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褐色的厚重皮毛中夾雜著莫名骯臟的紫色發(fā)光體,四人合抱才能勉強圍住的腿,兩根粗壯慘白的牙,長長的鼻端上是一顆巨大的骨錘,巨獸的模樣終于完全暴露在眼前,竟然一只猛犸象的基因改造獸,這種基因改造獸是聯(lián)邦早期殖民階段的產物,廣泛應用于森林作戰(zhàn)。
它們擁有驚人的力量和普通火炮都很難擊穿的角質層,四米多的高度無論是攻城還是充當掩體都是再好不過,雖然因為能量武器的大規(guī)模應用和戰(zhàn)爭形勢的轉變已經被淘汰但在此刻,南宮冰語僅僅擁有兩把戰(zhàn)術直刀的情況下,說一句勢不可擋并不為過。
躲無可躲!南宮冰語認出它的瞬間臉色就已是一陣慘白,她清楚的知道這種戰(zhàn)爭兵器盯上了一個目標,除非目標死亡或者自己死亡就不會有第三種結果。
猛犸的龐大的身體摧枯拉朽般撕裂沿途的樹木,戰(zhàn)車般碾向南宮冰語,南宮冰語渺小的就像一根樹枝。
南宮冰語咬著牙拼命加速,竭盡全力想要避開,可猛犸明顯已經將她看作目標,無論南宮冰語怎么轉猛犸始終直直的朝著南宮冰語撞來。
完了,躲不掉……
望著巨獸越來越大的身形南宮冰語不禁嘴角泛苦心里一陣灰暗,腳下的步子徒勞的邁著,這似乎是她僅存的一絲希望了。
“砰!”
眼看猛犸的鐵蹄就要碾碎南宮冰語之時,只聽一聲巨響,猛犸的身體猛地向一側倒去。
南宮冰語錯愕的回頭去看,只見一臺幾乎和猛犸同樣高的銀色陸戰(zhàn)機甲狠狠的撞在猛犸側面,巨大的沖擊力頓時讓猛犸向一邊倒去。
撞翻猛犸的銀色機甲沒有停下,他抽出一柄粒子軍刀狠狠刺進猛犸的皮肉,角質層在粒子軍刀前如此脆弱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頓時出現(xiàn)在猛犸身上。
猛犸作為戰(zhàn)爭兵器早就沒了痛覺,鼻子上巨大的骨錘掄起重重砸向銀色機甲,同時身體詭異的向銀色機甲方向壓去大有將之壓成鐵餅的架勢。
“我一個人夠了!節(jié)約能源!”
反應過來的南宮冰語剛準備啟動機甲加入戰(zhàn)斗,就聽到葉銘的吼聲從機甲中傳出,見葉銘不肯她也只好看葉銘的表現(xiàn)了。
面對砸來的巨錘葉銘駕駛著機甲并沒有后退反而抓住猛犸鬃毛一個翻身上馬直接整個人騎到了猛犸背上,粒子軍刀又是一陣連砍。
葉銘的攻擊雖然強力,角質層堅硬程度猶如紙糊的一般,但其的厚度卻讓葉銘一陣頭大,粒子軍刀雖然鋒利但架不住太短了,根本無法造成致命傷甚至很難臟器。
看來還是要從腹部或脖頸處下手,考官就不能給配個長點的武器嗎?
看著猛犸身上血都不怎么流的傷口葉銘有幾分無奈的想到,這種情況讓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只老虎,到頭來還是要創(chuàng)造機會弱點攻擊這讓他很不爽,葉銘有時挺討厭動腦子的,無腦一些不好嗎?就不能讓他輕松一點嗎?
“呼!”
骨錘重新砸來,葉銘這回都懶得躲了反手一刀就將骨錘切成了兩半,骨錘再堅硬也抵不過高能切割,這也是猛犸這些廉價改造獸拋棄的重要原因。
猛犸還不罷休,半截的骨錘不斷試圖砸爛葉銘,雖然沒有實質性威脅但這就好像是一只蒼蠅“嗡嗡”的聲音讓人心煩意亂。
趁著骨錘再次砸來,葉銘終于看準時機將之一把抓住,將之整個切割下來扔到一旁大量血液噴涌而出,畫面一時充滿了血腥和暴力。
沒了那只鼻子,葉銘的行動一下方便了很多,猛犸沒有站著讓他殺,但猛犸在機甲面前實在是過于脆弱,慘白的象牙被一刀切斷后葉銘再也不像浪費時間,順勢掰過象頭之間軍刀劈出一道白光。
手起刀落,頭顱落地,猛犸再也動彈不得轟然倒地,大量血液噴泉般一下染紅了機甲的銀色涂裝,讓機甲看起來都多出了一絲狂野與血腥。
南宮冰語這時已經先一步撤開,猛犸的血液可不是老虎和野兔能比,整片區(qū)域都是一片猩紅和惡臭,南宮冰語不知道是不是不想看見這種場面,早早就離開了。
只有二十四小時能源,還有六天,要是有人因為獵殺其他考生浪費了能源,面對這種對手沒有機甲豈不是完蛋了?考官也是夠狡猾的。
確定這猛犸死亡,葉銘也不敢再浪費時間趕緊退出了機甲,雖然對考官這種說明方式有一些無語但葉銘總算是能確定這次考試無論如何都是不鼓勵殺戮的,只是不能確定會不會有懲罰。
隨著猛犸死亡霧氣也逐漸消散,周圍的森林由于受到戰(zhàn)斗波及已經面目全非,葉銘花了半天功夫都沒能找到自己做的記號,幸虧他及時發(fā)現(xiàn)其他的記號而能在周圍留下記號的除了他就只剩南宮冰語了。
那確實是南宮冰語留下的記號,但事情并沒有那么容易,葉銘順著記號一路前進終于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記號,等到他返回營地時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營地中竟然沒有南宮冰語的身影!
