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橫心中充滿了憤怒,這是把他這里當什么了?來就來,還拖家?guī)Э诘?,來旅游來度假嗎?p> 這位中年人快被葉銘氣瘋了正如葉銘時常要被葉曦氣瘋一樣,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南宮冰語和葉曦走后要如何收拾葉銘了。
葉銘倒是老老實實的干自己的活,他自己也挺無奈的不過事已至此他要想盡辦法拖延她們走的時間,好死不如賴活嘛。
魏橫一邊想著如何給葉銘一個教訓,一邊郁悶的看著葉曦在他的店里竄來竄去。
葉曦完全不怕生,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好像她不是第一次來這里見到這位暴躁的油膩大叔一樣,禮貌的打了聲招呼后就在店里好奇的到處晃,對于這種女孩魏橫也很無奈。
他連葉銘都有些管不住,何況是10個葉銘都不一定管的住的葉曦呢?他的特長可不在管熊孩子這方面,雖然他認識有這方面特長的人,可是直線距離都要有十萬八千光年了??!就算找對方也不一定會幫他,因為兩人的關系向來不太好。
幸好南宮冰語沒有那么鬧騰,只是找了個干凈的地方靜靜看著周圍的一切。
魏橫頗為感動,果然還是有些正常的小孩的,這倆兄妹只是一個意外……只是一個意外……
魏橫眼神里出現(xiàn)了一絲憧憬,這他娘要是自己學生多好,資質不重要,那可以通過努力彌補,主要是不讓他頭疼??!
正當他感慨萬千時,突然看到了南宮冰語的一個并不起眼的掛墜,這是一個完全談不上漂亮昂貴或者時尚的掛墜,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它的做工很精細。
這是一個長方形的掛墜,一圈細密的紋路一直繞到了首尾相連,然后突然相內彎去連上一個小突起,魏橫從這個角度看不清那個突起到底是什么但他心里卻有了答案,因為突起正下方有一個紅色的朱砂字,每一筆都蒼勁有力,果決堅韌,赫然是一個南天門的“南”字。
魏橫之前的想法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并且愈發(fā)想讓這倆人快點走了。
他發(fā)現(xiàn)有些事他必須好好和自己哪位老朋友談談了,不過不是心平氣和,他要把對方臭罵一頓。
那個老東西為了沾他這一點的便宜就不怕惹出大麻煩嗎?!
葉曦折騰了一個多小時,魏橫也苦惱了一個多小時,直到葉曦確定真的不會有好玩的事情發(fā)生才終于決定和南宮冰語離開這里
這個選擇讓兩個人送了口氣,一個人提心吊膽。
不過葉銘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的提心吊膽似乎有點多余,魏橫雖然一臉怒氣但那似乎并不是對他的,只是照舊提升了一個量級的訓練任務便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葉銘的訓練任務主要是三個部分,第一部分是他之前一直在學習的理論知識,第二部分則是瘋狂的體能訓練和武器訓練,第三部分則是實戰(zhàn)準確的說是實戰(zhàn)模擬,畢竟再怎么逼真那也只是個機甲游戲而已。
葉銘輕車熟路的給腿上手臂上帶上重力環(huán),吃一粒不知道有什么用的糖丸,站上了開到7倍重力后的訓練臺。
巨大的壓力突然襲來,葉銘的身體猛地一彎像是颶風中的一顆樹,但很快適應了這種感覺的葉銘逐漸開始挺直了腰。
他一邊深呼吸一邊調動每一塊肌肉抵抗外部的壓力,每一次呼吸胸腔都是最大的擴張依次來滿足身體抵抗額外重力的需要。
葉銘眼前場景一換,來到了一個400米標準運動場,除了身體的感知告訴他這只是虛擬影像外一切都和真的沒什么區(qū)別。
葉銘像往常一樣邁開步子,從走到慢跑再到加速跑最后到?jīng)_刺,一次又一次的重復起來……
“你他娘的腦子有病是吧!這么重要的事就這樣決定了?出了問題一百個你都承擔不起知道嗎!”
