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天明與撒旦對峙打嘴仗的時候,而在鬼門關(guān)那里,也有兩位在對峙,只不過他們的氣氛可沒有這么緊張。
一個隱在黑暗中的人影把玩著一串念珠:“這時候,就是我們起事的最好時機(jī)了?!彼曇麸@得異常的自然,沒有太過亢奮也沒有什么緊張,就像是再說一件無比平常的事情。
“現(xiàn)在,”對面的人也并不太緊張,就是有點(diǎn)驚訝,“不會太早了嗎?”
“這時可是最佳的時間誒?!笔种袌?zhí)念珠的人有些不理解他為何這么問,“泰山府君沉睡去了,鬼師天師都不在,還有其他的幾位鬼帝可能會出手,但你覺得他們能攔得住咱們兩個嗎?”
“也是,”對面的人端起一杯茶,“那就聽你的吧,反正老大將大權(quán)都放給你了。”
“別這么說嘛,”手持念珠的修長人影微笑道,見他杯中的茶已經(jīng)空了,親自又沏上半杯,“我們本就是一體的兄弟嘛!”
“少來,”對面的人擺了擺手,“話說老大到底是為了什么呀?”
“誰能搞得清楚他的想法,咱們做就好了?!蔽⑷醯年柟馔渡溥M(jìn)屋子,照亮了那一個角落,神荼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手中搓著一串念珠,“好啦老蔡,該行動了。”
對面的蔡郁壘仿佛對茶情有獨(dú)鐘:“行吧,那你準(zhǔn)備怎么做?”
“喏,”神荼隨手抻過來一張地圖,修長的在上面點(diǎn)了點(diǎn),臉上出現(xiàn)胸有成竹的笑容,“我們可是鬼帝誒?!?p>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在地圖上點(diǎn)了一下,蔡郁壘知道,這第一次點(diǎn)的地方是他們所在的位置,鬼門關(guān)。
他手指輕輕地向左挪動,直到中央,抱犢山。
“唔?”蔡郁壘大驚,“為什么要先去找稽康?”
“這是老大的意思,”神荼很不屑,但也不敢去違背口中的“老大”,“誰也不知道他為了什么?!?p> “咱們正常點(diǎn),”蔡郁壘忽然覺得這個對話太沒有營養(yǎng)了,“可稽康也絕對不是等閑之輩,還有實力相近的周乞輔佐,你想怎么突破防線?”
神荼邪魅一笑,根本不把這個問題放在眼里,她如果要做一件事情,那么必定是深思熟慮之后才會說出來的,這次也絕不例外。
“陰兵借道沒聽說過嗎?”
“哦,小意思而已?!辈逃魤韭唤?jīng)心。
所謂的陰兵借道,有三種說法,一種是古代或近代的軍隊敗亡后在人間游歷,以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滿。
第二種是在一場大難之后死了很多人,他們紛紛化為惡鬼來向世界抒發(fā)自己的憤怒。
第三種可就是大有說道了。
這就要涉及一個最隱秘的現(xiàn)象,鬼界戰(zhàn)爭。
陰兵借道本是來自于軍人口中的,軍人多為男性,陽氣重,鬼兵在行軍途中如果遇到了我們的軍人,鬼道大多都是忌諱陽氣的,所以也就是一些軍隊中的能人使用自己的能力讓隊伍顯形而已,看上去詭秘?zé)o比,實際上平平無奇,也就是鬼王之類的小角色的把戲罷了。
而稽康周乞作為中央鬼帝,涉及不到陽間之事,盡管他們能探查到,但也不會想到會是神荼與蔡郁壘親自施法。
蔡郁壘倒吸一口涼氣,這神荼.......心思縝密已經(jīng)難以形容他了。
無論什么事情,那張臉上都是恒古不變的笑容,仿佛沒有事情能難倒他一樣。
這就是個變態(tài),瘋子!
他和自己不一樣,他們兩個都是從“老大”身體里分割而出的,所以神荼才會說蔡郁壘是自己兄弟。
但神荼的能力,野心,永不止于這里,他和自己不一樣,他不會甘心于一輩子都輔佐老大。
他或許會.........吞噬母體。
“出發(fā)吧?!钡珶o論如何這也都是蔡郁壘的猜測,當(dāng)現(xiàn)在來看,神荼還像個正常人,
......
隨后,從江蘇到湖北那一段,就有無數(shù)的夜行群眾向政府反饋上訴。
說什么自己打麻將回來的時候看見一群長發(fā)豎起來的渾身裝備著甲胄的士兵從樓道中走過,看都不正眼看他一眼。
一個喝醉酒的啤酒肚男人感慨地說:“我活了這么久呢,第一次見到這種稀奇得緊的東西!嘿!陰兵過道嘿!”
“您就不害怕嗎?”采訪的女記者半信半疑的詢問。
“不害怕不害怕,”他猛地擺擺手,“都是假的!這有什么可怕的?!我還能打跑兩個呢!”
說著,他伸出胳膊,比了比自己胳膊上的“肌肉”。
女記者一臉“emmmm”的走了,男人還想多吹倆牛B,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人都走遠(yuǎn)了。
不管從他居住那棟樓里發(fā)現(xiàn),男人有極大的可能是遇到了陰邪之物,但不知道是不是傳說中的陰兵借道。
視頻中顯示,男人提著酒瓶子呵著酒氣上了樓,結(jié)果也不知道為啥,啊啊啊狂叫著將手中的酒瓶子拋向墻壁,里面還有半瓶酒,酒液撒了一地,而他渾然不知,呆呆傻傻的站了一陣,忽然,渾身抽搐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一個中年婦女聽到聲響連忙快步走出來,廢了大勁將男人拖回屋子去。
“誒呀,我也看到了,”一個靚麗的年輕女性雙目誠懇的對著攝像頭,“真的好恐怖呢,我是個上夜班的,那天剛想出去上班,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好像一個劇組的演員?走了出去?!?p> “本來我以為是拍什么戲的,就沒多注意,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們穿墻走了?!”女孩說到這里的時候雙目猛地放大,“我就啊啊啊的跑回屋子里?!?p> 她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罰單:“你看嘛,這是鄰居們舉報我給我的處罰,我還被老板罵了一頓呢?!彼狡鹱?,真的很委屈。
.......
隨著越來越多的民眾遇到了這種事情,盡管政府已經(jīng)不斷的想壓下去了,可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被某些自媒體熱度炒得越來越高,就連政府一時間也是束手無策。
但好在不過兩天,這件事情就淡化了,再也沒人看到了所謂的“陰兵過境”。
“文華你怎么看?”站在監(jiān)控前的男人對身后的青年問道,他回頭莞爾一笑,“我是不信這種扯淡的事情的?!?p> 李文華本來無精打采的再想其他的事情,聽到呼喚猛地抬頭:“唔?”
看到男人充滿期待的眼神,李文華想了想:“誰知道呢,這種事情一般來說都是可假可真的。”
“反正我不信。”男人仿佛有極大的自信,笑了笑。
“那可不一定,”作為親眼見證了什么地下城的李文華,“說不定就在你身邊呢?”
二人相視一笑,將屏幕調(diào)回研究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