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和柳湘云回到家。
柳晨鳴早已回到家了,當(dāng)白亦走下車時,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別墅門口的一個陌生女子,柳湘云看到那個陌生女子,也瞬間愣在那。
十年了,第一次見到她,柳湘云內(nèi)心一種不知道什么的感受。
柳晨鳴對那個女子說道:“亦云,他們回來了?!?p> “哦?!蹦莻€陌生女子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的哦了聲,感覺從骨子里透露出一股孤傲。果然,她跟小時候一樣,沒變。
白亦走了過去。
柳晨鳴忙介紹道:“白亦,我來跟你介紹一下,她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楚亦云,我另一個女兒?!?p> 白亦微微打量了一下楚亦云,心里暗道:“馬的,好像很串喔!”
柳晨鳴對楚亦云說:“亦云,他就是我跟你說的,湘兒的保鏢,白亦。”
白亦微笑的對楚亦云打招呼道:“你好,楚亦云?!?p> 可是,楚亦云卻看也沒看白亦,往柳湘云走去。
“呃?!卑滓嘤悬c尷尬。
柳湘云看到楚亦云,心中百味雜陳。
柳湘云說道:“十年了,終于再次見到你了?!?p> 楚亦云打量了一下柳湘云,幾秒后,毫不留情的說道:“湘云,十年不見,你還是這么廢物?!?p> 柳湘云并沒有生氣,苦澀的一笑:“對,而你,依然那樣出色。”
楚亦云道:“你的寒疾,不是活不過二十歲嗎,還以為你已經(jīng)躺在床上快不行了,雖然你很廢物,但畢竟姐妹一場,便過來看你一眼,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蹦亂跳的?!?p> 白亦聽到楚亦云高傲無情的話,眉頭一皺,看向柳晨鳴道:“柳叔,你另一個女兒也太過分了吧,怎么能這樣說話?!?p> 柳晨鳴無奈道:“算了,她從小就是這樣的性格,她們小時候也就是這樣,湘兒的性格和亦云完全相反,她們合不來?!?p> 白亦看到柳湘云的臉色,除了淡淡的憂傷,并沒有生氣或者怒火。
柳湘云苦笑道:“十年沒見了,我以為你改變了很多,沒想到,你還是小時候那樣,尖酸刻薄,高傲無情,看不起我?!?p> 楚亦云一哼:“自己沒用,誰會跟你有情,我也只是讓你明白,沒用的人,不配活著,滿大街的乞丐,你會去跟他有情嗎,如果你還不明白這個道理,你一輩子也是廢物。不過,你有寒疾,好像沒有這么長命了,算了,看在你有寒疾的份上,我就不跟你斗嘴了。”
白亦說道:“喂,那誰,你這樣欺負我家小姐,你經(jīng)過我同意了嗎?”白亦看不過去了,一口一個廢物,這人怎么啦,外表長的這么漂亮,可心怎么這樣,好歹還是姐妹。
楚亦云一回頭,怒瞪著白亦,喝道:“狗奴才,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喲呵?!卑滓囝D時一皺眉頭。
楚亦云走到白亦面前,目光威嚴,似乎她是高高在上的主人,而白亦是低賤的下人。
楚亦云哼道:“如果在我家里,我必定讓人打你一百仗,念在你不是我家奴才的份上,這次我就饒了你?!?p> 白亦冷笑道:“就憑你嗎?你口口聲聲說別人廢物,你殊不知,你在別人眼里,也是廢物一個。”
“你說誰是廢物?說出來,讓我聽聽,我在誰眼里是廢物?我楚亦云,已經(jīng)收到武林學(xué)院請入學(xué)的金牌,整個楚家也沒人敢說我廢物?!?p> 白亦哈哈笑道:“楚亦云,你在我眼里,就是廢物?!?p> “大膽奴才?!背嘣埔慌瑩P起巴掌往白亦扇。
