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家眾人除王薛之外,一個個呆呆而望,這個聲音一直在心中揮之不去,這一切實(shí)在是太過匪夷所思。
血紅的眼睛,血紅的靈力,這在此之前他們還從未見過。
此招施展之后,王玨的雙眼也恢復(fù)清明,卻沒一個人膽敢阻攔王玨取走元靈果樹。
這一刻,王玨的手爪牢牢鎖住樹干,使勁全身力氣往上提起,片刻后,腳下的土地竟開始松動。
怎奈何,此樹根深蒂固,王玨只是讓土地送松起,卻未能將它連根拔起。
“咳咳,還不快過來幫忙!”王玨一臉尷尬的看向王閣。
“哦!哦!”王閣聞言,這才回過神來,趕忙過去幫忙。
這滑稽的一幕讓得王家眾人一陣汗顏,可是也沒人敢輕易嘲笑。
在此之前他們可都見過王玨的狠辣,雖然都是一個家族中人,可自古以來,大家族皆是無情,為了利益什么都敢做,也什么都做得出。他們可不敢保證王玨不會對自己刀劍相向。
一番過后,王玨與王閣雖然很是費(fèi)力,可最終還是將元靈果樹拔出。
“小心?!?p> 元靈果樹拔出的那一刻,地下突然有東西鉆出,一個長長的倒鉤砸向王閣。
還好王玨提醒,王閣放在奪過那致命一擊。
此鉤一落,腳下地面微微震動,山谷兩旁更是有石塊滾落而下,緊接著一尊龐然大物出現(xiàn)在眾人眼中。
那是一尊土黃色的巨蝎,全長十丈。
“氣旋九重的深巖巨蝎?!蓖醌k望著這頭巨蝎,驚呼道:“難怪之前會拔不出元靈果樹,原來是你這畜生在地下作怪,看來你也在等元靈果成熟,一舉步入元丹境?!?p> “不過就你也想攔住我?”
王玨頓時雙眼變紅,血紅色的靈力遍布全身,一股可怕的氣息在這山谷中傳開。
這一刻,深巖巨蝎似乎在尋找著什么,雙目投在王婷身上,似乎受到了什么驚訝,立馬轉(zhuǎn)身鉆入地面,逃之夭夭。
“額?這就被嚇跑了?難道我已經(jīng)霸氣側(cè)漏?讓它連進(jìn)入元丹境的機(jī)會都不要了?!蓖醌k看著鉆入地底的深巖巨蝎,先是一愣,而后自豪的說道。
唯有王薛與王婷方才知曉那深巖巨蝎究竟害怕的是何物,此山谷也唯有它才讓得實(shí)力不弱于在場任何一人的深巖巨蝎慌亂而逃。
這一刻,王玨先與王閣對視了一眼,似乎在傳達(dá)什么訊息,而后又將目光轉(zhuǎn)在王薛的身上,道:“三哥,我來幫你?!?p> 王玨話音一落,便帶著血炎沖向王薛,剛一與之插件而過,便順勢扯下王薛腰間玉簡。
扯下玉簡后,王玨便再次出現(xiàn)在王閣跟前,王薛欲要阻攔,怎奈何被蘇琳死死纏住,無法再加阻攔。
“三哥,你就死在這里吧!哈哈?!?p> 王玨瘋狂大笑,與王閣各用一只手牢牢鎖住元靈樹樹干,另一只手同時捏碎傳送玉簡。
“想走,沒門,小猙,給我上?!?p> 王婷在他們快要捏碎傳送玉簡的那一瞬間,冷喝一聲。
隨后她肩上的迷你猙骨碧天蛇憑空而起,身體在那一瞬間化作二十丈的巨蛇,一口向王玨二人咬去。
王玨見狀,臉色大變,沒想到王婷還留了一手。
眼看猙骨碧天蛇快要接觸到自己,千鈞一發(fā)之際,王玨單手鎖住王閣的咽喉,一把將其甩向猙骨碧天蛇。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只看到王閣那不甘與無助的眼神一直盯著王玨,看著他帶著元靈果樹一同消失于山谷中,而他的身軀也被猙骨碧天蛇一口吞下。
“哼,還是讓他跑了?!蓖蹑眉倍迥_道。
而后又將目光看向蘇琳,看著他身上的氣息愈發(fā)暗淡,已經(jīng)沒有了當(dāng)初的鋒芒,道:“小猙,給我吞了他。”
猙骨碧天蛇剛吞下王閣,尚未知足,再接到王婷的命令,頓時雙眼精芒大放,一瞬間便沖向蘇琳。
額~~~
吞下之后,猙骨碧天蛇舒爽的打了個飽嗝。
這一刻,王闕頓時傻眼了,這一刻他才明白剛才的深巖巨蝎怕的不是王玨,而是他的五妹王婷。
身為大哥的他,此時此刻方才覺得自己是多么的渺小,連最小的五妹都比不上,這有點(diǎn)讓他無地自容。
與此同時,王薛也解除了人器合一的狀態(tài),將青蛇劍放入空間戒之中。
“三哥,都怪婷兒不好,未能阻攔四哥?!蓖蹑脺愡^去,瞞著頭,低聲道。
“沒事,那小子擁有血炎,真要以命相拼,恐怕你的小猙也不是他的對手?!蓖跹ξ⑿Π参康?,方才讓王婷覺得好受一些。
“血炎,那是什么?”王婷聞言,先是一愣,而后好奇的問道。
不光王婷,當(dāng)王闕也聽到血炎二字之時,也是一愣,因?yàn)閯偛磐醌k施展出來的壓力太過恐怖,絕不是他能與之相爭鋒的。
最后王薛便與他們二人解釋何為血炎,以及王玨為何會擁有。
血炎,乃是孕天地而生的靈力種子,所生極熱之地,并且該地之炎必須吞盡百萬生靈,以鮮血染紅巖漿,再過萬年的沉淀積累方才形成血炎。
不過血炎煞氣極重,若毅力不堅(jiān),很可能被血炎吞噬,而王玨所擁有的血炎正是來自于王家老祖。
可王玨身上的并非真正的血炎母體,而是被分離出來的一點(diǎn)種子。
不過血炎母體自始至終仍未曾被煉化,就連老祖宗也不敢輕易嘗試,只能煉化分離出來的一點(diǎn)種子罷了。
一番解釋后,眾人頓時呆若木雞,合不上嘴。
“原來血炎在老祖宗手中,難怪這些年進(jìn)去之人只有寥寥幾人能夠出來,想必那些未能出來的,很可能皆被血炎吞噬?!蓖蹶I凝重的說道,時至今日他才明白去面見老祖宗是多危險(xiǎn)之事。
這一刻,王闕似乎想到了什么,驚呼道:“三弟,難道五年前你也融合了血炎?”
“五年前?我要是融合了血炎,還會被欺辱整整五年?”王薛仰頭而望,滄桑的眼瞳遙望漫天繁星。
五千年,三魂缺一,又怎能煉化血炎,卻因身體的特殊,方不被其吞噬,不過,待走出這沼澤峽谷,他也是時候去看看那老祖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