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眾人揣測景琰帝會作何反應的尷尬之際,突然一女子起身走來,對景琰帝見禮道:“陛下,葉小姐昨日扭傷腳踝時正巧語兒也在,況且,葉小姐剛剛從清旎寺回來,肅和師太雖德高望重,卻到底是仙道之人,怎能教葉小姐這些東西呢”。
她有些撒嬌道:“陛下,您息息怒,語兒為你一舞,祝您壽海綿長,萬福不息,可好?”
景心語自小便常去宮中,兒時也是叫景琰帝一句皇叔的,只是及笄后越發(fā)規(guī)矩,改口叫了陛下。
景琰帝對景心語倒是頗為寵愛,見景心語為葉傾嫣求情,終是沒說什么。
況且,景心語這番作為也是給了他一個臺階,便緩和道:“你啊,堂堂郡主,一點架子也沒有,整日里就知為人求情,胡鬧!”
景心語也只是恬靜笑笑:“陛下,語兒哪里是為別人求情,就是真心想為您一舞,便也不行么?”
景琰帝只好笑道:“語兒有心了!”
景心語三言兩語便化了景琰帝的怒氣,解了葉傾嫣的危機,讓下首不少貴女心中暗恨。
葉傾嫣容貌太盛,千悒寒自進來就未對任何人事上過心,卻偏偏對葉傾嫣的無禮放聲而笑,這哪能不讓她們嫉妒的發(fā)瘋。
可偏偏這景郡主非要多管閑事為她解圍!
不然,若是陛下能砍了葉傾嫣的人頭,那才皆大歡喜呢。
而葉傾嫣只是垂下眸子,恍若未聞。
景心語卻是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何不妥,在場中翩翩起舞,如輕雪飄飛,羽燕環(huán)轉(zhuǎn)。
一股子雪蘭花的清香氣味在場中淡淡傳開,讓人聞了便舒心愜意,迷醉心菲。
比起秦若瑜的柔美,景心語多一些靈動飄逸,與眾不同。
場中男子心悅她之人本就不在少數(shù),景心語這一舞,加上她身上特有的胭脂香味,更是讓在場男子如癡如醉。
可誰知就在這舞快要結(jié)束之時,景心語卻突然腳下一滑,跌倒在地。
“語兒!”景國公立刻跑上前去扶起了景心語,擔憂道:“語兒,你怎么樣?”
“郡主!”
“景郡主!”
下面許多男子更是不禁驚呼出聲,一個個心疼緊張的看著景心語。
景琰帝也立刻道:“快傳太醫(yī)!”
景心語看著自己微微腫起的腳踝眉頭緊皺,卻到底沒有吭聲,只是額頭上滲出的細細汗水,足以說明她正強忍著疼痛。
葉傾嫣也擔憂的望著景心語,這扭傷,怕是要月余才能好了。
只片刻醫(yī)女便匆匆趕來,看了之后說道:“陛下,郡主這傷并未傷到腳骨,應無大礙,可筋絡卻是扭傷了,這一月內(nèi)最好不要用力了”。
眾人聽后這才放下心來,卻是都心疼的看著景心語,畢竟這扭傷,可是疼的很。
景心語被宮女扶回座位上,走近葉傾嫣時見葉傾嫣面露擔憂的看著她,便對葉傾嫣微微一笑示意自己無事。
葉傾嫣這才收回目光,想著往后在找個機會見見景心語。
畢竟她們,許久未見了。
出了這檔子事,景琰帝也無心在讓人表演了,他猶豫了一下,看向千悒寒,斟酌著開口道:“攝政王,近日渲嶺一帶時常有人騷擾景琰邊境,不知凌祁可有此事?”
此話一出,葉傾嫣猛然抬眼。
泫嶺!
泫嶺此地…
可不止是景琰和凌祁的邊境,它還靠近溟幽谷!
葉傾嫣抬眸,景琰帝此話,是屬實…
還是別有深意???
千悒寒聽后并未抬頭,卻淡淡道:“無”。
景琰帝見此,皺眉道:“如此,便只有我景琰出了事”。
秦然坐在下首疑惑道:“陛下,泫嶺之中有人鬧事么?”