葉銘進行訓練時,魏橫正神情猙獰的對著通訊器破口大罵,粗重如牛的喘氣聲表達出他正在極力壓抑情緒,要是對方在面前他甚至會一炮把對方轟成灰!
“你就不能冷靜點,讓自己人辦事不更讓人放心嗎?況且能出什么大問題你說說?前段時間不還在打我的算盤,現(xiàn)在我送上門了你就后悔了?”
通訊器對面是一個有點蒼老的聲音,和魏橫的震怒完全相反他的語氣很從容對魏橫所說的事好不擔心不說還有心情調侃了魏橫。
“放屁!鬼知道你這王八蛋會把寶壓在那里!我他娘要知道情況會說那話?這機會就一次你當是鬧著玩的?”
魏橫聽到對方的話愈發(fā)的怒不可遏
“嘭!”
這位看似油膩而懶惰的中年人猛地一拳在墻上砸下了一個清晰的拳印,這可是合金墻面??!然而凡胎肉體的魏橫竟然毫發(fā)無損,甚至不見一點痛苦。
“我當然不是鬧著玩,這你是最清楚的,有些事遲早要發(fā)生,那把這兩件可能脫離掌控的事合成一件可以掌控的事豈不是更利于解決問題?人不是機器有些事不是你不想它就不發(fā)生的!”
對面的語氣也嚴肅了起來,開始從理性角度向魏橫解釋。
“你這不就是那幫蠢蛋蛀蟲,拍腦袋想問題,拍大腿做決定嗎?就不怕連拍屁股走人的機會都沒有了!倒是出問題了我看你怎么辦!”
魏橫還是有些氣急敗壞但比之前還是要冷靜了一些,對于對方擅自決定他十分不爽不說也充滿了擔憂。然而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他也不能強行改變了只能希望事情別走到最糟糕的那一步了。
“出了問題我自然會解決,這點我保證?!?p> 對面信誓旦旦,對于魏橫的擔憂他還是認為十分多余,他對于自己選擇的人他還是很有把握的。
“希望吧!”
魏橫沒再說了,帶著怒氣掛斷了。畢竟他的本職工作還是看看葉銘的進展,他決定把這事先放放,魏橫深深嘆了口氣想到。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掉啊……
葉銘已經(jīng)結束了體能訓練,他的衣服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緊緊粘在身上,裸露的肌膚上泛著紅意,他肆意揮舞著那把和長戟差不多的大鏟子。
這把沉重的器物在他手中舉重若輕,每一次揮砍都帶起“呼呼”的風聲,葉銘的每一塊肌肉都在有規(guī)律的律動,這里的肌膚紅意尤為濃重,上面甚至能看到一縷縷白色霧氣升騰而起,可想而知他此刻的體溫絕對超過了正常水平。但葉銘跟個沒事人一樣,甚至手中的鏟子舞動的更加有力而迅猛。
雖然鏟子的揮舞大開大闔,但葉銘腳下宛如生根的老樹一動不動,只看下身還以為就是單純的站立而已。鏟子和葉銘的身體渾然一體似乎他并非身外之物,戟圍時而穩(wěn)如泰山,時而鋒芒畢露,時而中正規(guī)矩,時而又詭異莫測,于無聲之處帶起驚雷,又于百尺絕壁上峰回路轉。
如此暢快的感覺葉銘已經(jīng)很久沒有感受過了,明明身體里的每一粒細胞都在訴苦,告訴他趕緊停下否則就罷工了!但發(fā)自靈魂的舒暢讓葉銘固執(zhí)的堅持著,一步步開拓自己之前的極限。
慢慢的身體終是向葉銘的固執(zhí)妥協(xié)了,痛苦正在消散。葉銘感覺自己似乎還有用不完的氣力,他彷佛吸食毒品一般沉浸在這似乎無害的感覺中。
“趕緊停下!發(fā)什么瘋呢!”
一聲大吼如驚雷般在葉銘腦海里炸響,緊接著他感覺自己身體一輕好像飄了起來。
“哐當!”
