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奴婢冒昧問您一句,圣上平日里待您如何?”
“父皇待我?”光是提起自己的父皇,喻和歡便是一副被寵溺著的女孩兒模樣?!案富蚀易匀皇菢O好的,平日那些進貢的東西,不論是吃的喝的,還是用的玩的,父皇都一應(yīng)賜我?guī)准?。小的時候,每回我去清正殿給父皇請安,父皇都是極高興,還親自教我讀書習(xí)字呢?!?p> “那,奴婢再問您,您可知圣上為何對您寵愛有加?”
“還能因為什么,因為我是大朔國唯一的公主?。∥铱墒窃蹅兇笏穱ㄒ坏摹āㄒ坏摹?p> 言至如此,永寧公主喻和歡如鯁在喉,未說出口的話卻如重錘一般砸得心底一顫,更是燒得喉嚨再也說不出話來。
母親方才的話,還有夜闌的話,似是一瞬之間便聽得明白、聽得清楚了。喻和歡垂著頭,咬著牙關(guān),眉頭緊蹙。
陳惠妃雖是脾氣大且急,但這時候見了女兒這般模樣也是心疼得緊,心里的氣便消了大半,語氣也柔和了不少,對喻和歡悉心解釋道:
“如今你尚且是整個大朔國唯一的公主,只要唯一,便不論嫡庶,必然凡事以你為尊,你且看你二哥哥和你三哥哥,哪個敢騎到你頭上去?物以稀為貴,人也一樣,你這個公主自然更不必說,將來若是聯(lián)姻,不論是嫁娶別國做王后,還是留在大朔嫁給那個將軍丞相,都不會苛待了你??扇缃袢羰腔屎笤俚靡慌强墒鞘ド系牡张?,什么叫嫡女,將來這些個好事都要緊著她,你就是求得磕破了頭,也不見得會輪到你頭上去,就是去聯(lián)姻,都是去的那些偏遠小國,連我們大朔的官話都不會說,成日咿咿呀呀,就是背后辱罵你了你都沒法子知道!”
陳惠妃這一番話,著實是叫喻和歡聽得愣了。
而陳惠妃,也絕不是拱手便把大半好處白白遞進他人手中之人,只是如今這局面,著實不好打理。陳惠妃重重嘆了口氣,道:”即便如此,就算皇后真是生下一個公主,咱們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小丫頭落了地。圣上向來疼愛兒女,兒子當(dāng)中,最得他寵愛的便是皇后的兒子喻和瀲。他終究還是寵她啊——那個中宮皇后,偏就什么都有了,權(quán)勢、地位、名聲、寵愛,都是她一個人的東西,旁人便是想都不要想。歡兒啊,還是怪母妃,是母妃沒用,生了一兒一女,如今卻還只是個惠妃,那衍慶宮的仗著兒子出息,就能做個貴妃爬上我的頭去。都是命。”
見主子愁容不展,夜闌知曉緣由卻未同主子一般困惑,反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眼珠子一轉(zhuǎn),便是滿肚子的主意:“娘娘所擔(dān)心的,不過是皇后生下腹中胎兒之后的事,既然如此,咱們不讓這個孩子出世,不就結(jié)了么?”
“什么?”
此話一出,聽得陳惠妃與永寧公主皆是震驚。陳惠妃雖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但遠不至于對還未出世的胎兒下手。夜闌這話,她確實是想也不敢想,如今更別說再從暗里下手,來上那么一招。
“娘娘,您可切莫被慈心瞇了眼?!币龟@知道自家主子心腸還是軟,便又開口下了一刀,道:“不為別的,您方才也說了,若是皇后腹中是位皇子,咱們便能松一口氣,可若是皇后真生下一位公主,咱們到時就是后悔也是斷斷來不及的。娘娘您慈心,對待宮中各位主子更是如姐妹一般,只是如今,咱們顧不得那些個姐妹情分,公主殿下才是您的親骨肉?,F(xiàn)今皇后安心養(yǎng)胎,娘娘您接管宮中事務(wù),這正是個大好的時機,您若是此時再不做些打算,便真是將咱們殿下往火坑里頭推——奴婢人微言輕,可奴婢一心向著咱們公主、向著您,至于后續(xù)如何做,還請您細細思慮,早日做決定吧?!?
寒山寺LiQ
其實不是宮里幾位娘娘段位低,是我真的不太寫得來宮斗之類的東西,所以就寫了個相對比較和諧的后宮,但也恰恰是這樣的后宮,更貼合歷史上真實的后宮狀況。 那么問題來了。 是我的腦細胞先死完還是我的頭發(fā)先掉完呢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