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
“咳咳,你就是宋溪幼?”方淮雙手交握支著下巴,目光有些閃躲。
“是,編輯小溪?!苯畣桙c了點頭,定定地看著方淮五顏六色的野雞毛,好奇他又想作什么妖。
“那個,把百葉窗拉下來吧——算了,我來吧?!狈交雌鹕砝铝舜皯?,神神秘秘的,“既然你和我之問哥關(guān)系非凡,不出意外你未來就是我嫂子了,也不算外人。我告訴你一個大秘密,你站穩(wěn)了,可別被嚇倒。”
那天,姜之問沖進KTV包間,雖然跑得極快,但方淮還是看清楚了,這個拉住他之問哥手的女人就是他那個又傻又懶的編輯。
再加上姜家那天的宴會,他雖然沒去,可也聽到了不少勁爆消息。綜合起來,自然就明白了二人好事將近。
姜之問額角抽了抽,不算外人?這小子從哪論的?搞得這么神秘,他不用想也知道,方淮這小子要說的秘密是什么——
“我——就是你最優(yōu)秀的作者,【茅山小王子】!”方淮挺著胸脯傲嬌得很,眼里滿是期待,希望從面前人臉上看出驚愕與崇拜。
厲害吧,新文金榜第一,被霍九歌欽點,姜影帝出演,還有……他那個討厭的大師兄來唱主題曲……他怎么就這么優(yōu)秀呢?沒辦法,天生的!
“哦。”姜之問懶得裝出吃驚來敷衍他,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從那次在巷子里相見之后,姜之問再也沒見上那個神棍的面,容辭樹那小子說不會順利,引得他心里總是不安。他看不慣容辭樹,見都不想多見一眼,更別說從他那得到什么消息了,所以,姜之問打算從方淮身上入手。
“你說你寫得這么好是因為有師父,這么說,你是下一代的掌門人咯?那歡賞公司怎么辦?”姜之問故意設(shè)了個套。
方淮頭腦簡單,果然就往套里鉆,很是憤慨,握拳道,“那個老頭子!不提也罷!”
姜之問唇角一彎,上鉤了。
“為什么呢?”
“那個老頭子,當初死氣白咧地求我當他徒弟,我本來是不同意的,畢竟我是有身份的人……”方淮仰著頭,很是高傲。
“嗯?!苯畣桙c點頭,不去拆穿。照方淮的性格,真實情況應(yīng)該是他抱著那神棍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著拜師。
“看他一把年紀,哭得鼻涕眼淚一起淌也不好,我就可憐他,勉強答應(yīng)了,可是他竟然騙我!”方淮說著說著氣又來了,拍桌子道,“他沒告訴我他還有其他徒弟,還是教了很多年那種!那我堂堂方二少不就成了小的了!當初是他來求我,到手了又不理不睬,遭瘟的老頭子!”
噗嗤,姜之問不禁失笑,腦子里浮現(xiàn)出一幕情景:方淮那五顏六色的頭發(fā)上別著一朵大紅花,整個人柔若無骨地靠在神棍身上,嬌滴滴地喚,“老爺,你寵寵奴家啊~”
一身雞皮疙瘩。
“但他不也教了你很多東西嗎?”姜之問站得有些累了,走到方淮的辦公椅邊上,抽出紙巾擦了擦,坐下。
嗯,椅子不錯,小騷包挺會享受的。
方淮怔了怔,覺得這動作有些眼熟,猛地想起來,這不就是之問哥的樣子嗎!果然是一對,脾氣秉性都是一樣的!
他也不在意位子被人坐了。言歸正傳,方淮歪坐到辦公桌邊上,繼續(xù)吐槽無良師父,“他的心,都偏到肚臍眼去了!”
“我那個大師兄,就是那天GAY里GAY氣的容辭樹,嫂子你可得小心著他,看好之問哥!”
怎么大家都往這上面想?姜之問滿頭黑線,“這個你不用管!”
“那個容辭樹壓根就是個小神棍!”見對方神色不佳,方淮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懟師兄,“老頭子的本事都讓他學去了。他仗著自己會點術(shù)法總是欺負我,老頭子還不幫我!我就懷疑,他是不是老頭子的私生子!”
私生子?姜之問想了想,不無可能,容辭樹和神棍一樣可惡,笑都笑得一樣瘆人。
“那你就一點本事沒學到?”姜之問起身,語氣中帶著些憐憫,基本上算是放棄了從方淮這打探什么消息。也是他糊涂了,方淮連互換身體的是他和宋溪幼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解決的法子,白白跟他費這些唇舌。
“老頭子會給我講從古至今的奇聞異事,我小說里的情節(jié)就是那么來的。”方淮不得不承認,老頭子也不是一點沒幫他,不過,他之所以取得現(xiàn)在的成就都是因為他自己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文學天才!打鐵還需自身硬??!
“嗯,我走了?!苯畣栒Z氣淡淡的,走向門口,忽然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轉(zhuǎn)過身來,問,“你師父叫什么名字?”
“公羊谷?!?p> 連名字也這樣奇怪。姜之問開門離開,外頭一群把耳朵貼在門上的八卦愛好者頓時作鳥獸散。
——老板這辦公室隔音效果太好了,啥也聽不著!
姜延年
歡賞真的沒一個正常的,話說,給方淮安排什么感情線呢?