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快就洗漱完畢了,然后就背著包走下了樓,只見廣東仔將房卡往桌子上一丟,說道:“退房?!?p> 站在吧臺后面的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聽到他的話,立刻就笑著問道:“客人不住了嗎?”
“不敢住了,快快快退房,別耽誤時間?!睆V東仔不滿地敲著柜臺說道,他們是真有些頭疼,自己也沒犯啥事,一大早就被警察敲門,是誰舉報的根本就不用說,肯定就是這個老娘們了。
雖說她有舉報的理由,談不上對錯,但是兩人也有退房的理由。
賓館老板娘也知道為什么,她也沒有說什么,直接就給兩人辦了退房手續(xù)。
兩人退完房直接就提起自己的背包出了門,只見大胡子立刻就迎了上來,上前接過張清源手里的背包,說道:“你們怎么不在這住了。”
“風水不好,等下再找個好的?!睆埱逶措S口答道。
這時候牛鐵根也走了過來,說道:“東西你們就給雷老虎吧,然后跟我走?!?p> 張清源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大胡子,問道:“你不去嗎?”
“我不敢去了,那地方太邪性?!贝蠛舆B忙搖起了頭,臉上又升起一片懼怕之色,說完這句話,他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張清源,繼續(xù)說道:“我去給你們找賓館,你們辦完了事情給我打電話就行了?!?p> 張清源與廣東仔互相對視了一眼,張清源這才說道:“那行吧,我們就先去了。”
“上車吧,我已經(jīng)讓手下在城外集合了?!迸hF根指著門外的一輛掛著警牌的越野車說道。兩人也沒耽誤時間,直接就上了警車。
******
十多分鐘后,越野車聽也沒聽的出了城,正當張清源想問牛鐵根手下在哪里的時候,突然三輛警車就從一旁的路口里沖了出來,緊接著就跟在了后面。
這一下兩人就來了精神,那么多警察在,就算那人再牛逼,肯定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啊。
沒多久幾輛警車就到了火葬場,就當他們剛剛拐進水泥路的時候,牛鐵根直接就拉響了警笛,徑直開了進去。其他的警車也紛紛跟上,很快就都停在了火葬場的院子里。
“一隊控制火化爐的朱素云,二隊控制保安李二虎,三隊跟我去控制火葬場的負責人王大喜,四隊在大門警戒,不準一個人進出火葬場!”牛鐵根拿起對講機指揮了幾句,然后就下車帶著后車的三人向著后院跑去,他們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回家一樣,對這里的環(huán)境非常熟悉。
張清源都傻眼了,等他反應過來連忙說道:“招妹,你去火化爐那邊看著點,別讓那老娘們跑了!”說完他就向著牛鐵根所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幾分鐘后,等張清源跑到了地方,只見一個有些禿頂?shù)闹心耆诉€有一個樣貌丑陋的男人,都被牛鐵根帶人控制住了。張清源見狀連忙上前問道:“牛局長,你怎么對他們那么熟悉?”
“我都說了,我盯他們很久了,就是苦無證據(jù),怎么可能不了解。”牛鐵根隨口說道。
此時那個禿頂中年男聲嘶力竭地喊道:“我哥是MZJ的局長!你們無緣無故抓人是要受到懲罰的,我已經(jīng)給我哥去了電話,他馬上就到了!”
那個身材矮小丑陋無比的男人也喊道:“你們抓我干什么??!我什么都沒做!”
“隊長,朱素云與李二虎都已經(jīng)被我們控制住了,請問下一步指示。”這時候牛鐵根手里的對講機響了,是牛鐵根的手下。
牛鐵根拿起對講機,回道:“將他們帶回局里嚴審!”說完這句話,只見他一揮手,說道:“將他們也帶回去!”
“牛局長,等下,我覺得先讓他們在這里認罪吧?!睆埱逶催B忙上前,他可知道這里面有人懂術法,萬一存放證據(jù)的地方被人趁這會兒時間損壞了,那就麻煩了。
牛鐵根想了一下,皺著眉說道:“這恐怕不行啊,火葬場的上屬單位是MZJ,而且他們的局長等級比我高,所以……你明白吧?!?p> “好吧。”張清源無奈地點了點頭,對于官場上的一些事情,他還是了解一些的。
不過這時候牛鐵根的對講機又響了,只聽對面說道:“隊長,MZJ的王局長來了,他們不讓我們把人帶走?!?p> 牛鐵根面色一變,拿起對講機便說道:“不要放人,等我過去!”說完他放下對講機,看著幾個手下說道:“你們控制好這兩人,千萬不能跑了一個!”
“戴上手銬?!睆埱逶从盅a充道。
幾個警員看了看牛鐵根,畢竟這些人都是國家單位的職工,能不能戴手銬他們說了不算。
牛鐵根好像也知道張清源擔心什么似的,一揮手說道:“戴!”不過他說完這句話,又將對講機拿了出來,說道:“將王局長請過來,說我這邊有急事要處理,沒有空過去,還有,把朱素云與李二虎也帶過來!”他想了一下,自己還是在這里比較好,至于的不得罪王局長,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乎了,畢竟只要自己來這里抓人,肯定是要得罪人的。
張清源這時候上前打量了一下那兩人,這兩人他都見過,這個有些謝頂?shù)闹心耆苏沁@火葬場的最高領導,而另一個丑陋的男人,正是火化工那娘們的姘頭。
“小子,你看什么看!”丑男狠狠地瞪了張清源一眼。
張清源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伸手在這男人身上摸了起來,那丑男剛想反抗,立刻就被站在旁邊的那來警察死死地按在了地上,任憑他怎么反抗都反抗不得。
廣東仔一臉嫌棄地說道:“老張,你干什么呢?你不會是個死玻璃吧!”
張清源沒有理會廣東仔,而是又摸了幾下,然后摸出來一個透明的小瓶子,里面好像是一截骨頭,還有半瓶多的黑黃色液體,看起來就像是膿汁似的,別提多惡心了?!?p> “你叫什么名字?”張清源一邊把玩著那個小瓶子一邊問道。
當那個小瓶子被張清源拿出來的時候,丑男的臉色就已經(jīng)變了,他知道自己這是碰上懂行的人了。不過他雖然心里恐懼,表面上卻是一點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要不是張清源觀察的仔細,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