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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維谷柔情,愿得一心

第四十六章

縱維谷柔情,愿得一心 北陽靜 2000 2019-04-27 19:18:14

  奚淤染怔了怔,看著云禪,反應(yīng)了一會,眼珠一轉(zhuǎn),說:“云禪大師,可有心事嗎?”

  云禪頓了頓,話題轉(zhuǎn)到了他身上,笑了笑,說:“小僧無心事?!?p>  奚淤染挑眉,說:“真的,哦~難為賈嫣白那丫頭了?!?p>  云禪怔住,說:“這和賈小姐有何關(guān)系不成?”

  奚淤染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的確,但是…大師您覺得賈小姐好嗎?”

  云禪眼神暗了暗,并未讓奚淤染發(fā)現(xiàn),說:“賈小姐是個心善人。”

  奚淤染聽著這話,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很明顯感覺到了云禪微微不同的語氣,接著又說:“賈小姐…只是心善?”

  云禪自是知道奚淤染打趣自己,回:“王爺也心善?!?p>  奚淤染聽到云禪把話頭轉(zhuǎn)到了趙清漣身上,眼神暗了暗,撇了撇嘴,說:“王爺心善不心善…與我無關(guān)?!?p>  云禪搖頭笑了笑,說:“小僧自知施主心里有結(jié),所以…施主說真話就是了。”

  奚淤染挑眉,說:“云禪大師那么聰明又豈會不知…”

  云禪笑了笑,說:“施主可是還記得楚礿施主曾說過一句話?!?p>  奚淤染先是一怔,而后便憶起了,她曾經(jīng)問過楚礿,兩個相愛的人,若想相知相守是不是很難?

  只聽楚礿說,難亦不難。

  奚淤染默念這句話,難以不難,說實話,她和趙清漣現(xiàn)在處于朦朧不清的階段,說難,也挺難的,說不難,倒也不難。

  云禪看著沉默的奚淤染,突然說:“施主,愛喝酒嗎?”

  奚淤染聽言,忙收回心神,瞪大眼睛看著云禪,說:“你…云禪大師也喝酒?”

  云禪搖頭,說:“小僧滴酒不沾?!?p>  奚淤染明了,云禪在“引誘”自己借酒消愁,但隨即又想到太白詩人的話—“舉杯消愁愁更愁?!?p>  聳了聳肩,奚淤染揚起嘴角,說:“那…咱今個就喝一次?”

  云禪看著奚淤染笑了笑,說:“但愿施主能早日明心?!?p>  ……

  臨近夜色,涼風(fēng)習(xí)來,撫在身上,舒服愜意。

  奚淤染和云禪坐在涼亭里,桌上擺著兩壇酒。

  奚淤染深呼一口氣,這是她第一次喝酒。

  云禪一面行禮,一面撥著佛珠,神色自若,享受著微風(fēng)拂面的感覺,說:“施主您切忌傷口。”

  奚淤染抽了抽嘴角,抱起一壇酒倒了兩碗,一碗推給了云禪,說:“云禪大師,你也喝點吧。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p>  云禪眉眼彎了彎,右眼的淚痣也隨著彎了彎,說:“可小僧真的不喝酒?!?p>  奚淤染扯了扯嘴角,端起碗,怔了怔,隨即一飲而盡。

  香醇的酒水滑過喉嚨,鼻吸間盡是酒的沁香,游離在奚淤染的周圍,慢慢潛入奚淤染的心頭。

  一碗酒下肚,奚淤染皺了皺眉,感覺到了一股烈意,噎了噎口水,企圖壓一壓。

  肚子里頓時像有了一個火爐,燒得奚淤染暖洋洋的,臉也紅了幾分。

  云禪眼睛緊閉,一手行禮,一手撥著佛珠,嘴里還低聲吟唱著真經(jīng)。

  說實話,這種感覺是奚淤染第一次感受到,不由地,一碗接一碗,奚淤染有些對這種暈熱暈熱的感覺著迷了。

  臉頰通紅,一是被熱的,一是被酒熏的。

  奚淤染挑了挑眉,努力地睜開眼睛,看到云禪在打坐,說:“你…要不來點?”

  聽到奚淤染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云禪睜開眼睛,說:“施主…你醉了?!?p>  奚淤染白了一眼云禪,說:“你才是豬!”

  云禪怔了怔,有些無奈,哭笑不得。

  奚淤染皺眉,頭發(fā)暈的感覺很難受,說:“你真的…不喝一點嗎?你這和尚…真是…假惺惺!”

  云禪抬眼,看著半臥在桌上的奚淤染,說:“小僧如何假惺惺了?”

  奚淤染聽后,嗤笑一聲,摸了摸酒壇子,說:“明明對如此小娘子…意圖不軌。還不承認(rèn)…”

  云禪看了奚淤染一眼,說:“我是出家人。”

  奚淤染又嗤笑一聲,說:“出家人…呵…偽君子!和趙清漣一樣!”

  “哦~那趙清漣如何偽君子了?”一道聲音響起,云禪看了看奚淤染身邊的人,笑了笑,起身走了。

  奚淤染深呼了一口氣,微瞇著眼,說:“偽君子就偽君子唄…小氣吧啦的!”

  趙清漣坐在云禪剛剛的那個位置,手撐在下巴上,湊近奚淤染,說:“怎么小氣了?”

  奚淤染眨巴了幾下眼睛,終于看清了對面的人,說:“你…哪都小氣!不就是…不就是…”

  奚淤染說著說著就沒聲了,趴在桌子上假寐,她著實累了,兩次入獄,兩次受傷。

  趙清漣喝了一口酒,嘴角帶著笑意,說:“不就是…什么?”

  奚淤染嘟囔了一下,皺了皺眉,就沒聲了。

  趙清漣搖頭失笑,聽到對面的人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起身,便把奚淤染抱了起來,走向屋子。

  把奚淤染放在床上,趙清漣撫了撫奚淤染散亂的秀發(fā),聞著濃濃的酒味,無奈。

  ……

  中午,烈日當(dāng)空,熱氣蒸騰,知了在樹枝上不停地鳴叫著。

  奚淤染睜開眼睛,一股暈眩涌了上來,讓人惡心。

  奚淤染輕輕坐起身來,晃了晃頭,想起來:我是怎么到這兒來的?不是在涼亭里喝酒嗎?

  云禪敲響了奚淤染的房門,說:“施主?!?p>  奚淤染揉了揉眼睛,說:“進(jìn)來吧,云禪大師?!?p>  云禪拿來了粥和一些小菜,對著奚淤染說:“施主心里可是舒服了些?”

  奚淤染笑了笑,說:“還好,對了,我是怎么到這兒來的?我記得昨天我一直在涼亭…”

  云禪想到了昨夜那個“不速之客”,看著奚淤染,說:“施主是忘記了嗎?”

  奚淤染皺眉,搖頭說:“我記得我在涼亭…但至于后來的事…就不記得了?!?p>  云禪笑了笑,從懷中取出一個東西,遞給了奚淤染。

  奚淤染狐疑,接過,一看——是枚白色的玉佩。上面沒有任何花紋裝飾,光亮白凈。

  不知為何,奚淤染很眼熟,感覺在哪見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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