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聽春站在球籃下,手里攥著錢,看著衛(wèi)慕白從這頭跑到了那頭,她一直沒有勇氣把錢給他。
早上她就答應(yīng)他,錢她來出,只是這一刻,她感覺到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收回早上的話。
畢竟鄭翠晴的媽媽也給過他菜種,這種感覺就像是認定了衛(wèi)慕白就是她家的女婿一樣。
可能私下里,他們還有更多的交往吧?
孟聽春想到這里,便將手里的錢放回到了口袋里,她可不想當?shù)谌?,她最痛恨的就是第三者?p> “啊?!彼l(fā)愣間籃球砸到了她的腦袋。
孟聽春捂著頭,下意識的看向圍上來的人。
“阿妹,你沒事吧?”衛(wèi)慕白朝著她跑了過來,剛才是他隊里的小男生把球給投偏了。
知道孟聽春之前投了河,傷了腦袋,如果新傷加舊傷就危險了,衛(wèi)慕白不放心,親自走到孟聽春的跟前。
“讓我看看。”他拿開她的手,扒開她的頭發(fā)仔細地檢查了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紅腫,這才松了一口氣,“沒事了,阿妹,你站到那邊去吧,這里是投籃的地方,容易打到你。”
孟聽春對他的舉動有些發(fā)愣,他走開的時候,她朝著他說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說的應(yīng)該就是鄭翠晴在的地方。
孟聽春沒有回話,看著他回到球場上接著打比賽,她把手插在衣服口袋里,握著那一塊錢,轉(zhuǎn)身走去了菜地。
她把菜地的地都松完,只剩下撒菜種,一直干到了天色灰朦朦的,快看不見回去的路了,這才收了工。
回到家,一家人都等著她吃飯,孟懷仁看著女兒衣服都濕透了頗為心疼,“怎么弄到這么晚,干不完,明天再去,有的是時間?!?p> 孟聽春用盆接了水,洗了個手,這才對父親說道:“就差一點了,所以干完了心里也輕松?!?p> “春兒,兩畝地的土都松完了?”胡彩蘭接上話。
“松好了,明天你拿著菜種去撒,媽,你比我仔細一些,這個我做不來。”孟聽春哪里是不會撒種,以前的孟聽春不知道撒了多少種了。
“難怪你弄到這么晚才回來,那么大塊地呢,你上午還去看表演了,真的弄完了?”胡彩蘭有些不敢相信,這菜地女兒還是第一天去干,得到的消息就是干完了。
要是她去開墾,怎么也得兩三天。
孟聽春不出聲,只點了點頭。
“明天撒種,還是你去吧,我這邊田里要放肥料?!比龇N是多輕松的活兒,她不想女兒太累了,干完力氣活,把輕松的交給了她。
“媽,你去撒種,田里的肥料我來放,那三塊爛泥田,我弄好之后,還準備放點泥鰍進去養(yǎng)。”孟聽春接著說道。
這放肥料可是個臟活,肥料就是家里的牛糞和豬糞挑到田里撒了,為了稻谷的收成,一般會放兩次。
一次是犁完田,插秧的時候,一次是稻苗要結(jié)穗之前。
胡彩蘭也不知道女兒這是為她著想,還是聰明了幾天,又犯糊涂了,把輕松的活給她,自己去干又臟又累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