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親王一口咬定,稱白望染便是將大公子丟入池中的兇手。在場眾人聽聞此話,皆是驚訝不已,唯有一旁抹著淚的伊夫人,異常冷靜。
白望染一時也哭笑不得,心下一想,大概也知道了些緣由,只笑這順親王確實如外界所說,竟然寵這位伊夫人到如此地步。
但凡能動腦子想一想,哪怕不會當(dāng)機(jī)立斷定下伊夫人是在造謠誣陷,但至少也會懷疑兩分。想到這里,白望染不禁覺得,這順親王果然是愚昧至極,便冷冷一笑,道:“叔父不問我緣由,不問我事情經(jīng)過,這會兒一來便給我扣一個謀害自己親外甥的罪名。我只想問一問叔父您,順帶也問一問伊夫人,我為何要害大哥兒呢?”
伊夫人雙手捻著手絹兒,作出一副嬌嗔的模樣,仿佛自己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道:“承王妃這話實在是有趣了。王妃您是什么人,您的心思妾身怎么敢隨意揣測?您要害妾身的親骨肉,證據(jù)確鑿,還談什么謀害動機(jī),又道什么謀害理由?”
白望染聽了這話,不知是氣還是樂,竟笑出了聲。一旁飲香面色也是一冷,接過話來,對伊夫人道:“人常說,‘一孕傻三年’,夫人您這自己才剛說,不敢隨意揣測王妃的心思,一轉(zhuǎn)頭便不問緣由直接蓋棺定論,您這可比揣測心思更甚哪?!?p> “你區(qū)區(qū)一個丫頭,竟然也敢說婳漣的不是?”順親王微怒,斥了兩句,但也不過是看自己心尖兒上的女人被人欺負(fù),心有不平罷了。
白望染倒是不把他的怒氣放在眼里,這時眼神甚是輕蔑——既然伊婳漣先惹到她頭上,她自然也不會就這么認(rèn)了輸,隨隨便便就善罷甘休了的。
飲香雖是出了名的脾氣好,但這會兒該多說幾句,便不能示了弱。飲香對順親王福了福身,先道了失禮,才又開口說道:“奴婢是丫頭沒錯,但殿下您或許是忘了,奴婢至少也是個宮里的女官。相比起伊夫人這么一位普普通通的妾室,想來還是說得上幾句話的?!?p> “你……”伊夫人最是聽不得旁人拿嫡庶做文章,偏偏飲香這話說得,她又無法反駁半句,這會兒只能惱道:“你和你主子一般,仗勢欺人!”
“仗勢欺人?”這話落去白望染耳朵里,實在是扎得她腦袋生疼?!凹热环蛉诉@么說了,我倒想問一問,夫人說出這四個字時,自己的良心可疼么?”
“我?我怎么會……”伊夫人心知說不過白望染,這會兒便腰肢一顫,滑進(jìn)一旁順親王懷里?!暗钕?,您看嘛,我就說這承王妃不是好惹的。您看她……”
這事兒定是要說明白,更是要處理地徹底。白望染正盤算著該怎么接話,只是白望煙這個做姐姐的,要看家里小妾欺負(fù)到妹妹頭上,甚至開口誣陷、栽贓陷害,實在無法置身其外。白望煙上前行了一禮,對順親王道:“殿下,臣妾有幾句話,不知可否言說?”
寒山寺Li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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