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李叔,這邊有人找事!”這女人突然就高聲喊道,緊接著之前跟他們講話的那個老頭就走了過來,對著兩人喊道:“不是跟你們說了嗎!不要搞事情,不要搞事情!”
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后點點頭,張清源此時說道:“行吧,我們就不打擾了,希望你晚上能睡著覺?!闭f完他們就向著火葬場的出口走去。走出火葬場,廣東仔問道:“現在怎么辦,那娘們不承認?!?p> “她承認不承認不要緊,現在我們已經可以確定是她了,我們在這等著,等到她下班,看看她去什么地方,如果能找到她的老巢,那樣的話再報警就沒問題了?!睆埱逶淳従彽卣f道。
廣東仔點點頭,道:“這樣也行?”
“當然行,你的微信不也加她好友了嗎?等下你給她留言,說要美白霜就行了,看她賣不賣?!睆埱逶葱赜谐芍竦卣f道。
兩人站在路邊不遠的一個樹下,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等待著,看著一輛輛的靈車開進去又出來,看來他們今天還是很忙的,只是早上的時候車不多而已。
好不容易等到了下午五點多,眼看著火葬場的員工就要下班了,兩人立刻就隱蔽了起來,看著一輛輛的車從火葬場里出來,他們卻一直都沒有看到那個給死人化妝的女人出現。
眼看著天就要黑了,兩人再也按耐不住了,那個女人也一直沒有回復廣東仔,只見他們輕手輕腳地又向著火葬場走去,當他們靠近大門的時候,發(fā)現大鐵門已經被關上了,里面也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
“你在這等著,我爬進去看看。”張清源指著幾米外的磚墻說道。
廣東仔一把就拉住了陳語林,緊接著說道:“不行,你一個人太危險,我們兩人一起進去!”
“好兄弟,你托我一把!”張清源快步走到了墻角下,然后被廣東仔給硬推了上去,然后他坐在墻頭上,又將廣東仔給拉了上來。
廣東仔剛想跳下去,張清源連忙輕聲喊道:“別,你看下面?!?p> “我丟,怎么有兩條狗!”廣東仔被嚇了一跳,差點沒摔下去,只見墻下正站著兩條黑毛大狼狗,看起來兇神惡煞的,正對著兩人“嗚嗚”的呲牙呢。
這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只聽他喊道:“大毛,二毛,你們去哪了。”
“撤?!睆埱逶催B忙就跳了下去,緊接著廣東仔也跳了下來。
兩人蹲在墻角大約十多分鐘,張清源又上去了一趟,誰知他剛上去,又看到了那兩條狗在不遠處游蕩,之后他又換了好幾個地方,那兩條狼狗就像是陰魂不散似的,一直能看到。不過幸好這兩條狗不大聲叫喚,只是“嗚嗚嗚”的威脅他們,不然兩人早走了。
折騰了大半夜,兩人并不是沒有一點收獲,在火葬場昏暗的燈光下,他們還是確定了那個女人晚上應該是住在火葬場后面的宿舍樓里,并不是回家的。
“明天再來吧,明天我去準備一些藥丸,將這兩條狗搞定?!睆V東仔拉了拉張清源的褲腿,輕聲說道。
張清源也知道今天是干不成事了,所以他轉身就跳了下來,然后兩人就順著水泥路向著大路的方向走去。不過走著走著,兩人傻眼了,那條路大約有多長他們還是記得的,最多也就七八百米,但是他們現在最少也走了有兩公里了,但就是走不到盡頭。
“鬼打墻?”廣東仔咽了咽口水,有些恐懼地說道。
被廣東仔這么一說,張清源的后背也有些發(fā)涼,不過他還是一咬牙說道:“繼續(xù)走,你前我后,兩人牽著手,老子還特么不信了!”
水泥路兩邊都是大山,只有一條路,而且這條路上還沒有路燈,也不知道為何,白天還挺好的天氣,晚上居然一個星星都沒有,真算得上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
兩人一邊拿著手機照著一邊向外邊走去,但是走著走著,他們又停下了,廣東仔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有些顫抖地說道:“老張,我們已經走了半個小時了……”
“媽個雞的,有點麻煩了?!睆埱逶从昧瘟艘幌伦约河行┧嵬吹氖直?,誰知一下就將手機甩了出去,因為手機上還開著手電筒,只見一道昏黃色的光線閃過,手機就掉進了路邊的草叢里。
張清源連忙伸手去撿,但就在此時,他還沒有撿到手機,立刻就“嗷”的一嗓子跳了回來。
“我丟,你嚎喪呢,嚇死老子了!”廣東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滿地罵道。
張清源一把拉過廣東仔,指著草叢里閃著亮光的地方,戰(zhàn)戰(zhàn)巍巍地說道:“招妹,你看看那是啥玩意兒。”
“什么?”廣東仔在路邊撿起一根棍子,開始去撥弄那片草叢,只見他很快就將手機弄出來了,不過當他彎腰去拿的時候,也“媽呀”一嗓子就嚇了回來。
“人……人……人頭我丟!”廣東仔也哆哆嗦嗦地說道,只見他手指的地方,赫然擺放著一個已經有些發(fā)黑了的骷髏頭。
張清源一把拉起廣東仔的胳膊,罵道:“媽個雞的,手機老子不要了,快跑??!”
“跑跑跑!快點跑!”廣東仔也撒丫子就向著國道的方向上跑去。
五分鐘后,廣東仔指著幾米外的一絲光亮,咽了咽口水,說道:“老老老張,你看看那是不是你的手機……”
張清源定睛一看,頓時頭皮發(fā)麻,那特么就是他的手機,他們居然又特么的跑回來了。
就在此時,他們兩人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陣幽幽的女人的哭聲,那聲音忽遠忽近,有些虛無縹緲,但兩人偶爾又能聽的很清晰,這一下兩人都快嚇尿了。
“媽個雞的!老子不發(fā)威當老子是哈嘍尅提??!”張清源深吸一口氣,伸手就將腰帶給解開了。
廣東仔一愣,連忙說道:“我丟,老張,在這個時候你還想艸鬼不成?”
“滾你媽的蛋!老子尿死她!”張清源丟下這句話,掏出十八厘米長的家伙,轉過身就呲了過去。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他看清了一個披頭散發(fā)一臉煞白,身穿花格子上衣的女人,正在距離他們兩米外不停地啜泣著。
一道焦黃的尿液過去,那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像是看到了很可怕的事情一樣,轉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幾秒種后,張清源的尿放的干干凈凈,只見他提上褲子,又罵道:“女鬼?就算你是女閻王老子都不怕你!”
廣東仔都特么傻眼了,不過他也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連忙說道:“老張,我看見路了,還有車經過!”
張清源回頭一看,果不其然,他們居然能看到路了,不過最令他們驚奇的事情不是這個,而是天上那一輪明月,照耀的大地上一片白茫茫的,剛才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已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