那里荒無人煙,若說有人…
便應該只有靠近那里的溟幽谷了!
景琰帝想起此事也是頭疼的很,他揉揉眉心道:“前幾月,泫嶺也不知入了什么人,人數(shù)不多,卻經(jīng)常與景琰官兵發(fā)生摩擦,景琰甚至還死了幾人,可每每追過去,那些人便在泫嶺消失的無影無蹤”。
秦然蹙眉,面色擔憂道:“竟有這等事?”
莫非…
是溟幽谷生的事端?
若真是如此,他們青原可是要早做打算了,畢竟對抗溟幽谷,他們是一點把握也沒有的。
他心中不免擔憂,如今天下看似太平,只是前有凌祁,后有溟幽谷,實在是不容樂觀??!
葉傾嫣卻是震驚不已。
追去后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除了溟幽谷,何人能有所能耐?
可此事絕不可能是溟幽谷的人所為。
溟幽谷的人只聽令于她和君斬,根本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谷跑到泫嶺去騷擾景琰的邊境。
那…
景琰帝為何要這樣說?
可若此事是真的,那不是溟幽谷的人,又會是誰?!
從頭到尾,千悒寒只是靜靜的坐在那里,不置一詞,甚至連眼皮都未抬一下。
景琰帝剛要繼續(xù)說話,卻突然有一人慌張而來,瞧那絨服,應當是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
葉傾嫣見此,暗道來了!
她微微抬眸,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千悒寒。
那慕容無月本就讓她頭疼,如今可好了,來的竟是千悒寒!
不知千悒寒的到來,會對她的計劃生出什么變數(shù)。
“陛下!不好了!”那人下跪說道,面上有些焦急。
“莫統(tǒng)領(lǐng)?出了何事?”景琰帝問道。
“陛下,刑部逃跑了一名犯人!卑職已經(jīng)派人去追了”。莫懷廷說道。
“什么!有這等事!是什么人?”景琰帝怒道。
另一人則更是激動,立刻站起來激動道:“囚犯逃跑了?陳成呢,他在哪里?”
這人便是刑部尚書嚴撤了。
他刑部跑了犯人,這可是大罪!
今日蒼穹宴,他不在刑部,卻是再三交代陳成看好刑部,竟然就出事了!
莫懷廷看了一眼嚴撤,垂首有些畏怯道:“回陛下,是…是錢惟”。
“你說什么!”景琰帝一拍桌案,顯然是氣大了。
錢惟!
竟然是錢惟!
此人原是中書令,后因被懷疑通敵叛國許是凌祁的細作而被關(guān)入了天牢,景琰帝對他是恨之入骨,怒不可遏。
對于通敵一事,若是青原,或許也就是一死。
可這凌祁…
絕對是禁忌!
寧錯一千,不放一個!
凌祁本就太過強大,可以說根本就是懸在景琰頭上的一把劍,稍有不慎,景琰便有滅國之災。
如此敏感的時期,竟還有人敢和凌祁私通,景琰帝豈能不怒!
本來留著那錢惟,是為了多從他嘴里套出一些凌祁的事情,可誰知錢惟受盡酷刑卻仍不承認自己與凌祁私通,景琰帝便命人日日折磨他,直到他開口為止。
可眼下竟然是逃跑了!
“誰?錢惟?”嚴撤頓時懵了,雙腿都有些發(fā)軟。
他立刻上前,畏畏縮縮道:“陛下,臣…臣這就親自帶人前去,務必與禁衛(wèi)軍將人追回來!”
景琰帝臉色陰沉,卻也知道錯不完全在嚴撤,便沒有做聲。
嚴撤見此,知道景琰帝這是默認了,便退身準備離開。
可他本身就有些發(fā)怵,雙腿直抖,眼下這背身向后退,竟突然膝蓋一軟,摔了下去。
“爹!”坐在一旁的嚴夢淇見嚴撤突然摔倒,嚇的驚呼一聲。
今生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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