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表妹
“你放心,這不是通房丫頭!你不需要有心理負擔?!蓖裨埔荒樜沂裁炊贾赖谋砬?,溫柔的看著謝思恒。
“是,母親?!敝x思恒作揖。謝思恒心里暗暗道:是通房丫頭我還沒心理負擔了呢!女人真的可怕。
“你表妹來昨天來府里了,你知道嗎?”婉云又問道。
“表妹?哪個表妹?那個婉胡迷?她怎么來了。”謝思恒沉著臉道。
“小時候的恩怨,現(xiàn)在還記著呢,這么大人了,也不害臊?!蓖裨埔姞詈眯Φ溃f著還笑了下。
“母親也太小看我了,只是那婉胡迷腦袋里就是一團打結(jié)的繩子,亂糟糟的,兒子不愿見她罷了?!敝x思恒嫌棄道。
“你說什么呢?你表妹胡迷這么可愛,被你說成什么樣子了?”婉云蹙起了眉頭,不贊同的說道。
“婉家還遠在甲五省,你表妹來一次不易,你給我好好照顧她。”婉云接著囑咐道。
“……”謝思恒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他來主院簡直是自尋死路,現(xiàn)在好了,連那個奇奇怪怪的表妹都需要他來照顧了。
謝思恒回到聽風院的時候,海棠正站在院子里等候,一臉緊張。
“公子?!焙L男卸Y叫道。
“嗯?!敝x思恒看了看海棠,突然痞痞一笑,打算逗逗她,“你是母親派過來照顧我飲食起居的,我也不好不要你。”
“你晚上洗干凈到我的床上躺好,好好照顧我的飲食,起居?!闭f道最后兩個字的時候,謝思恒特意加重了語氣。
海棠一臉的震驚和驚慌,恐懼的看著謝思恒,雖然她已經(jīng)16歲了,但是謝思恒才12歲啊,居然就想行房事了。
“公子還請自重?!焙L南乱庾R的退后一步說道。
“我問你,你的主子是誰?”謝思恒問道。
“以前是夫人,現(xiàn)在是公子?!焙L陌攵仔卸Y答道。
“既如此,夫人的話你聽不聽?我的話你又聽不聽呢?”謝思恒伸手湊近海棠鼓脹的胸部。
“奴婢惶恐。”海棠跪下,告饒道
。
“你不愿意?”謝思恒痞痞笑著,很是不屑的問道。
“夫人并沒有和奴婢說是來當行房事的,不然奴婢怎么也不會來的?!焙L膸е耷坏?。
“奴婢雖然愚笨,但也懂得一些道理,作為奴婢,為奴要忠,作為女婢,為人要貞,奴婢雖是奴婢,卻也并不是娼妓,如果公子硬要相逼,奴婢愿意一死以全忠貞,還請公子開恩。”海棠白著臉,一臉倔強的說道,說完就磕頭,額頭砸的地板咚咚作響。
“別磕了。”謝思恒煩悶道,本來只是開一個玩笑,沒想到會演變成他要逼死她一樣,不過,謝思恒對這個婢女倒是高看了一眼。
“多謝公子?!焙L乃闪丝跉?,起身謝恩,又站起來行了一禮,“奴婢去廚房看看?!闭f完就退了出去。
“呵。”謝思恒輕輕的一笑,還挺聰明的,抬步走進了房間。
謝府后花園。
“胡迷,這里就是謝府的后花園,你在謝府那時候我們的都還小,你是不知道,我們長大了,這里的花也已經(jīng)開的…”謝季領(lǐng)著婉胡迷走到謝府的后花園,介紹道。
“也已經(jīng)謝了。”婉胡迷打斷謝季的話,一臉高興。
“啊,是。都…謝了。”謝季一看后花園的為數(shù)不多的花尷尬的說道,他記得幾天前這里還是姹紫嫣紅啊。
“哇,好美啊。”胡迷跑到一棵桂花樹下,鼻子微微抽動,輕輕聞了聞。
“桂花是挺香的?!敝x季一臉溫和的說道。
“是美,不是香。”胡迷反駁。
“嗯嗯,是美?!敝x季有些尷尬的改口道。
“本來后花園是很漂亮的,說來很是不巧,不知怎的,這些花都謝了,看這些根的斷口,也不像是自然斷的。我想起來了,思恒弟弟經(jīng)常來練劍…”謝季不著痕跡的說道。
“不必惋惜,現(xiàn)在也很美,姹紫嫣紅是美,一片綠色也是美,只是美的不同罷了?!焙杂檬州p輕拂過桂花樹,感受到大樹的勃勃生機,笑著說道。
“是,表妹說的是。”謝季語塞,更尷尬的抓抓頭發(fā)。
“你剛剛說道思恒,我這次來都沒見過他,他住在哪個院子?”婉胡迷感興趣道。她從來不叫謝思恒哥哥,一直是喊他的名字。
“找他做什么?他舞刀弄劍的,說不定會傷到你。”謝季試圖勸說。
“他可比季表哥你好玩多了,走,我們?nèi)タ纯此?。”婉胡迷說著往前走。
“季表哥,快走啊,你不帶路我不知道該往哪邊走。”婉胡迷見謝季楞在那里,催促道。
“嗯。”謝季應(yīng)道,十分后悔剛才提到謝思恒這個名字。
謝季和婉胡迷到聽風院的時候,謝思恒正在院子里練劍,見到他們兩個收了劍勢,招呼也不打一聲就往屋子里面走。
“思恒,你怎么長大了還是這么不懂禮儀?!蓖窈院翢o自己被討厭的自覺,以為謝思恒還沒有把禮儀學(xué)好。
