是有什么計謀?
公西捷雖然回答的是穆天雅的話,可是眼睛看著的卻是慕澤瑜。
假夜清河在一旁就像看戲一樣的看著慕澤瑜,這將軍府的廢柴可是廢得不一般。
慕澤瑜清了清嗓子,低眉淺笑:
“賤民不是什么將軍府的公子,賤民只是江湖中的一名采花人而已?!?p> 公西捷有些奈味道:
“你說你不是將軍府的公子,那么慕姑娘為何說是她哥哥陪著她呢?”
前面假夜清河清了清嗓子:
“將軍府將軍過身,公子繁忙這便讓奴才來陪小姐?!?p> 公西捷快步上前盯著假夜清河端量片刻:
“是嗎?”
這聲音讓人聽著感覺意味深長。
“這位公子是將軍府的一個下人,也是將軍府廢柴的貼身差奴——夜清河。”
慕澤瑜淡淡的回著話,說話的聲音讓人聽著很是悅耳,不喜不悲剛到好處,面臨著有可能是將來中州皇帝的公西捷都能淡定無波。
公西捷聽著慕澤瑜說他身邊的是夜清河,這皇宮他們都當是什么地方?什么人都可進來,就是要騙自己也要過過腦子吧。
“哦,采花賊?都采在宮里來了嗎?來人給我拿下?!?p> 假夜清河看著公西捷的眼里全是探索之意,明明這人識得他是將軍府的公子,現(xiàn)在卻裝作不認識,這到底是鬧得哪一出,難道是他知道自己不是真的夜清河。
慕澤瑜有點不敢相信這就是敢才自己在看靈堂里看見的太子殿下,自己利用他來知道妹妹在什么地方,怎料卻落入了他公西捷的陷阱。
慕澤瑜步伐極快穿梭,只見白影閃動,慕天雅就落入她手中,這是她第一次拿親妹妹來當人質(zhì),如果成功自然是好,如果失敗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帶著妹妹殺出去。
假夜清河心里生出了幾許贊意,好一個置死地而后生。
“太子殿下你大可讓士兵們都進來瞧瞧,未來的太子妃殘遭采花賊之手,讓一個驍勇大將軍之后在這皇宮中失了清白?你也可以不顧她的性命讓我殺了她,可是那樣朝堂之上必將人人惶恐,試問拿時候太子殿下又將如何安撫民心呢?”
假夜清河心里的贊許悄然映在了俊顏上,一絲笑意從唇角滑過,整個人看上去邪魅又性感,這將門廢柴真是好計謀,如此一可以保住慕天雅與自己的安危,而來間接的告知慕天雅是不潔之軀,這樣慕天雅就不必進宮當什么太子妃,慕天雅不是太子妃以后公西捷就少了一道屏障,這人而看來不是那么廢柴嘛,此時居然有點羨慕那位公子了。
公西捷完全沒想到靈堂上那個廢柴居然還有這么一招,不說利益就說這是將軍府的公子都沒有人會信,那有哥哥拿妹妹當人質(zhì)的道理,何況將軍才去世。
“你放了雅兒。我讓你離開,如何?”
公西捷做出了最大的讓步,在不知情的人眼里這是一個多么深情的太子呀,就像他的賢名一樣,欺騙著天下人。
慕澤瑜在慕天雅耳邊低聲道:
“妹妹你忍得痛些?!?p> 話落間慕澤瑜左手食指一彎一勾,慕天雅細長白皙的脖間立刻出現(xiàn)了一道殷紅。
“你做什么?”
公西捷以為慕澤瑜是不會傷害慕天雅的,沒有料到他為了出去連自己的親妹妹都傷害,原來這世間還有和自己一般狠的人。
有膽識。
公西捷不覺得有些佩服眼前的人,將軍府廢柴看來有可能是假的。
“我沒人像殿下那般憐香惜玉,但是我慕采花卻從來不是浪得虛名,誰讓你們把這京城第一美人掠進宮中,我怎會傷她?”
慕采花·慕采花·原來媚姬那日說的是真的,果真是這將軍府公子殺的,自認清高的慕鶴榮你果真在結(jié)黨營私,真有造反之意。
公西捷的眼里寒光閃爍,臉上卻依舊掛著招牌式的笑容,緩慢的向慕澤瑜走過去,原本應該全是怒意的人,想在卻溫柔的很是詭異:
“你先放開她,先放開她……”
這話的聲音很有磁性,連身旁被點了穴道的宮女都羞紅了顏,難怪承相府的千金夏侯雅蘭如此著迷。
公西捷往前步步緊逼,慕澤瑜節(jié)節(jié)后退。
在角落里看戲的假夜清河,不由得心里一緊,公西捷的步步緊逼是猜定了慕澤瑜不忍向慕天雅下重手,自己都能看出來,公西捷自然也是看出來了的。
但又仔細一想慕天雅又怎會離開她哥哥呢,看來今個兒他們時刻安全離宮的,假夜清河緩步正欲離開,忽然斜對面殘樓處的晨輝折射出一道寒光映入了他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