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三號城,軍備兌換大廳,考試前一天(12月7日)。
“蝮蛇s-1。”陳夕亮出身份芯片在4號軍備兌換處的機器上掃了一下,上面顯示了陳夕的一些基本信息。
“是煉獄行者部隊的考生。”
負責(zé)接待陳夕的服務(wù)員砸了咂嘴,把陳夕的要求錄入列表,說:“這種突擊步槍需求量比較大,配備的電磁彈藥很緊張,你需要多少?”
“4個彈容器吧。”陳夕拿出自己的平板照著念到:“還有一把f83,配3個彈夾的子彈?!?p> “好的?!狈?wù)員一邊錄入信息,一邊提醒道:“你買的東西都比較貴,還是學(xué)生吧,注意點自己的預(yù)算。”
“攢點千日,用點一時”
他想的全是離開三號城,所以他愿意把自己身上1800點全部賭上。
說起來,還要多虧之前那次蟲群入侵,替他多拿了200多點的獎勵,這樣能讓所有裝備都提升一個檔次。
服務(wù)員錄完信息以后說:“f83制式反暴手槍,用來打人不錯,但殺中大型野獸的能力差了,不知道你什么用途?”
“就是打人的?!?p> 服務(wù)員慫了慫眉毛,擺出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陳夕接著念道:“一枚反大型電暴地雷,要費拉德非亞集團制造的,一副特爾法的光學(xué)隱形電網(wǎng),1.5公斤左右的高蛋白營養(yǎng)條,一個小型蒸汽采水器,也要費拉德非亞的……”
“等會兒。”服務(wù)員一邊連忙錄入,一邊說:“這些東西可不便宜。”
“嗯,我知道?!标愊吭诠衽_上,看著大廳里來來往往兌換東西的人,大部分都是一臉辛苦樣子,這些人基本都是刀山里來火海里去的工程師。
“好了,還有嗎?”
“有的?!标愊δ闷鹌桨?,接著念:“一個氣流長波紅外雙觀測設(shè)備,生命檢測儀,要帶測距的那種,最好是南部科工生產(chǎn)的……”
服務(wù)人員將生命檢測儀錄了進去,抬頭打斷了陳夕的話:“你要的觀測設(shè)備一般的高級防護服上都是自帶的,你確定要買一個單獨的嗎?”
“對,就是那些高等人喜歡用的那種。”
“好的,你接著說?!?p> “一個前鋒牌的繩索發(fā)射器,帶5米的繩吧,衛(wèi)星定位器,不要隔熱服上裝的那種,要單獨的,膠囊?guī)づ?,還有一個水壺,普通的就好。”
“前鋒的繩子能抗800度高溫了,而且這韌性……除非你想綁一頭深火蹄獸,否則沒什么必要吧?”
“你話真的很多?!标愊μ痤^來,一臉沒耐心解釋的表情。
服務(wù)員點頭,一邊復(fù)述著剛才陳夕所說的裝備,一邊錄入。
“最后,要一件精英防護服,適應(yīng)熔巖被地殼的那種?!?p> “好的,我再復(fù)述一遍……”服務(wù)員將列出來的東西從頭到尾講了一遍,又問:“還有沒有什么需要補充的?”
“我想想。”陳夕靠在柜臺上想了一會兒,打了個響指,說:“來一把斧子,要前鋒的充能斧?!?p> “好?!狈?wù)員把總單列出來,說:“總共是1667點。”
陳夕看了一眼平板上的預(yù)算金額說:“差不多,有多沉?”
“總共33.35公斤?!?p> “什么?”陳夕嚇了一跳,他之前明明算的應(yīng)該不會超過20公斤的:“怎么這么沉?”
“光衣服和頭盔就17公斤,陳先生……”
“好吧原來如此……”陳夕抹了把汗說:“衣服不算總重,那去掉就是15.35公斤,感覺有點虧,還能放點什么……再來一顆電爆地雷吧,4公斤,就差不多了。”
“好的,這樣一共是1747點。”
“就這樣吧。”陳夕心里想著留點錢,防著萬一考試沒選上被餓死。
“好的,這些今晚就能由機械人送貨員給您送到位于工程師單人宿舍的家中?!?p> 陳夕有點擔心機械人的可靠性,便問道:“能不能用真人送?”
“那得加錢。”
“那算了?!标愊[擺手說:“就這樣吧。”
他簽了字出了大廳,便騎上摩托便往張彬家去了。
接下來,最要緊的事就是寶子,從陳夕大學(xué)畢業(yè)以后,寶子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超過三天,這回要離家七八天,他還是有些擔心的。
對新家適應(yīng)不適應(yīng)?回來以后還認不認得自己?會不會對新主人比對自己還依賴?
陳夕把從他的包里冒出頭來往外看的寶子又塞回去,帶著這些疑問到了張彬所在的宿舍樓。
“張彬,我去考試,這貓在你這呆一個星期,沒問題吧。”看著睡眼惺忪的張彬,陳夕又忍不住補一句:“這兩天你很閑啊?!?p> “是很閑,各哨站的物資差不多都運抵咱們城了,工程師任務(wù)危險度調(diào)的那么低,這段時間也接不到什么活了……”
“至于這貓……”張彬摸了摸寶子的小腦袋,說:“可以是可以,但我不會養(yǎng)啊?!?p> “你吃的肉,分她一點就行了,也不要求你去專門買寵物糧什么的?!?p> “讓我買我也買不起?!睆埍蚝俸僖恍Γ研∝埍У綉牙?,寶子輕輕喵了一聲,似乎沒什么抵觸情緒。
陳夕進到宿舍里,隨意囑咐了一句:“可別對她太好嘍。”
“怎么?”張彬輕輕用手指點了一下寶子的鼻子,說:“你還怕這小姑娘移情別戀了?”
“沒有,我怕她賴你這不走了。”
“不走就不走,呵?!睆埍虬褜氉臃旁诘厣希⒖叹豌@進了桌子底下。
陳夕躺在沙發(fā)上沉默了一會兒,看著張彬破舊的宿舍出神。
他總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這次考試好像總會出什么問題,畢竟野外生存這種特種兵考核方式,考驗的就是人的極限,雖然只有七天七夜,但那可是熔巖被地貌,溫度極不穩(wěn)定且有著不少可怕的熔巖生物埋伏其中。
“怎么了,為明天的考試擔心?”張彬看出陳夕的顧慮。
“有點吧?!?p> 張彬端過一碗碎糖塊說:“來,吃點?!?p> 陳夕拿了一塊,說:“七天,挺危險的,而且這種淘汰制考試……我怕會有人用極端手段取勝。”
“比如?”
“殺人?!?p> 張彬皺著眉頭道:“太夸張了吧,大家都是20歲左右的學(xué)生,誰這么極端?要說那些高等人的話倒不是不可能,但他們也不是跟你們一起考試的,他們考別的項目。”
“我知道。”陳夕喃喃道:“反正我要是死外邊,就只能怪你了,你讓我考的。”
“行吧,怪我?!睆埍蛞材昧艘粔K糖嚼著,嘴里含著東西說:“別聊這不高興的了?!?p> “那你想聊什么?”
“我想聊聊你妹妹。”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