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拿鋤頭干什么。”漣漪看到闌漪扛著一個鋤頭向著后面的院子里走去。
闌漪什么都沒有說,走到一面長滿了藤蔓的墻面上。揮著鋤頭揮下去?!稗Z隆?!币宦?。那藤蔓的墻應(yīng)聲而落。
一面門顯露出來。
“主子,這外面就是大街呢,以后出門就不用看家丁的臉色了?!睗i漪興奮的說著。這個大院子還真的是不錯呢。
“以后,我們誰的臉色都不用看?!标@漪仰著臉看著那大街的對面閃過的一個人影,眼睛瞇起來。看來,又是惹上了不得了的人了。
古井邊上,彩繡拿著棒槌一下一下的打著那些衣物。滿是不樂意。
“把這個洗了,主子明日就要穿?!睗i漪將幾件衣服放在旁邊的筐子里,就要走。
“啊呀。好疼啊?!辈世C一下子帶著哭聲尖叫起來。
“闌漪,你是怎么了?!币宦牭铰曧?,寧琴娘就從廳堂里走了出來,第一次住這么大的屋子,她跑出來還是有一些的喘著粗氣。
“夫人,沒事,不是主子,就是彩繡不小心打到了手指頭了。我?guī)退幌隆!睗i漪回答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辈恢趺?,寧琴娘自從是搬進(jìn)了這個院子就滿是不踏實(shí)。
拍拍自己的心口就回去繼續(xù)擦桌子。
‘哎呀,漣漪姐姐,我這手受傷了,恐怕是要耽誤事不能洗衣服了?!世C滿是為難的說道,眼中還掛著淚花。
“沒見血,繼續(xù)把衣服洗了。”闌漪本來在閣樓里整理一些書籍,手上臟了,剛要下來洗,正好就在閣樓的窗戶里看到了這一幕。
“主子。我的手好疼?!辈世C的淚珠直接就滾了下來。
闌漪最是討厭這種耍把戲的人。沒有完成自己的事情竟然還擺出別人逼良為娼的故意為難她的神情。
“那好,那就不用洗了?!标@漪直接說道?!澳闳グ堰@些沒用的書丟掉?!标@漪拿出來一箱子的書。交給了彩繡。
“嗯嗯。”麻溜的抱著一大堆書走了。
“主子,我來洗。”漣漪蹲在地上就開始洗衣服。“其實(shí),她的手沒事,我就是覺得主子的衣服還是我來洗比較放心?!?p> “嗯。”闌漪也是蹲下身,在漣漪的驚訝的目光之中伸手在水盆里洗了洗手。
“娘?!标@漪看到寧琴娘還在自己搽桌子?!斑@些事情交給下人來做就可以了?!?p> 寧琴娘機(jī)械的擦著桌子,很明顯就能看得出來有心事。
“哦,這個我都做習(xí)慣了,偶爾做做也沒有什么。闌漪,這么長時間沒有看到你,是做什么去了?!?p> “我看到書閣里面有些書。不過有些破舊了。還有一些贗品,一些趨炎附勢之人胡編亂造的我都讓人扔出去了?!标@漪面露可惜之色。
“這樣啊?!睂幥倌镆бё齑?,闌漪看得出來這是寧琴娘有話要說,又不敢說的時候的神情。
“娘?!标@漪伸手握住寧琴娘的手,怎么兩人之間并沒有那種母女的情深??墒悄X海之中那寧琴娘對于自己的照顧又是確確實(shí)實(shí)的存在的呢?!瓣@漪會好好的孝順娘的。跟女兒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呢?!?p> “闌漪,我是覺得,我可以試著幫你修復(fù)那些書。”寧琴娘抬起頭,眼中閃爍著精光。
“娘懂得識字?!标@漪驚訝的說道。滿心的歡喜都映在了臉上,那些古書甚是得闌漪的心意??瓷线吰刂幕覊m,也不是十幾二十年沒有人動的。
“嗯?!睂幥倌锏哪樕暇故欠浩鹆思t暈?!爸敖佑|過一些。”
“嗯嗯,好,有娘在,我就放心了。我還正愁著一時找不到別人來幫我呢?!标@漪滿臉的興奮之色。
似乎是忽略的什么東西。
“慢著,你拿的是什么東西?!辈世C剛剛從那溪流居之中走出來,搬著手里沉甸甸的東西,滿是灰塵,本就是一肚子委屈。一聽到洛霞的居高臨下的聲音,就更歐火了。
“二小姐讓我丟掉的?!辈世C也是沒好氣的說道,并沒有停下腳步。
“二小姐?你還真以為自己攀上高枝了,不過是活不了幾天的廢物而已。”
“你說什么,小心我告訴老夫人,再打你一頓?!?p> “哼哼,就你?”洛霞得意的說道?!澳阋詾槟莻€什么流居是在褒獎你們嗎,住進(jìn)去那里面的人就沒有活著出來的。都會病死的,那里面的人可不僅僅是得的天花啊。喲,你的手上已經(jīng)有紅斑了?!甭逑捡R上用手帕捂著鼻子。躲得遠(yuǎn)遠(yuǎn)地,真的就像是那彩繡的身上有了什么傳染病一樣。
“你胡說,我這就是剛才不小心被砸了一下,才不是得了什么病。”
“哎呀,真是命苦啊,還以為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呢,我看你的福氣是用光了。嘖嘖嘖。”洛霞奚落道?!澳阍诖笮〗愕纳磉吥睦镄枰蛇@些事情,搬這么重的東西都是男人的活,肯定是上次你讓二小姐給你搬花盆她報復(fù)你的,怎么不讓她那個撿來的丫頭去搬,這一看就是欺負(fù)你啊?!甭逑紳M是可憐的眼神看看地上的箱子,又看看那彩繡。
對于一個人的可憐比敵意更有殺傷力。
“主子,彩繡都已經(jīng)兩個時辰了還沒有回來?!睗i漪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門口的方向。
“給她留些飯菜吧。我們先吃?!标@漪放下手中的墨。“娘。今天就到這里吧?!?p> “嗯。”辛苦但是充實(shí),寧琴娘第一次感覺這么的開心。
“這是什么東西。”姚青青正按照闌漪的囑托在院子里曬太陽。就看到洛霞帶著一個人走進(jìn)來身后面還有一個大箱子。還是金絲花紋的,不過看上去還是有些年頭。
“這是流居的,不能搬進(jìn)來。”汝冰清一眼就看出來這箱子的來歷。
這闌漪就是不識貨,這箱子是上好的黑檀木,隨便市面上就是有價無市,竟然就這么讓人拿出來丟掉。
“流居的,傳染病。”姚青青已經(jīng)被病痛嚇破了膽,整個人就藏到汝冰清的身后。
“大夫人,彩繡有話要說?!甭逑級男χW身讓出了身后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彩繡。
“喲,這不是闌漪那邊的看門狗嗎,怎么,是那里的剩飯不好吃嗎,”姚青青戲謔道?!拔铱墒锹犝f你們都是吃剩菜剩飯的。是不是還是餿的。”
“呵呵呵呵呵,”身后的丫鬟都掩嘴偷笑。
彩繡滿臉漲得通紅、。
“大夫人,大小姐。我有二小姐的把柄,這里面都是禁書?!?p> “禁書?”姚青青眼露精光。命人打開箱子。自己拿出來一本,一翻開。里面滿是灰塵?!翱瓤瓤瓤瓤取!薄芭K死了。”一把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