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梁誠惶誠恐的單膝跪在地上,等待著少年發(fā)號施令。
“賞你的?!鄙倌晟袂槟?,他壓根都沒用正眼去看安倍梁,他隨手扔來一個小丹藥,安倍梁卻是欣喜若狂,緊緊的將丹藥捂在胸口,仿佛是稀世美玉。
“滾吧?!鄙倌暝捄苌?,可這一句話就仿佛神諭一樣,安倍梁直起身連連鞠躬,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就跑了。
在滾之前,安倍梁回頭看院子里的美少年,皎潔的月光將他妖艷的容貌照射顯出,微涼的風吹起少年長發(fā),他就屹立于風中,在他臉上看不出任何感情,也沒有任何歲月留下的痕跡,就是那么美好。
他膚白如玉,烏黑的長發(fā)就如同黑色的屏障,擋在他身后,鮮紅的唇與潔白的面龐形成鮮明的對比,少年有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就如同美玉雕進了眼眶,他未施粉黛,卻有著絕世歌姬一般的容貌。
安倍梁看著這如同女孩一樣的少年,一襲紅衣使得他身上的氣質一下子就從清純轉到了妖艷,一時間安倍梁竟看的失神,實在是不知道這少年是男是女。
雌雄難辨再適合不過他。
......
“喂......”陳天明本來想叫住身前的小姑娘,提醒她她的名片掉了出來。
陳天明撿起名片,卻發(fā)現(xiàn)這名片上的人他倒是認識,還見過兩面。
轉念一想,陳天明輕輕地將名片放在自己口袋里。
......
“喂?!标愄烀鬏p聲呼喚蘇棠瞳。
“干嘛?”
“你看這個。”陳天明隨手扯出一張名片,在蘇棠瞳眼前晃來晃去。
蘇棠瞳有點好奇,接過名片細細的閱讀。
“哇,這不是那個安倍梁的嘛,你從哪里搞來的?你去刨人家垃圾坑了?”蘇棠瞳大驚。
“刨什么垃圾坑,我去買東西的時候前面一個小姑娘衣服口袋里掉的,我本來想還給她,結果發(fā)現(xiàn)是安倍梁的,就私藏了起來?!标愄烀靼淹嬷芰厦?,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他也是心真大,不僅是電話,甚至家庭地址全都詳細的寫在了這名片上面?!?p> “這怎么能叫心大呢,我覺得這就有點蠢了,要是碰到一個暴皇那樣的,連家?guī)巳o拆了。”蘇棠瞳眼神忽然一振,“人家這么大方的把地址都告訴咱們了,咱們去參觀一下陰陽師的家吧?”
眉眼之中滿滿的狡猾。
陳天明早就有這個打算了,連忙將素麟劍掛在身上,對著蘇棠瞳說:“還等什么,走吧。”
“這么著急啊,走走走?!?p> ......
安倍梁家是特別純粹的日式建筑風格,由一間一間的小屋子堆疊到一起,中間留著過道,房間里鋪著榻榻米,放著各種裝飾物,看上去安倍梁還是一個有生活情趣的人,墻上還掛著橫山大觀的名畫,心神。
真跡不真跡就不知道了。
“唔!”趴在房梁上的陳天明大驚,那里那個位置不錯,這時候安倍梁還沒有睡覺,他聚精會神的讀著一本書,給了二人偷窺的機會。
“怎么啦?”蘇棠瞳悄悄咪咪的問陳天明。
陳天明指了指掛在墻壁上的那幅畫:“作為一個生活有品位的人,安倍梁的生活不會是一直打架那么簡單?!?p> “你有過品味么?”
“別管這些,咱們現(xiàn)在還是想想怎么找到點有用的東西吧?!?p> 蘇棠瞳就像小貓一樣,眼睛掃射著這大院。
這個安倍梁也是有辦法,才十七八的年紀,就有這么大一座大院了,可不像是陳天明二人,二十五了,還得蝸居在一間小宿舍里。
“你看那里。”蘇棠瞳好像找到了什么,指著一間大倉庫對陳天明說,她眼眸之中跳動著好奇的火焰。
“這算是私闖民宅不?”陳天明雖然嘴上這么說著,可還是按耐不住好奇心,看向那里。
月光清澈明朗,照射著大地,二人一身黑衣,趴在房梁上還真是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
月光照射在那里,陳天明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里,一具大門,斑駁的漆彩涂在上面,大門早已生銹,更為這具大門增添幾分年代感。
二人齊齊的跳下,聲響并不大,只是驚了不遠處的貓。
安倍梁目光從書上挪開,卻發(fā)現(xiàn)只是小貓?zhí)挛蓍埽匝宰哉Z:“貓么......”
二人躲在夾縫間,連拍胸脯默念好險。
既然躲開了安倍梁,二人就開始躡手躡腳的往那邊走。
可剛走了兩步,就被他家看門的大狗給發(fā)現(xiàn)了,大狗狂嘯,想要驅散這不速之客。
二人大驚,安倍梁一皺眉頭,披上長風衣就出門了,嘴里不耐煩的念叨著:“不是剛喂完飯嗎。”
這下子好了,真沒地方可躲了,陳天明估算了一下,他房子真不小,甚至大到走出來都要時間,他的房間在二樓,除非翻窗戶,要不然下樓都要時間。
這段時間,以二人的速度,沖進那大門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陳天明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一把拉住蘇棠瞳,拽著她就往那大門里沖!
蘇棠瞳還沒反應過來,被拽的一個不穩(wěn),但她也聽到了腳步聲,眉頭微微一皺,和陳天明一起向大門里沖去。
安倍梁的確沒有想到他們會藏身于神社,他也只是認為狗餓了才會如此狂吠,他拿著一盆雜食就喂了狗,隨后就抬腿向屋子里面走。
此時整座大院里除了月光沒有任何光亮了,安倍梁看來是累了,直接熄了燈。
一見安倍梁入寢,蘇棠瞳就直起身子想要去開大門,卻被陳天明一把摁住。
蘇棠瞳大惑不解的向陳天明搖了搖頭。
“不一定,那家伙說不定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們,只是在等我們自己上鉤。”陳天明耳語,在蘇棠瞳耳邊說。
又等了半個小時,二人腿都蹲麻了,確定了安倍梁真正的睡覺了,才敢去開大門。
那大門左扇上畫著一朵梅花,右扇上畫著一只老虎,梅花傲骨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老虎栩栩如生,令人生畏!
陳天明長劍出手,用劍柄小心翼翼的敲打了一下門鎖,門鎖上銹脫落,二人大吃一驚。
這得有多久沒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