不會是她沒找到路吧?我們兩人好像都是自己做自己的記號,她很可能沒有沒有注意到我的記號啊!
等了半天遲遲不見南宮冰語出現(xiàn)的葉銘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猛然發(fā)覺兩人好像并沒有做記號的交流!再看看已經徹底暗下來的天色,他頓時出了一身冷汗。也顧不上什么安全了,葉銘匆忙做出一個火把就沖進了森林。
南宮冰語,好好一個大活人,又是盟友又是朋友的,這是真的不能丟了?。?p> 葉銘順著記號一路小跑終于是來到了當時的分叉地,他在周圍細細搜查了一番來來回回竟是找到了三個記號!
一個是他的,剩下兩個自然是南宮冰語的,那兩個記號一模一樣卻分別指向營地和另一邊的森林深處。
完了,真走丟了……
葉銘重重的拍了下額頭,雖然他真的對南宮冰語這謎一樣的操作感到崩潰,但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把她找回來。
以她的速度還拿著雙刀,應該不會有事吧?
南宮冰語的記號一直沒斷,葉銘沿著記號一路搜尋,同時心下不停安慰自己。是啊,他的刀還在南宮手里,他手頭除了僅有一天能源的機甲外就一把木槍!
由于葉銘先前耽擱了一個多小時,南宮冰語已經走了不知道多遠,沿途又都是森林,各種灌木樹根橫生葉銘再著急也沒法太快。
這丫頭就不會回頭嗎?!難道沒有發(fā)覺自己走的太久了嗎!
一時找不到南宮冰語,葉銘心里的擔憂就多出一分,他對南宮冰語有自信是有自信,可人在河邊走,那有不濕鞋?萬一出意外了呢?葉銘的擔憂也是不無道理。
……
南宮冰語確實是遇到了麻煩,只不過一路深入森林的她并不因為不想看見血腥場面而先一步返回,而是為了追蹤那些一開始偷襲他們的敵人。
南宮冰語一路前進一路搜尋,那些不知是什么的家伙在森林中移動異常敏捷,南宮冰語也只能勉強不讓它們完全從視野中消失。沿途她當然也發(fā)現(xiàn)了返回的記號,只是看天上并沒有下雨的跡象,加上她手中的雙刀還在,整個人又處于精力充沛的狀態(tài),南宮冰語并沒有放棄前進。
天色逐漸由黃昏轉入深夜,黑夜中的森林異常陰暗,濃密的樹冠吝嗇的奪走了每一絲本就黯淡的月光,垂在空中的藤蔓和腳邊防不勝防的樹根都像是魔鬼的爪子一般要將所有經過的靈魂吞噬一般,似乎是在考官的有意安排下森林都陷入了詭異的沉寂,整個森林只剩風過樹葉和遠處雨打樹葉的聲音。
南宮冰語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從跑到走,她一個人走在林間,追了這么久她清楚的知道那些狡猾的偷襲者早已溜掉。
算了,返回吧,怕是考官有意不讓我們抓住的,森林里這種速度,是猴子嗎?
南宮冰語心里一陣郁悶,浪費了半天時間連個人影都沒有抓到她終于是起了返回的心思。
即使是在追趕途中南宮冰語也并沒有忘記做記號,但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嚴重的問題:沒有任何照明工具的她能見度不足五米,怎么可能找到那么小的記號呢?
“咔嚓!咔嚓!”
樹枝折斷的聲音響起,憑著記憶摸索著一點點返回的南宮冰語即使再怎么小心也不免踩斷樹枝發(fā)出聲音,她倒也沒太介意畢竟已經入夜,森林又大,遇到出來游蕩考生的幾率實在小的可憐。
但很快她就樂觀不起來了,腳步明明已經停下,她也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踩實在地面可樹枝斷裂的聲音如催命鬼般依舊在耳邊回蕩!
兩個幽綠的光斑悄然出現(xiàn)……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18-10-03/5bb47a7873fbd.jpg)
地溝糖
元旦還有假,看看能寫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