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白常遠收拾好屋子,白柳清備下了幾盤糕點,一壺清茶。至于瓜果什么的是沒有的,全被猿飛當零嘴吃進肚子了。
見外面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白柳清招呼爺爺和師兄進了屋,猿飛則是回到了屋后的樹林里。
白常遠邊喝茶邊和夏明啟聊天??磥戆壮_h是真對夏明啟的印法起了興趣,一直和他探討到深夜,在白柳清的催促下才各自歇下了。
但第二天早起,白常遠又讓夏明啟和他研究起印法的使用來。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白常遠期間只是用靈犀紙傳了訊息回去,然后又投入印法之中。
既然是幫猿飛完善他的御風術(shù),白常遠自是不會放過他。拉著猿飛和夏明啟一塊兒做了活體標本,成了白常遠研究的對象。
猿飛倒是還好,仗著身強力壯,精血旺盛并沒覺出什么。夏明啟這段時日,日日被弄得疲憊不堪。讓夏明啟都有點懷疑白常遠是不是在趁機報復(fù)。
其實夏明啟并不是多心,白常遠的確有趁機拿他出氣的意思。畢竟二十四年間,他日日為孫女擔心,這口氣可不是說咽下就咽下的。當然這只是摟草打兔子,捎帶手的罷了。他主要也是為了多看看,多做一些研究。
直到白常遠心滿意足的一天下午,天氣陰沉,好似有雨要下。白常遠終于大發(fā)慈悲的對夏明啟和猿飛說道“嗯,我想這樣應(yīng)該可以了。猿飛,你在按照我這印法試試。”說完白常遠手間變換掐出了“臨、兵、前”三道印訣。
猿飛也依樣掐出,雖然還是略顯生疏,但跟剛開始手都不知怎么擱時相比,要好上許多。
看著猿飛掐完印訣,白常遠皺著眉搖搖頭,總感覺哪里不對。然后雙眼微瞇,眼露兇光的看著夏明啟“夏小子!你是不是藏私了?!”
夏明啟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完了,還是被老爺子發(fā)現(xiàn)了,不行!不能就這么承認,得糊弄過去!”想到這兒,夏明啟一臉無辜的看著白常遠說“爺爺這話從何說起,明啟不明白?!?p> “不明白?那我說給你聽讓你明白明白!同樣是用‘臨、兵、前’三個印訣,我和猿飛用出來,無論是周身靈力的調(diào)動速度,還是范圍,都不及你。若說猿飛生疏,那為何我也如此。我結(jié)印的速度不比你慢,可還是有所不及,就好像缺了味引子。你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見夏明啟的臉變的越來越苦,白常遠心里不禁一陣得意。其實他早就發(fā)現(xiàn)這其中的異常,只是想給夏明啟一個將功折過的機會。
若是他主動坦白交代,那自己也便不再耍弄他,讓他日日精疲力盡??伤羰遣恢鲃犹拱椎脑挘蔷筒荒芄炙壮_h小心眼,把這二十四年,自己和白柳清父母積攢下的怨氣出個痛快了。
夏明啟怎么會知道白常遠的想法。見瞞不住了只得交代,但還是裝出一副恍然記起的表情說道“爺爺不說,我還真的沒注意。我每次結(jié)印都會心念真言,根據(jù)印法的不同交互搭配,爺爺說的是這個嘛?”說完他還是一臉無辜的望著白常遠。
其實他也不是有意隱瞞,只是最初忘了說,但漸漸的就不愿說了。白常遠日日拉著他做研究,每天弄得他都疲倦不堪。他若跟白常遠說了印法需得念動真言咒語,還不知這苦日子得熬到什么時候是個頭。他本意是等白常遠走后再和猿飛慢慢研究,這樣一來會輕松許多。可現(xiàn)在看來,有些弄巧成拙了。
白常遠看著夏明啟的模樣,故作生氣的道“既然如此,你還不老實交代,你用的真言是什么!”
夏明啟無奈,只能老老實實的把自己常用的八句真言一一道出。
白常遠邊聽邊點頭,而后又追問了一句“就這些?”
“明啟不敢隱瞞,就這些,第七句是‘列、前’兩印共用的。”夏明啟小心的說道。
白常遠遠點點頭,繼續(xù)說道“那你把這些真言咒語,一字一字的念與我聽,猿飛也好好聽著。”
在夏明啟身邊的猿飛點頭應(yīng)了,兩人都把目光看向夏明啟。
夏明啟心里叫苦,他就知道會是這結(jié)果,可這事是自己挑的頭,再苦也得受著。
于是自今日起又是月余,木屋前的小院里人聲猿啼此起彼伏,熱鬧的厲害。
剛開始白柳清還想阻止來著,怕他們動靜太大擾了孩子??上陌壮翰恢裁丛颍瑢τ谠褐械膭屿o充耳不聞,反而睡的更是香甜。白柳清見此,也就隨他們折騰了。
終于一個月后,猿飛總算是將就著能把夏明啟教的記全了,白常遠又讓猿飛結(jié)出‘臨、兵、前’三印,搭配著他的叫聲使出了御風術(shù)。
白常遠看著猿飛點了點頭說“就是這樣,猿飛你要記下這種感覺,平日多加練習,你的御風術(shù)想來會大有精進?!?p> 猿飛咧嘴笑著點頭說“嗯,我這樣用御風術(shù),的確省了不少力氣。那我這就去修煉了?!闭f完猿飛沒等白常遠回答,便頭也不回的進了樹林。
夏明啟看著他,心想“裝傻裝的好,跑也跑得快,還真是成精了你!說是回去修煉,我看你是回去睡覺還差不多……”
白常遠看著夏明啟那羨慕又嫉妒的表情,心里很是暢快,笑著說道“這些時日你也累了,不過好在沒做無用之功。從明天起,你好好的陪陪清兒和澈兒吧?!?p> 聽到這話,夏明啟如蒙大赦,忙感激的說“多謝爺爺,那我也回屋修煉了。”說完轉(zhuǎn)頭進屋,還沖站在一旁的白柳清使了個眼色,意思讓他多陪陪白常遠,自己好踏踏實實的睡上一覺。
白柳清會意,他也有點心疼師兄這段時間辛苦,于是笑著來到白常遠身邊嗔怪著說道“爺爺偏心!”
白常遠故作驚訝的問“清兒此言從何而來?。俊?p> 夏明啟見白常遠被白柳清牽制了,忙回到屋里‘修煉’去了。
白柳清繼續(xù)說道“爺爺這些時日只知道和師兄還有猿飛研究印法,都不理清兒和澈兒了!我這兒也有事要爺爺幫忙,爺爺都沒空理我。你說你是不是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