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了?”中年人捋了捋胡子,若有所思。
“我早就說了不行大哥,不是都傳這什么麒麟閣的閣主在思崖山上和寂無痕打成了平手么?你派那么幾個三教九流的人去怎么能成事?”旁邊絡(luò)腮胡子的壯漢一臉痛心疾首。
“那你說怎么辦?”
這絡(luò)腮胡壯漢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大哥,咱么府上,不是剛好有幾個人么?”
“你是說那位大人派來的人?”中年男子臉上寫滿了不贊同,“那位大人派他們來足見對此事的重視,若是因為咱們的一點私心誤了那位大人的事,恐怕要吃不了兜著走哇。”
“他們那么強,讓他們‘順便’把玉骨冰涎草給咱們?nèi)恚苷`什么事?”絡(luò)腮胡子男子賊眉鼠眼道,“我可是派人打聽著呢,這幾天找上雪染的足足有四波人呢,到時候誰能知道是咱們干的?”
“這.......”中年人仍有些猶豫。
“大哥,你也不想想咱們二人為何會被流放到這等破地方來,有了那玉骨冰涎草,不說恢復陳年舊傷,咱兄弟二人的實力還得再精進一截,回去那還不是指日可待?這玉骨冰涎草說不定就是咱們唯一的機會吶。”
的確,若非他們受傷實力大退。那位大人也不會將他們派到臨鳳來,遠離權(quán)利的中心........
中年人無奈,“好吧,就依你,想想我們兄弟二人在這里流放多年,即便不是為了自己,我也該為了兄弟你的前途賭一把?!?p> “大哥!”絡(luò)腮胡壯漢的眼中隱隱有感動的淚光。
........
馬車又停了下來。
東方洛染睡得迷迷糊糊,腦袋撞到車壁上,猛地醒了過來。
“怎么了?”耳邊傳來蕭翦詢問外面離衛(wèi)的聲音。
外面的離衛(wèi)道:“老情況?!?p> 東方洛染一下暴躁起來。
還有完沒完,還有完沒完!
不過短短兩日,居然先后有七波人來殺人奪寶,趕路的時間全用來殺人了,照這樣下去什么時候才能回到蒼耀!
一旁的蕭翦看她暴躁郁悶的樣子“噗嗤”笑出聲來。
“你居然還笑?!睎|方洛染很是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蕭翦掩著嘴:“我在笑一向溜出來玩的主子居然也會有急著趕回去的時候。難得出來一趟,主子何不放緩心情,就當走一走散散心?反正王府那里有淺靈小姐頂著,一時半會出不了什么差錯?!?p> 東方洛染有些郁悶地看著他。
“主子,該如何處理?”外面?zhèn)鱽砬嗔衷儐柕穆曇簟?p> “老辦法,一個不留?!睎|方洛染將自己團成一團,打算再睡一會兒。
然而很快,她就覺得外面的情況有些不對勁。
蕭翦也察覺到了,撩開車簾,只見外面兩三個離衛(wèi)圍攻一個黑衣人,才能稍微壓制住。
這些人.......
還不待她想下去,一柄利劍迎面刺來。
下一刻,只聽“轟——”地一聲,馬車四分五裂。
同時,東方洛染已帶著蕭翦飛出馬車,在不遠處站定。
“主子!”看到東方洛染手臂上兩寸長深可見骨的傷口,蕭翦失聲。
若非主子,這一下要的恐怕就是他的命了。
“我沒事,你去幫青林他們?!睎|方洛染的目光盯著對面氣息凜冽的黑衣蒙面人。
蕭翦看看對面的人,再看看東方洛染臉上的神情,一咬牙轉(zhuǎn)身向離衛(wèi)而去。
“你們是什么人?也是為了玉骨冰涎草而來?”
對面的人冰冷的眼神毫無感情,“死人,不需要知道太多?!?p> “死人?”她冷笑了一聲,“知道么?上一個對我說這句話的人,墳頭的草已經(jīng)一尺高了。”
黑衣人面無表情地沖來。
東方洛染也不多廢話,出劍招架。
這黑衣人不管是出招還是躲避,都無聲無息,不帶起一絲空氣的波動,那雙眼睛也一直不帶有一絲情緒,平靜得如古潭無波。
她熟悉這種眼神,這是屬于真正的殺手的眼神,沒有抓住她一瞬間破綻的興奮,也沒有受傷的恐懼遲疑,始終面無表情,始終冰冷無聲,所想的只有執(zhí)行和完成任務(wù)。
這樣不會被情緒左右一分一毫的殺手,才是真正的殺手。
無疑,也是真正令人棘手。
東方洛染陷入了苦斗。
“說!是什么人派你們來的?”她的臉上和身上多了不少深深淺淺的傷口,刀架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
而反觀這黑衣人,身上的傷猶勝過東方洛染,胸口和大腿的兩處劍傷尤為嚴重。
這黑衣人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她臉色一變,還不待反應(yīng),被她制住的人就借著她的劍抹了脖子,徹底沒了氣息。
鮮血流了一地。
東方洛染無聲地看著地上的尸體,
她的心中,竟隱隱生出了一絲不舒服。
不遠處離衛(wèi)與剩下黑衣人交手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不再多想,她趕去那些后繼乏力的離衛(wèi)身邊。
有了東方洛染的加入,局勢頓時向他們這邊傾斜過來,不一會兒,已經(jīng)有五個黑人喪命。
見此,剩下的黑衣人相互看了一眼,忽然不約而同地后退到了一處,卻并沒有撤退,反而以奇怪的位置站定。
“這是.......劍陣?”見這些黑衣人的站法,蕭翦失聲。
“劍陣?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