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過完了,雪也停了,過年期間就像一場美夢,只剩下美好的回憶留在人們心中。
“你小子昨晚還挺帥?!?p> 林沛川和余秋小院的石桌旁坐著,上午他閑來無事,找余秋聊天解解悶。
“管他是知府的兒子還是太守的兒子,既然欺負到我頭上,哪有不還手的道理?!?p> 余秋覺得理所當然,更重要的是因為他們就算地位再高,也不過是西平的文官,馮家又沒什么高手,打了他自然有林沛川幫忙,還不至于被自己兄弟賣出去,而且自己下手也有分寸,并沒有把他打的傷筋動骨。
“他就是喜歡我妹妹,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只是他沒想到我妹妹一直喜歡你小子?!?p> 林沛川在那大笑,感覺十分有趣,又繼續(xù)說道:“然后看到昨晚你們那樣子,你叫他怎么受得了?”
“這事兒也不能怪我啊,你知道我從小就沒有親人,我一直把沛玉當親妹妹一樣看待,我對她并沒有男女之情?!?p> 余秋十分無奈,感覺一陣頭大,當然不是因為馮小川的問題,而且林沛玉竟然喜歡自己,這讓余秋非常頭疼。
他們兩人的地位就是天差地別,她的父親是西平將軍,只比西州大將軍李肅低一級而已。
但是這個位置已經很高了,高的來讓那些努力上位的人們感到無力。
況且林成通過這些年的操控下,西平的經濟已經非常高了,兵權也被他牢牢掌握。整個西平根本沒有其他勢力和他抗衡,西平隱隱形成了一個小國度。
就像馮小川說的,余秋只是一個武夫,是林家的惡犬,他的地位是注定的,只要他在林家,地位就只能這樣。
逃跑也不可能,他們這些人如果想逃跑,先不說打不打得過府里高手,就算逃出去都會被大軍淹沒,畢竟他們都不是問天境或者天人境的頂尖高手。
“我知道你把沛玉當成妹妹看待,但我才是他親哥,你有沒有想過我妹妹的感受,有沒有想過娶我妹妹的想法?”
林沛川不以為意,他想著你們又沒有血緣關系,這點問題根本不算問題。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和她根本不可能,其實馮小川說的很對。”
“他能說出什么道理,最多就是比我們多讀幾本書?!?p> “首先第一個不同意的就是你爹,他怎么會允許自己女兒嫁給我這種身份的人。其次,要是沛玉嫁給我,她不是給全天下的人笑話嗎,堂堂西平將軍的女兒,嫁給了府里的下人,你讓她怎么見人?!?p> 余秋頓了頓強調道:“最后,我真的只把他當妹妹,而且我總有一天會出去闖蕩江湖的,這是我的夢想,所以更不可能帶著她行走江湖吧?”
林沛川原本還想撮合他們兩人,現在聽到余秋的話,他覺得已經沒有希望了,感覺有必要給他妹妹做個說教。
林沛川想了想開口說道:“那你要和沛玉解釋清楚,她也不小了,總不能讓她老是把心思放你身上吧?!?p> “你放心吧,我不會耽誤她的,但是你也要幫我向她解釋啊。”
余秋言語肯定,表面上一副我知道怎么做的模樣,其實現在感覺腦袋疼,不想太傷著小姑娘的心,又必須斷了她的念想,他還不知道怎么辦。
同時,林府大廳里,林成正坐在椅子上喝茶。
林成五十歲左右,臉上棱角分明,頭戴金冠,雙眼略顯渾濁,里面卻暗藏著鋒芒,一身便服也遮擋不住他的威嚴。
“將軍,小姐到了。”
說話的是林府管家,名叫周淳,也是一位問天境的武道高手,是整個西平最厲害的人物了。當年戰(zhàn)亂林成對他有恩,他便一直跟隨林成作為報答,其實并沒有報到什么恩,榮華富貴卻享盡。
“爹,您找我有什么事?!绷峙娲ㄈ缏阶哌^去,展現出大家閨秀的氣質,她可不敢在她爹面前放肆。
“沛玉啊,這個年過得開心嗎?”林成雖然是略帶關心的問話,語氣卻十分平淡。
“有爹和大家陪我,沛玉過的很開心?!?p> “你經常往余秋那兒跑,是有他陪你你才開心吧?”林成神情略微嚴肅,說話的聲音變得高了幾分。
林沛玉聽到后呆了一下,隨后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撒嬌道:“爹,我們幾個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怎么啦?”
“你喜歡那小子吧?”林成站起身嚴肅的望著她。
林沛玉跑過去拉著林成的手臂撒嬌:“爹,整個西平城沒有人比得上余秋哥哥?!?p> “那小子的確不錯,從小勤奮,也救過你和沛川幾次,但我是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你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林成嚴厲呵斥。
“爹,他的身份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情,我只喜歡余秋哥哥!”林沛玉十分倔強。
“絕對不行,若是破了規(guī)矩,府里其他高手還不亂了套!我林家走到今天不易,怎能因為你的兒女情長毀了我們林家?!?p> 林成態(tài)度十分堅決,他要為了整個林家考慮,如果一旦亂了,林家人心不穩(wěn),就可能瞬間陷入危機,而且現在各方動蕩,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同意的。
而且現在的時局非常微妙,新帝無能,當然有很多人有自己的想法。其實林成一直都想達到更高的位置,所以才把西平治理成今天這副模樣,在西平,他林成就是這兒的皇帝。
看著眼前哭泣的女兒,林成并沒有心軟,這么多年的韜光養(yǎng)晦,才在西平只手遮天,他想要的不僅是西平。眼下正是開始行動的大好時局,他甚至已經準備了一系列的計劃,只為站在更高的位置。
“從今天起,你不許再見他!這幾年天下不安,說不定哪天他就死了,你必須斷了對他的念想!”林成說完便拂袖轉過身去。
“除了他我誰都不嫁!”
已經哭的梨花帶雨的林沛玉說完就朝外跑,雖然她心中早有準備,卻沒想到林成態(tài)度如此堅決,甚至都見不到余秋了。
“將軍,這次說的好像有點重啊?!敝艽就呀涬x開的林沛玉說道。
“老周,我們看似很風光,其實我們西平只是一個小小的地方,眼下正是重要的關頭,各方勢力都是蠢蠢欲動,我們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啊?!绷殖砷L嘆。
周淳正要說話,外面匆匆跑進來一個下人行禮匯報道:“將軍,府尹大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