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九淵批閱完所有的奏折后,郝仁已經(jīng)趴在桌子的一角睡著了。
小臉枕在手臂上,臉上的嫩肉擠在一團,粉紅的小嘴嘟起,可愛可人。
郝仁右手還拿著墨錠,保持著研墨的姿勢,時不時地還動一動,在硯臺上畫著小圈。
余輝從窗戶灑進來,在地板上鋪上一面金黃,落在睡著的人兒睫毛上,閃閃發(fā)光。
靜謐又美好。
莘九淵不愿打擾這份美好,從內(nèi)殿取出一件披風(fēng)蓋在郝仁身上,輕輕離開。
他舍不得這份美好,只能將它守護。
……
郝仁醒過來的時候,莘九淵已經(jīng)離開有些時候了。
座椅上空空如也,桌案上也空空如也,只剩手中的硯臺和墨錠,證實莘九淵確實來過,他們一起度過了一個,還算愉快的下午。
可是這人一聲不吭的便走了,郝仁心中空落落的。
習(xí)慣可真是個可怕的東西,才一天,她便習(xí)慣身邊有他了。
“圣旨到——”
福德路雙手托著圣旨,高呼聲從祎嘉宮外殿傳來。
郝仁未作多想便出去領(lǐng)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郝氏智勇雙全,心思縝密,破獲后宮投毒案,嚴懲真兇,力保后宮安寧,朕心甚慰,特此將其升嬪位,以作賞賜,欽此!”
“臣妾接旨,謝主隆恩。”
郝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將這八個字說出來的,只見雙手一沉,繡著金龍的皇旨落入手中,耳邊是福德路的道賀。
“恭喜郝嬪娘娘,您可是鳳國有史以來,第一位入后宮三天便被封為娘娘的后妃。”
也是如今后宮,唯一一位娘娘。
“多謝福公公,公公辛苦了,青芽,幫我謝謝公公。”
郝仁覺得這圣旨像它的顏色般,燙手的厲害。
青芽將福德路送走后,與春夏秋冬一齊跪在郝仁面前,齊聲賀道,“恭喜小姐(主子)喜獲嬪位,奴婢拜見郝嬪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p> 郝仁的心像是被凍住一般,絲毫感受不到這份喜悅。
“你們起來吧,青芽,你將圣旨放在穩(wěn)妥的地方,我累了,想歇會兒?!?p> 累,是她此時唯一的感受。
郝嬪娘娘,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么?
早上費盡心思將兇手找出來,為的不就是皇上承諾的獎賞么?
可為何,她高興不起來?
想起今日與莘九淵在一起的時間,是快樂的,即便那人是皇上,可她未曾拘束自己。
被他誤會,只想著該如何解釋他不會難受;
與他斗嘴,只想著該如何不那么毒舌;
為他布菜,嘴上一萬個不愿意,心中卻是一萬分的樂意;
幫他研墨,不能為他分憂,只求能多看兩眼認真時的他,聽說專心致志的男人最好看,此話不假。
可這一切,為的不是這一紙皇書。
他匆匆離開,只為回去擬這圣旨。
他以為,她近日的“討好”,為的只是“賞賜”……
郝仁用力的捂著胸口,那里仿佛壓著一塊巨石,喘不過氣來,卻怎么都拿不開。
難受,抑或不只是難受……
前所未有過的感覺,不知該如何形容。
嘉心曲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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