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禽獸
長孫蘭對所謂的神使,依然不懼,可是現(xiàn)如今,暫時沒有人站在她這邊,這一點令得她頗為惱火和無奈。
為今之計,只能拖延時間,待得祖爺爺?shù)絹?,一定要讓祖爺爺給自己狠狠出一口惡氣!
“哼?!遍L孫蘭雙手環(huán)抱于胸,冷哼一聲,卻也不再多言。
“好,把當(dāng)時的情況與本神使說說吧?!倍似鹪痉阶郎系牟璞瑥堅频?。
“藥不才,你來說?!?p> 見張云大哥這么向著自己,藥不才也是喜從中來。
清了清嗓子,藥不才回憶道:“那個通火通明的夜晚,長孫蘭邀請我到月牙酒樓喝酒。”
“當(dāng)時長孫蘭喝得爛醉如泥,醉得不省人事,是我把她送到房間里的,但是,我對天發(fā)誓,我對長孫蘭,絕沒做過那種事!”
藥不才說得是一臉堅定,可是在場的大多數(shù)人,打心底就不相信他的鬼話。
將一位貌美如花,而且還不省人事的青春少女送進房間后,會什么都不做?
開什么玩笑?
“事情不是這樣的!”
“像你這種無恥的賤人,會對本小姐什么都不做?”長孫蘭直接出聲否定,十分惱怒。
當(dāng)時莫名其妙看上藥不才這等賤人,簡直是她這輩子最恥辱的想法。
“神使大人,小的有證人?!?p> 懶得理會蠻不講理的長孫蘭,藥不才對著主位上的張云躬身道。
“把證人帶上來?!?p> 張云緩緩說道,使得祁威與諸位長老的面色不太好看。
神使大人,不是說好了只是來聽審嗎?
現(xiàn)在怎么變主審了?
真是不把他們這些老家伙當(dāng)回事啊。
“帶證人張三?!逼钔煽纫宦?,朗聲道,本作為主審官的他,多少有點尷尬。
“參見神使大人,副會長,執(zhí)法堂主,以及各位長老,長孫小姐。”
張三只是月牙酒樓的一名小廝,哪里經(jīng)歷過這么大的陣仗,心里緊張得不得了,一上來就趕緊給各位大佬行禮。
“不必多禮?!睆堅茢[了擺手,淡然道:“將你當(dāng)時看到的,聽到的,全部如實說出來?!?p> “你要是敢說謊,小心本小姐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張云的話還沒說完,長孫蘭便是杏目圓瞪,對著張三冷冷道,嚇得張三渾身直哆嗦,渾身冷汗直流。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張云的劍眉微皺,這二貨女人,竟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zhàn)他的底線,看來不給她點教訓(xùn)是不行了。
“長孫蘭目無法紀(jì),來人,給我張嘴?!?p> “你敢!”
張云完全不將自己放在眼里,還揚言要張嘴,使得長孫蘭惱羞成怒,怒不可遏。
從小到大,她還真沒有被人這樣輕視,欺負過!
可她的話剛說完,她的整張臉,差點就甩飛出去,瞬間多出一道火紅清晰的巴掌印,疼得直叫爹,使得她滿腦子漿糊,定睛一看,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又是藥不才那該死王八蛋動的手!
而且動完手,又離自己遠遠的,就好像動手的不是他一樣!
這廝,還真是卑鄙無恥不要臉!
長孫蘭氣得渾身發(fā)抖,一雙眼眸中透出幾分怨毒之色。
自己公然受到欺壓,居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她說話。
特別是林唐,身為她的隨行保鏢,居然會對一個年輕人如此忌憚。
在他面前,大氣不敢喘。
她委屈,她憤恨,一時間也是無可奈何,只有暫時隱忍,將怨氣埋藏在心中。
“張三,把你想說的都給本神使說出來,本神使替你撐腰?!?p> 張云語氣緩和幾分,緩緩道:“如果有人想要對你不利,本神使會好好揍他,就像剛才那樣?!?p> “是是是,小的這就說?!?p> 張三雖說是卑微的下人,卻也不是傻子。
就算是傻子,此刻也能看出來,神使大人,才是掌控全場,身份地位最高的那一個。
該得罪誰,不該得罪誰,一目了然。
“當(dāng)時長孫小姐和藥不才的確在我們月牙酒樓,喝了大概大半個時辰?!?p> “待得藥不才帶其來柜臺開房之時,長孫小姐已是神志不清了……”
張三說到這,頓時引來在場群眾的唾罵之聲。
“我就說嘛,藥不才這個梁上君子,萬惡的采花賊,明明做了齷齪下賤之事,還裝作正人君子,道貌岸然的樣子來?!?p> “簡直無恥敗類,死不要臉!”
“哼?!遍L孫蘭也是冷哼一聲,張三的證詞,多多少少給她帶來那么一絲藉慰。
她的目的,本就是讓藥不才這個下流之徒伏法,然后將之碎尸萬段,方能解那么幾分心頭之恨!
張云倒是冷靜,只是淡淡的看著張三,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但是,大約兩分鐘之后,藥不才便從樓上下來了,隨后就離開了?!?p> “小的就知道這么多?!?p> 張三解釋道。
“噗……!”
張云差點沒將剛?cè)肟诘牟杷o噴出來,旋即古怪的目光望向藥不才。
如果藥不才要做那事,兩分鐘未免也太快。
以他對藥不才的了解,就算藥不才自身條件不行,也會研究一些猛如虎的丹藥吧。
以此推斷,藥不才十有八九是清白的。
“聽到了吧,你這個白癡女人?!?p> 藥不才開口道:“當(dāng)時我好心好意替你開房,不至于讓你流落街頭,你倒好,居然顛倒黑白,是非不分,一上來就死死咬住我不放,玷污我的名節(jié)和清白?!?p> “現(xiàn)在,你最好給我一個說法?!?p> 諸人頓時一陣汗顏。
你藥不才是個什么樣的貨色,自己沒點逼數(shù)嗎?
就算這次你真的什么都沒做,你在圣藥城的名聲,好像也不怎么好吧?
“假若你什么都沒做,本小姐醒來后,床單上的那一抹……一抹英紅,又是怎么回事?”
長孫蘭的呼吸已變得急促起來,情緒愈發(fā)激動,滿是羞怒,有些難以啟齒的道。
那可是她的第一次啊,就這樣稀里糊涂的給了藥不才這種令她惡心厭惡的小人,本就羞愧難當(dāng)。
現(xiàn)在藥不才又極力狡辯,裝作一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提褲無情,是個女人都會抓狂。
為了給藥不才定罪,長孫蘭也是下了重大決心,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