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我們不同那些惡魔全面開戰(zhàn)呢?”老獵人說道?!拔蚁?,所有的生靈都投入到戰(zhàn)爭之中,那些惡魔根本就是咱們的敵手?!?p> 老人仁曜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惡魔的力量在不斷壯大,而我們又有多少戰(zhàn)斗力呢?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并且除了沃蘭山脈中的生靈,還有誰會幫我們呢?圖桑的人類?還是羆瑪人?抑或是敕勒川的那些狼人?顯然他們都是指望不上的?!?p> “多年以前惡魔被驅(qū)逐進這片土地,他們已在這存在了太久,要想將他們連根拔起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解決的。十年的戰(zhàn)爭,即便是在結(jié)束之后,它帶來的傷痛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恢復的?!?p> “煉獄海之戰(zhàn)已經(jīng)過去了七年,這七年間的反抗,死傷了太多我們的子嗣,還有更多的猛獸被腐化,惡魔的力量卻在不斷的加強?!?p> “事分輕重緩急?!?p> 王傷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就目前的情形來看,我認為最需要要解決的,倒是布袋谷的那個腐化場。我想只有先解決掉這個問題,那么就是切斷了部分惡魔的力量補給,沒了變異獸的幫助,他們的攻勢就勢必要減弱很多?!?p> “并且,野獸們也不再被腐化,重新加入到我們的隊伍中來,力量的對比一旦出現(xiàn)敵消我漲,那么事情就好辦了,我們只需要等待機會,將它們各個擊破即可,我想到時候惡魔們一定無所遁形!”
老人仁曜認真的聽著王傷的分析,不斷的輕輕點頭。
突然,他爽朗的一笑,拍了拍王傷的的肩膀,“很好!就按照你說的辦!這個事由你來做,怎么樣?”
“我?”王傷突然愣住了,驚訝的看這老人仁曜,“您開玩笑了,我也就是那么一說?!?p> “年輕人不要謙虛!我看好你的!”
老人仁曜肯定的說道?!按笳煞虍斎什蛔?!”
“不不!”王傷執(zhí)意推脫,“我愿為這件事付犬馬之勞,但是要讓我去主持這么大的事情,那卻是萬萬不行的。這是要對生靈野獸負責的戰(zhàn)斗指揮,不是兒戲,還請您千萬別這么想我?!?p> 老人仁曜微微一笑,“你是執(zhí)意要推脫了?”
聽雪山之王這么一說,王傷尷尬的一笑。
“第一,我們有您雪山之王在,無論是力量也好,還是對這里情況地形的知道程度也好,都比我這個毛頭小子要強的太多?!?p> “其次,如果您真的是因為身體情況的原因,我們還有范先生在,作為沃蘭山脈的老獵人,他也有足夠的對戰(zhàn)惡魔的經(jīng)驗和能力;而我卻不過是個吟游者,并且還是見習的。怎么說你們?nèi)硕家任乙獜姷亩?。不是嗎??p> 王傷沒有直接回答雪山之王的問題,反而把老獵人了出來。
其實從內(nèi)心中來說,他也不是不想為這件事出力,只是他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情涉及著整個沃蘭多山脈的生靈,絕對不是紙上談兵的簡單想法,就可以對它們負起責任的。
說到底,這件事情最終還是的靠雪山之王來完成,拋開它雪山之王的身份不說,就單單的山中生靈猛獸們似乎也只會臣服在他的指揮之下。
“如果是單單的突襲布袋谷,奔赴戰(zhàn)斗的前沿,我可以一馬當先,這個沒問題!”
老獵人倒是沒有推脫什么,但從他的話語中也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前線奔襲他可以作為統(tǒng)領(lǐng),但調(diào)停指揮他也不愿意接管。
“看來你們是誰都不愿意去領(lǐng)這個指揮職權(quán)??!”老人仁曜微微一笑道。
王傷和老獵人都沒說話,他們不想直接拒絕,這總是會傷了老人的心的。但去負擔這些生靈的命運,他們似乎還沒有做好準備。
老人仁曜也似乎看到了他們的尷尬,笑了笑,便轉(zhuǎn)移了話題。
“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問你。”老人仁曜突然凝視著王傷問道。
“您想知道什么?”王傷一臉迷茫。
“雪狼王跟我說過,你身上由它們族群的氣味,并且這股氣息讓他有些忌憚。”老人仁曜笑道,“但它卻始終不知道這個問題是出在哪里,這個你知道嗎?”
