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這樣姑娘不如說出那東西的下落,想要什么我也會盡力為之。”男人看著。
“不就是你殺死的她嗎?那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呀,怎么可能用得著我說?!睙o清子的語氣充滿了不耐煩。
她對這個打擾自己睡覺的男人來說非常厭惡。
“正是因為沒問出來,所以才來找你的。”男人聽出了無清子語氣中的不耐煩,可是他并不想離開。
“你都沒有套出來的話,我怎么可能知道?”要不是無清子有些犯懶,她早就想動手了。
“那是在下唐突了,就先告辭了,不過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男人說完就離開了。
他一走無清子反倒坐了起來,剛剛那個男人就是譚山,那個裝模作樣的男人,不僅欺騙了饒丹的感情,還把她毒死的人。
其實在和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自己早就開始懷疑這個人究竟在為誰賣命。
無清子看向了譚山走的時候坐的地方,果不其然,桌子上面留了東西。
她走上前去拿了起來,那是一封信,她將信打了開來,字體很是工整、鏗鏘有力。
信上面寫著:
“衛(wèi)媼公主,可還記得老臣?依稀記得上次拜別,公主對微臣甚是不滿,數(shù)別多日今日老臣給您帶來了一個好消息?!?p> “您一定知道玉國皇帝眼下的紅人是誰,而且正好他就住在您的隔壁,再等不過一個月,陳國和楚國就要開始攻打玉國了,我想您知道該怎么做?!?p> “關于玉璽的事情,老臣并不對其有不軌心思,只不過覺得有老臣代為保管比較妥當,畢竟公主您常年奔走,萬一被外人拿到可就不好了?!?p> “再者,若公主不相信老臣的忠心,不出多日您便可以知道了?!?p> “另外還要提醒公主,您自己招惹的井王府之人跟上來了,多加小心。”
“微臣一定盡心盡力,祝公主匡復我們大陳國?!?p> 讀完了這一封信,無清子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了火折子,吹了兩下把它點燃了。
看著手中紙慢慢燒成灰燼,無清子把一切都想了個明白。
她本是陳國公主,被先帝賜字衛(wèi)媼,可就在她三歲的時候,饒封聯(lián)合魏侯豐起兵謀反,從此以后大陳國改朝換代,未曾想五年前魏侯豐突然叛變,而陳國玉璽也就此失蹤。
其實早在自己五歲之后有記憶起,每天都會進行訓練,為的就是復仇。
紅姨就是當年抱著她逃出來的宮女,直到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為復仇做著準備。
可是越這樣做,她的內心就覺得越空虛,而且她知道紅姨還有什么東西瞞著她,就比如說她從未讓自己見過,這一切的計劃者是誰。
而且如果她知道了,可能連她自己也活不成。
況且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自己自有記憶起就被告知是公主;那么自己究竟是不是公主又有誰知道呢?
自己的真實姓名又叫什么?自己的生身母親究竟是誰?自己是別人口中的公主,還是季蘭閣的一個妓女?
直到現(xiàn)在她還弄不明白,可她不甘心就這樣把一生都用在了復仇上。
所以近幾年,她一直在暗中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尋找真相究竟是什么。
看了這么多形形色色的人,她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單純,自從她有了自己的想法后,紅姨對她的態(tài)度也是模棱兩可。
她們就像戲子一樣,就這樣被人安排了一生,演什么戲,怎么演早就有人替她們規(guī)劃好了。
自己確實是知道玉璽的真正下落究竟在哪兒,可是那就像是一張保命的王牌,打死都不能說。
現(xiàn)在,各股勢力都在摻和,若一個不小心可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并且關于剛才的那一封信,其中馬腳可謂是漏了不少,這真的是擔心她這個公主的安危,那井王府跟著的那群人早就被他鏟平了,現(xiàn)在提醒太過虛偽。
還有,自己隔壁那一位不就是想讓她殺了他,真是可笑,什么時候自己這么廉價,可以任由別人命令了。
而且他那封信上明確的表示著玉璽就在自己手上,若真的是被哪個有心人看到或者劫了去,自己的下場可想而知。
就這樣也敢說忠心,真是可笑。
不過自己正愁著怎么把玉璽的事情交代了,他這樣一來倒是給自己行了個方便。
想著想著時候也就不早了,似乎該出去逛逛了,要是繼續(xù)賴在這兒,恐怕要被很多人找上門了她才懶得應付那些人。
無清子剛打開門打算出去,就是有人朝她這邊撲了進來,來人是一個全身黑衣的男人。
他一把把無清子推入了房內,連帶著把門關上了。
“干什么?”無清子整理了一下被推搡褶皺了的衣角,面無表情的問道。
“在下驚擾姑娘,本是無心,可在下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不如姑娘行行好就收留在下一晚上?!蹦悄腥说哪槺缓诓济傻闷饋?,只能隱約的看見他那銳利的眼神。
“實在不好意思,我正打算退房?!睙o清子訕訕的笑道。
“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強姑娘所難,那姑娘走的時候把我?guī)习?。”那男人只是想了一下就說道。
“這位壯士的臉皮真是比城墻還厚?!睙o清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姑娘過獎了。”那男人像無清子作了個揖,朝正門口做了個請的姿勢。
“算了吧,天色也不早了,我們還是先休息一晚上再走吧。”無清子簡直被此人的臉皮所折服。
似乎是察覺到剛才那句話有所不對,無清子又說到:“明天天亮以后我們就分道揚鑣。”
“這可不行,像姑娘這樣貌美的女子獨自一人出去闖蕩,難免需要人照顧,在下不才正好能陪姑娘上路?!蹦腥似届o的說道。
“這位壯士,在下沒錢、沒權、沒財、沒勢,還請放過。”無清子朝著男人行了個禮。
“姑娘這是干什么?我夏某人怎會是那樣膚淺的男人?!”男人一把托起了無清子的手臂,很是驚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