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鳶雙手持著斬神刃,雙目帶著幾分疑惑的看著從樹上掉下來的人影。
他微躬身子,保持著一種警惕感緩緩地向那個身影走去。
這個身影好像在自己少年時期見過,但時間久遠(yuǎn),這個身影在自己大腦中早就已經(jīng)逐漸模糊了,根本想不起來。
摔倒在泥土中的女孩一個魚躍跳起來,連忙用袖子粗略的抹抹臉蛋,凝視著緩步走來的兩名青年。
“小紙鳶?”女孩大驚,不敢相信這手持刀劍的青年是紙鳶,她雙目之中跳動著喜悅的火焰,又怕自己看錯,狠狠地用袖子抹抹了眼睛,再三確認(rèn)之后,驚喜的叫出聲!
風(fēng)語紙鳶二人面面相覷。
“您是?”紙鳶也搓了搓眼睛,手中斬神刃不由得往下垂了垂,他撓了撓頭,自己好像真的不記得這個人?。?p> 女孩卻是毫不在意,一點不在意身邊風(fēng)語的感受,雙手狠狠的摟住紙鳶脖子,驚喜的說道。
“想死你啦!”
有些人只有貼近了看,才能認(rèn)得出來。
“柚子姐?”紙鳶的臉?biāo)⒁幌戮图t了,就像是那豐收季節(jié)的蘋果,他雙手急急忙忙卻又不知道從何下手的推開狐柚子。
狐柚子身材實在是太好了,不管碰哪里都感覺不太對勁。
沒辦法,作為一個老光棍,突如其來的艷福還真的接受不了。
“還記得我啊?!焙肿铀l(xiāng)重逢故人,一時間開心的不得了,她眉眼如畫,眼睛笑成了彎彎的月牙。
紙鳶斬神刃回鞘,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風(fēng)語,風(fēng)語一臉懵逼一臉我是誰我在哪的表情。
“呦?小紙鳶你找女朋友了???”眼見目光投射風(fēng)語,狐柚子這才發(fā)現(xiàn)風(fēng)語,笑吟吟的打了個招呼,這下子好了,輪到風(fēng)語的臉變得通紅了。
紙鳶依稀記得,紙鳶因為是被狐言撿來的,在小時候,各位師兄師姐都欺負(fù)他,不給吃的罰站什么的都是常有的事情。
但這些倒也是無所謂,直到有一天被狐柚子看見了。
狐柚子是狐言的女兒,自幼仗義火爆的性格當(dāng)然容不得這種事情,盛怒之下她就拿著一根皮鞭追著這幫不學(xué)無術(shù)的八旗子弟打。
當(dāng)時的宗門真的是雞飛狗跳啊。
因為狐言老來得女,還不知道她娘是誰,所以狐柚子一向都被慣得沒了邊,狐言可謂是對狐柚子百依百順,完全沒有一點在這些弟子面前的嚴(yán)厲鐵人模樣。
宗門里的孩子其實大多都是棄嬰,狐言見他們可憐就帶回來給一口飯吃,但關(guān)于這種教導(dǎo)的事情,狐言從來沒有上過心。
狐柚子也經(jīng)常和她爹一樣,喜歡到四處走走跑跑,但每一次回到宗門看見這幫東西純粹混飯吃,都要好抱怨狐言一番,狐言也不說話,笑呵呵的看著已經(jīng)長大成人的閨女。
當(dāng)時紙鳶十二歲,但相貌身高已和成人無異,儼然一青年才俊,不管山上山下,都有女孩對之芳心暗許。
但紙鳶覺得當(dāng)時狐柚子拿著一根皮鞭暴打他們的時候簡直帥炸了,于是他主動向狐言請教。
狐言才真正的好好看了紙鳶一眼,這也就改變了紙鳶的命運。
之后宗門就改變了,也不知道紙鳶是公報私仇還是有啥暴力傾向,當(dāng)時的紙鳶采取了魔鬼式的訓(xùn)練方法,僅僅一年半,一支嚴(yán)明軍令的隊伍就訓(xùn)練出來了。
怎么訓(xùn)練的,純粹打出來的。
“走走走,去姐家做客去?!焙肿忧宕嗟穆曇魧⒓堷S從回憶中喚醒,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狐柚子熱情似火的性格還是沒有變,她左手牽著紙鳶右手牽著風(fēng)語,抬腿向林子深處走去。
風(fēng)語有些羨慕的看著狐柚子的身材。
前凸后翹的身材,再配上那張如玉般無瑕的臉,還有熱情似火的性格,別說紙鳶一男的,就連風(fēng)語這種能與之媲美的女孩也被撩的受不了。
三人一路閑聊。
風(fēng)語本來是很怕和陌生人接觸的,但抵不住狐柚子的如火性格,一來二去逐漸熟悉也放了開。
紙鳶和狐柚子本來就熟悉。
“對了我還沒問你們,怎么來這里了?”狐柚子慢慢悠悠的往炊煙升起的方向走去,背上獵弓隨著一擺一擺。
“師父讓我們來這邊歷練歷練,順便找個人。”紙鳶從懷中掏出地圖,遞給狐柚子。
“這老家伙?!焙肿雍敛豢蜌獾慕舆^地圖,順便罵了狐言一句。
狐言在遙遠(yuǎn)的地方打了兩個噴嚏。
“柚子姐你來這里多久了?”還是風(fēng)語心細(xì),她一眼就分辨出來了這些補丁就是由獸皮制作的。
“八年吧,上次從俄羅斯那里回來就直接來了這里了?!焙肿与S便扯來衣角,似笑非笑的看著紙鳶,“小紙鳶你在這方面可得好好學(xué)學(xué)你女朋友,你看人家心多細(xì)。”
“柚子姐你是為啥來這里的,也是被師父命令的嗎?”紙鳶一看火又燒到自己這里了,連忙扯開話題。
“怎么可能,我才不聽他的呢,我是主動來的?!焙肿友壑辛髀冻鲆还苫貞浿盀榱藲⒁活^暴龍吧,殺了那頭暴龍我就回去了?!?p> 本來狐柚子和二人一樣,都是被狐言派到這里來歷練的,但本來狐言并不是很舍得狐柚子走,但不知道狐柚子從哪里聽來了暴龍這件事情,她感興趣的不得了,狐言無奈之下只好放她去。
在狐柚子走之前狐言再三叮囑注意安全多保暖啥的,滿滿的父親對女兒的關(guān)愛。
沒想到一別就是八年。
這八年里狐柚子不管什么能力,幾乎都有著極大地提升。
八年的野外生存經(jīng)驗,狐柚子的身體素質(zhì)有著極大地提升,不管是提重劍還是拉重弓對她來說現(xiàn)在壓根不算事兒。
但就在兩天之前,她才在八年之間真正的見到了那頭暴龍。
龍就是龍,人就算再怎么強大,都沒法在跨越這種生物種之間的界限。
她信心滿滿的向暴龍發(fā)起挑戰(zhàn),鏖戰(zhàn)三個小時,狐柚子幾乎用盡畢生所能都無法傷到那頭暴龍,直到最后筋疲力盡氣喘吁吁的躲在樹上。
不管是重弓射出的利箭還是重劍輕馬刀,它們在暴龍那塊堅硬的頭骨面前根本毫無作用,只有折斷的分。
但或許是暴龍對這人類懷著幾分好奇,最后它還是放了她一條生路,要不然以龍的能力,怎么可能找不到一個躲在樹上的女孩。
狐柚子流串在棵棵巨樹之間,幾乎射空了箭囊里所有的箭,折斷了所有的刀劍,可還是沒能傷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