“...”王傷更是一頭霧水,“這個還真不知道,我跟雪狼有什么淵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它們?!?p> “不是說跟雪狼有關(guān)系,而是說你跟狼群有沒有什么關(guān)系?”老人仁曜問道。
王傷一個勁的搖晃著腦袋,“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想我跟狼應該沒有任何關(guān)系吧?!?p> “那就奇怪了,”老人仁曜笑道,“雪狼是非常敏感的,他們很少會感覺出現(xiàn)錯誤的...”
“...如果...”王傷有些猶豫了,“如果真如您說的,有異樣的話,我想會不會是因為這個...”
說著王傷脖頸中拽出了一條繩子,而繩子之上居然栓這一枚細長的牙齒!
老獵人范信一眼便認出了這是什么東西,“狼牙!”
“我想是的...”王傷說道,“如果非要說我跟狼群有什么聯(lián)系的話,我想會不會是因為這顆狼牙?”
說著,王傷將手中的狼牙遞給了老人仁曜。雪山之王長久的凝視著手中的這枚狼牙,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看起來那就是一顆普通的狼的犬齒,細長而鋒利,潔白無暇;但是王傷知道,那顆狼牙摸起來卻光滑細膩,溫良如玉。
“雪狼所說的跟這個有關(guān)嗎?”看到老人仁曜一直未吭聲,王傷試探的問道。
老人仁曜輕輕點了點頭,飽經(jīng)風霜的臉上古井無波,他輕聲的問道,“這個東西你是怎么得到的?”
“這是一個禮物?!蓖鮽f道,“我之前要出來試煉時,老師送給我的禮物,說如果深處荒山,遇見危險,這枚狼牙會幫助我的?!?p> “你的老師可曾跟你說過這個東西的來歷?”老人仁曜直接問道。
“記得,老師說是一位故友送給他的,而且送給他禮物的人是一名狼人?!蓖鮽f道,“據(jù)說狼人把狼牙當成送人的最珍貴的禮物?!?p> “是的,敕勒川的狼人有這個習俗?!崩先巳赎c了點頭道。“你可知道送給你老師禮物的這個人,他的姓名?”
“不知道...”王傷搖了搖頭,“老師曾經(jīng)說過那名狼人,大家都叫他孤狼。但我想,這應該不是他的真實名字,恐怕只是一個花名吧?”
“唔...”老人仁曜點了點頭,忽然笑了笑,“雖然狼人有送狼牙的習俗,不過這顆牙齒可不是什么狼牙。”
“這...不是狼牙嗎?”王傷好奇的仔細觀察?!翱墒俏铱催@分明就是嘛...”
“不是的,如果你對狼群足夠了解的話,就能看出其中的區(qū)別,”老人仁曜慎重的說道,“這是一顆狼人獸化者的犬齒,并且這是他獸化變身之后取下來的。當獸化者變身之后,他們的樣貌和狼很像,但那畢竟不是真正的狼?!?p> “哦...仔細看來,是稍微有些纖細,但卻更尖是吧?”王傷仔細的研究著這顆狼牙。
“是的?!崩先巳赎c了點頭,但眼神中卻充滿了疑惑,“但是...”
“這里有什么問題嗎?”王傷問道。
“有,并且問題很大,”老人仁曜眉頭微蹙,“首先,這顆狼牙確實有讓雪狼忌憚的理由,因為在這顆狼牙之中封印了一個狼王的靈魂。”
“什么?是個什么樣的狼王?”
王傷不敢相信的趕緊把那顆狼牙,放回了老人仁曜的手中,像是生怕燙到自己一樣。
“不知道,這個根本看不出來?!崩先藫u了搖頭道?!安贿^你不用擔心?!?p> 老人仁曜微微一笑道,“我相信,這個封印是那頭狼王自己和獸化者共同的意思,也就是說,這是狼王自己要求將其靈魂封印進去的?!?p> “哦...”
王傷稍微的平靜了一下,他聽過很多關(guān)于黑暗軍團的法術(shù)封印,都產(chǎn)生了先天的抵抗了。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解開封印,釋放出這頭狼王的靈魂?”
“不行,從這個狼牙上的封印術(shù)來看,應該還有一顆狼牙。”老人仁曜搖了搖頭,沉思道,“因為這種封印沒人能解開,它唯一的解法就是找到另一顆狼牙。”
“那既然是這樣,那雪狼們還有什么忌憚的呢?”王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