不過,柳晨鳴慌忙制止了。
“好啦,亦云,你今天坐了一天飛機也累了,先去洗洗腳吧?!?p> 白亦看著楚亦云,不屑的一哼,她要是敢打下來,白亦就絕對一腳把她踢飛了。
楚亦云怒瞪了白亦一眼,然后走進客廳去了,被吳媽帶去房間。
柳湘云走到白亦身邊,說道:“謝謝你,不過你不用替我出頭?!?p> “小姐,這么欺負你我看不過去?!?p> “她只是看不起我,我們性格不合,我又這么沒用,她這么出色,看不起我也正常。你不用替我出頭,她不可能打我的,而且,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不然讓我爸也難做?!?p> “好吧?!卑滓帱c了點頭,既然柳湘云都這么說了,白亦自然也不想管別人的家事。
柳湘云在客廳坐下,因為楚亦云在樓上,所以她一時也不想上樓了。
柳晨鳴說道:“湘兒,你也別生氣啊?!?p> “爸,我沒必要生氣,雖然十年沒見,但,習(xí)慣了,意料之中罷了?!?p> “唉,亦云跟小時候一樣,性格一點沒變?!绷盔Q無奈的說。
“她這次為什么會突然來這里?”柳湘云問。
“她原本以為你快死了,確實是想過來看你一眼,雖然她刻薄,但至少她內(nèi)心還是把你當(dāng)姐妹的?!?p> 柳湘云一哼:“是嗎?!?p> 白亦也真是無語,柳湘云和楚亦云,這性格也差太多了。
柳晨鳴嘆息一聲:“亦云她收到了武林學(xué)院的請入學(xué)通知書,未來的人生,必然是跟我們不一樣的,她從小就骨子里高傲的人,內(nèi)心里能把你當(dāng)姐妹一場,以為你要死了,特意過來看你一眼,比起你那個親生母親,已經(jīng)算不錯了?!?p> 柳湘云沉默下去,十年了,她親生媽媽沒有來看她一眼,簡直比楚亦云還不如,這樣一想的話,楚亦云還真算有情有義了。
柳湘云苦澀的一笑,起身往樓上走去,神情一片落寞。其實楚亦云對她怎樣她一點也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親生母親對她怎么樣。
白亦看到柳湘云如此落寞的神情,心中一疼,問道:“柳叔,湘云她媽,怎么會這樣無情啊,好歹也是她親生女兒啊?!?p> “不懂,當(dāng)年,我和她談戀愛時,她23歲了還沒有覺察到任督二脈,以為一輩子再也無望,所以跟她感情還算好。她看我長的挺帥的,而且意外懷了一對雙胞胎,于是我們就結(jié)婚了。后來有一天,她26歲時,終于覺察到任督二脈了,她覺得她的人生不是這樣了,然后,我們的關(guān)系就開始變差了。她也果真打通了任督二脈,一飛沖天,之后我們的婚姻名存實亡。那個時候湘兒和亦云已經(jīng)五六歲了,亦云從小就展現(xiàn)出驚人的武學(xué)天賦,而湘兒,卻是有寒疾。在大家族,那種區(qū)別的待遇,你是知道的,如果不是我一直對湘兒不離不棄,恐怕湘云早就已經(jīng)死了。到湘兒她們八歲時,我們離婚了,原本兩個女兒都是歸她的,我只是一個入贅的廢物,哪有資格談條件。不過,湘云有寒疾,她們不要,于是我?guī)е嬖苼淼竭@個遠遠的地方。一轉(zhuǎn)眼,十年了?!?p> 白亦拍了拍柳晨鳴的肩膀,安慰道:“柳叔,現(xiàn)在有我在,別想那么多了,這么多年你也辛苦了,我很感動湘兒有你這么一個不離不棄的父親。如今,你不用擔(dān)心她的寒疾,一切都包在我身上了,湘云一定會有一個很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