“胡迷,我們自己進去吧。”謝季提議道,他知道如果等謝思恒來請他們進去,簡直就是天荒夜談。不過這樣也好,他在表妹這里會留下壞印象。
胡迷一聽謝季的提議,也不客氣,抬腳就往里屋走去。謝季見狀,也跟了上去。
里屋,謝思恒已經(jīng)把劍放了,拿了一本書在看。
“思恒,又見到你了?!蓖窈詿崆榈恼f道。
謝思恒抬頭看了一眼,繼續(xù)低頭看書,全當沒聽到,擺出一副認真看書的樣子。
“思恒弟弟,胡迷表妹和你說話呢
?!敝x季大聲提醒道。
“我只聽到了兩只狗吠。”謝思恒頭也不抬,淡淡的說道。
“思恒弟弟,你這么說我可以,可能平時我這個做哥哥的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但是你這么說胡迷表妹,很是過分,需要給她道歉?!敝x季義正言辭的說道,好像真的就是一個包容弟弟的好哥哥。
“哈?!敝x思恒不屑。
“謝思恒?!焙詢墒值氖附徊媾恿藥紫?,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一臉幽深的說道,“我看你是忘記以前怎么被我欺負了吧?!?p> 胡迷說著走近謝思恒以順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謝思恒看的書猛的用力抽了出來。
“哈哈哈,思恒,你看了這么久的書,還在看第一頁,難為你了,可以以做到看的這么慢?!蓖窈钥吹綍€停留在第一頁時,取笑道。
“我就是裝樣子的,就是為了不見到你們,怎么了?!敝x思恒聽到取笑,一點也不留情面道。
“哼?!蓖窈岳浜咭宦?,看了眼書名念道,“唐詩?!?p> 謝季聽到謝思恒的話,眼皮使勁跳了跳,眼睛里閃過絲什么。
“窗前明月光?”婉迷胡把書橫著看看,豎著看看,終于找到了合適的姿勢讀道。
“是床前明月光?!敝x思恒不滿的糾正道。
“哦!床前明月光,咦、咦、是弟上霜?!蓖窈岳^續(xù)神情的讀道。
“咳咳?!敝x季清了清嗓子,很是不適。
“你念的什么鬼東西?那句是疑是地上霜?!敝x思恒繼續(xù)糾正。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好,我知道了?!蓖窈愿吲d的說道。
“胡迷表妹,要讀書請回自己房間讀,我要做別的事了?!敝x思恒冷著臉下逐客令。
“要是我不呢?”婉胡迷不怕死的問道。
“謝季,你不管她?”謝思恒轉(zhuǎn)頭問謝季。
“思恒弟弟,這是你對待表妹該有的態(tài)度嗎?”謝季板著臉教訓(xùn)道。
“還是季表哥對我好。”婉迷胡拍手叫道。
“……”謝思恒真的被氣到了,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來形容這兩個人的厚臉皮了。
“海棠?!敝x思恒大聲叫道。
“奴婢在?!币恢焙蛟陂T外的海棠聽到叫喚馬上走進了屋子。
“過來坐?!敝x思恒一拍自己的大腿,說道。
海棠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看了眼謝季和婉胡迷,聽話的走過去坐在了謝思恒的大腿上。
謝思恒伸手幫海棠把碎發(fā)拂到了耳后,看向旁邊的兩人,“怎么,還不走嗎?”
“你無恥?!蓖窈约t著臉罵道,轉(zhuǎn)身走了。
謝季見婉胡迷走了,也不追,他已經(jīng)勝券在握了。于是苦口婆心的對謝思恒道:“思恒弟弟,你身為謝家的下一任家主,又還是小小年紀,可別凈學(xué)些紈绔的惡習(xí),要是被姑父知道了,可不得了?!?p> 又說道:“不過你放心,我是肯定不會和姑父說的?!?p> “你再說一句?!敝x思恒實在看不過謝季偽善的嘴臉,把海棠微微推開,站起來呵道。
謝季彎腰作了一揖,慢悠悠的走了
。
“奴婢惶恐。”見人走了,海棠跪下道。
“無礙,起吧,以后你不必自稱奴婢,就稱海棠吧?!敝x思恒吩咐道。
“是,海棠謝公子?!焙L钠鹕?,又半蹲行禮道。
大街上,有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一把搶過一個瘦弱的乞丐的包子,塞進了嘴里,那大漢神情木然,衣服破爛,要不是眼神透露著兇狠,也已經(jīng)和乞丐沒什么兩樣了。
“謝思恒,謝思恒,謝思恒,你賠我陸娘,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要讓你也不得好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