飄呼呼的葉銘感覺自己撞在了一座“山”上,突如其來疼痛讓他頓時清醒了過來。
然后就發(fā)現(xiàn)魏橫站在自己面前氣勢洶洶的指著那邊發(fā)出耀眼的紅光并“嘀嘀”作響的訓練臺,訓練臺還處于緊急狀態(tài),一個中間帶著感嘆號的巨大黃色三角在空中閃來閃去,葉銘從未見過這副架勢但看魏橫的表情就知道他可能無意間犯了什么錯誤。
“你小子瘋了啊!強行越過現(xiàn)階段身體極限會有后遺癥的懂嗎?電擊都不停下來,你特么受虐狂嗎?”
電擊?
葉銘一頭霧水,他明明一點感覺都沒有??!他只顧著感受戟隨心動的境界,但也應該不至于被電擊還沒感覺吧?!
但當葉銘抬起胳膊剛想要把身體拉起來時,眼睛就被自己胳膊上的一片焦黑給吸引了,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那片焦黑好像還沒反應過來,那塊焦黑隨著他的動作還發(fā)出了“咔嚓咔嚓”的響聲不說,似乎還在不停掉渣!最讓葉銘懷疑自己的是自己竟然毫無感覺。
一!點!都!不!疼!
自己的神經(jīng)斷路了?自己是不是要掛了?
葉銘現(xiàn)在慌的一批。
“死不了!最多就是躺兩天?!?p> 魏橫看他這副樣子沒好氣的說,這事唯一的損失還是要他來付的,不過他存的各種資源和藥劑不就是為了培養(yǎng)徒弟嗎?
葉銘這回才松了口氣,這事是真的可怕,胳膊上碳化的部分看的他心驚膽戰(zhàn)的,他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處理掉這塊曾經(jīng)是自己肉的碳了。
“拿著!回去把那塊肉刮掉,霧劑外用,這瓶飲料就不用說了吧?”
魏橫將兩個罐子遞給葉銘同時囑咐到,發(fā)生這事他也不準備讓葉銘把今天的任務做完了,現(xiàn)在不留后遺癥才是最緊要的事。
“哦哦,那我走了?”
葉銘拎著袋子指了指大門不確定的問,賽翁失馬焉知非福??!雖然這傷口看著滲人,但畢竟沒啥感覺換一天一半的訓練量根本不虧啊!
葉銘心里一下就明亮了不少加之魏橫包治傷病,葉銘竟然有些得意!
“滾滾滾!趕緊回去,這副樣子看著都寒磣?!?p> 于是葉銘高高興興的回家了,他自己沒心沒肺的,但卻把在家里一邊玩游戲一邊等他的葉曦嚇了一跳。
看到那兩塊焦炭葉曦都打算叫救護車了,葉銘好說歹說好不容易才讓快要急瘋了的葉曦冷靜下來。
“你這笨蛋就不能小心點!你是缺心眼嗎?”
氣極的葉曦聲音里帶著一絲哭腔一邊跺腳一邊沖葉銘大喊。
葉銘連忙賠笑表示自己再也不會了,同時也有點懊惱自己真是疏忽了,這種事干嘛要叫葉曦發(fā)現(xiàn),這不白惹她擔心嗎?
葉銘去處理傷口了,葉曦一臉擔憂憤怒的縮在床上,她還是很難從看到那塊成了炭的肉體的恐懼緩過來,雖然經(jīng)常在各種各樣游戲中看見更加可怕血腥的場景但當這一幕出現(xiàn)在自己重要的人身上,那海嘯般席卷而來的恐懼還是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葉曦縮在被窩里一邊擔心一邊在心里不停的咒罵著葉銘是個笨蛋,手里緊緊抓著一個大號的玩偶,眼眶泛紅,眼角甚至滲出了一點晶瑩。
地溝糖
我瘋了,數(shù)學考試忘了基礎公式,英語考試沒涂試卷類型,政治考試肚子疼了半天,語文作文沒控制好段落字數(shù)。我這輩子的水逆都集中爆發(f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